颜欢笑道:“不知小女子做了何事令公子不喜?”
乔天笑眯眯的拍了拍榔头:“这位可不是我的下人,他是我朋友。”
榔头听後笑了笑,没有说话。柳眉儿以为自己悟到了什麽,暗骂自己言多必失,竟然不经意间得罪了这位公子,不过说开了一切都好办,她再次微笑道:“原来如此,是小女子误会,这位小哥,真是抱歉,小女子有眼无珠得罪了小哥,还请小哥不要介怀。”
乔天接过话茬道:“你开盅他就不介意。”
柳眉儿脸色再次僵住,她干脆彻底收了表情,冷冷的道:“公子,小女子已经道了歉,何必如此?”
“姑娘这话请恕在下不能理解,姑娘已经停盅,我朋友已经下注,让你开盅有何不对?”
柳眉儿顿时无言以对,乔天此话的确不好拒绝,但按常理来说,她道歉之後,对方也该有所表示,例如洒脱挥手直言此局不算,就像江湖上因误会而交手的两人罢手言和。
可乔天偏偏没这样做,柳眉儿咬了咬嘴唇,看着人畜无害笑容俊朗的乔天,突然冷笑一下,暗想既然你咄咄逼人就别怪我不给你脸面。
就见柳眉儿起手开盅,在骰盅开启前的一瞬间,另一只手隐藏在桌下,手指轻轻震荡桌底某处,然後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望着乔天。
围观的人群再次发出一片惊呼声,柳眉儿此时也不客气,脸上满是冷笑和讥讽:“很可惜,令公子失望了。”
而乔天则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原来姑娘真的是不长记性,前面才告诉你,看清楚点数再说话,否则可笑的人就是你自己了。”
柳眉儿脖子僵硬的低下头,看着那三粒骰子再次不听话的摆出十七点,眼前一片漆黑,差点晕了过去。
乔天又叹了口气,但眉眼中全是笑意,暗想小爷赌遍瑞都十八家赌场,没练七宿劫之前就能三指弹桌操控四个骰子,现在内功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他拍了拍桌子,然後那三颗骰子像沙子一样散开,只有朝上的一面完好无损,但令人惊奇的是,当骰子裂开後,有几滴银色的液体淌到了桌上,看起来极其显眼。
榔头不会赌,不明白那些液体是水银,也不明白灌了水银的骰子有怎样的用处,其他赌客却明白,场间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瞬间,然後所有赌客都破口大骂:“我操!你个娘们竟然出千!”
“柳眉儿我操你祖宗!”
乔天笑着插了句话:“如果我没记错,这间赌场似乎曾经因出千而查封过。”
赌客顿时闭嘴,看向乔天。
“既然查封的原因是出千,那麽各位还来,我不得不说各位。。。哎,还是不说了。”
旁边的人被乔天数落的脸色极其难看,乔天却不怎麽在意,他在神情呆滞的柳眉儿眼前晃了晃手,笑着道:“喂,庄家出千我不管,总之我朋友赢了,你先把钱赔给他。”
柳眉儿怨毒的抬眼看他,乔天耸了耸肩道:“怎麽?你自己用灌水银的骰子,现在难道还要赖账?”
柳眉儿牙关紧咬,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赔给他。”旁边的荷官立刻数出一千七百两筹码准备递给榔头,乔天却挥手制止:“等一等!”
柳眉儿现在对乔天是恨之入骨,她近乎咆哮的道:“公子还想做什麽?我已经道过歉!钱也赔给你了!难道公子做人就不能大度一点,给我柳眉儿一个活路!”
乔天不理她话语中的刀枪挤兑,只是对旁边的荷官道:“数额不对。”
“怎麽不对!!!!一百两押十七点,赔付一千七百两!”柳眉儿低吼着,已经顾不上风度了。
乔天笑了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压在十七上的银票展开,然後在旁人吸气声中,淡漠的道:“谁告诉你他这把押的是一百两了?”
柳眉儿仅仅在银票上扫了一眼就闷哼一声晕了过去,因为那张银票写的根本不是一百两,而是一万两,银票上印着鲜红官印,绝对假不了。
赌场的杂役和荷官全都围了过来,目睹全程的那个荷官怒吼道:“我们全部家当也才几万两,你问我们要十七万两,还不如直接要我们的命!”
这时柳眉儿已经醒了过来,她脸色极其难看的瞪着乔天,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这麽说,你们赌场是要赖账了?”
柳眉儿阴毒的扫了眼四周,顿了半晌,然後脸色又变,带着种恍然大悟的愤怒,高声喊道:“我认出来了!你们两个是啸虎的人!是啸虎的蛮子!!他们两人今天本就图谋不轨!!!!壮士们!我知道你们是谁!说不定你们当中还有人以前在我亡夫手下当兵!我夫君死的不明不白,可是谁都知道,他就是死在这群狗蛮子的手中,现在他们又来对我这未亡人赶尽杀绝!你们看看这些狗蛮子是多麽的冷酷无情残忍好杀,难道你们忘记了前几日有多少兄弟就是死在他们的手中!!”
那些赌客一听乔天两人是啸虎的人,脸色顿时变了,几日来啸虎咄咄逼人已经令各营不满,尤其是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