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的欢心。此人本就滥情,自徐泰死後装作心甘情愿的听明成武等人命令,暗中则经常勾引欧阳俊等年轻而英俊的将领。
而今日突然出现的乔天令柳眉儿不得不惊叹一次,这样一个帅气的公子哪里是烨貊骠骑军那些歪瓜裂枣能比拟,甚至欧阳俊的气质比之都稍逊一筹,她有些眼力,看得出来乔天身上的贵气不是假扮,那身大缎蟒袍更是极为名贵,这一身衣服顶的上普通家庭一年的开销。
这样一个非富即贵的公子,如果能勾引上,柳眉儿笃信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就是不知他是哪家公子,莫非是那明成武之孙?
这边柳眉儿暗中猜测着乔天的身份,听到对方的话,浅笑着开盅,然後还没来得及看点数,就一脸歉意的道:“只怕令公子失望了,不过没有关系,这只是第一局。”
旁边的赌客早就过来围观,此时看见开出的点数,齐齐哗然,而乔天也不看骰子,似笑非笑的望着柳眉儿,叹了口气,声音爽朗而充满歉意的道:“姑娘,不知以前有没有人对你说过,开盅之後最好先看看自己摇出了多少点,省的弄出什麽笑话。”
柳眉儿脸色一僵,情绪起伏不定,因为曾经在这间赌场,有一个男人也这样对她说过类似的话,而後那个男人的同伴不仅杀了徐泰,还令她在公堂败诉,丢尽了脸面,甚至差点连这家赌场也丢了。
柳眉儿被乔天的话勾起了对申屠殇乔翼等人的恨意,低下头,然後看到了那个十七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太像了,一样的话,一样的点数,如果不是乔天跟申屠殇乔翼等人长的一点都不像,柳眉儿甚至生出那个可恶的男人故意装扮成现在这幅样子来羞辱她。
而同样令她愤怒的是,自己怎麽会失手!
柳眉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容僵硬的道:“呀,原来是小女子猜错了,没想到公子的运气这麽好。”
乔天摇摇手,笑着道:“不是我,是他。”说着指了指榔头。
柳眉儿不知为何,突然对榔头极为厌恶,她看都不看榔头一眼,盯着乔天微笑道:“公子,您就不要谦虚了,如果不是您福星高照,您的下人也不会有这般好的运气。”
乔天摇头不答,收了庄家赔付的筹码,示意柳眉儿继续。柳眉儿一直告诫自己要有风度,也许自己刚才的确失手了,她凝神摇盅,停止後素手按在骰盅上,微笑的看着乔天。
榔头保持着沉默,再次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银票,银票还是壹佰两,然後将那张银票缓缓的推至。。。十七上面。
柳眉儿故意不看榔头,但眼角还是看到那张银票的去向,无论一会开出来的是什麽,这人连续两次押十七,都令人闻到了一股故意挑衅的味道,不过看那贵公子笑容灿烂,不像是来找茬的。
就算再怎麽迷恋乔天的俊朗,此刻柳眉儿依旧心生警惕,她起盅後立即去看点数,以往开盅无数次,她鲜少失手,不,不如说没有失手过,除了上次栽在那个男人手里。
因为自信所以自傲,柳眉儿自认为赌术无双,所以开盅不看点却报出点数,就是为了体现她赌术高超的手段。
但今天自己再次失手,这令柳眉儿不敢再这样做,旁边还有那麽多人在围观,对她来说,输赢是小,丢面子最大。
柳眉儿的笑容完全消失,她怒瞪着三颗骰子摆放的十七点,终於明白过来,不是自己失误,眼前的事实让她清楚,有高手在出千。
随後她的视线扫过榔头,发现对方双手沾都没有沾桌子,然後她不情愿的看向手臂撑在桌上,歪着头玩味看着自己的乔天,确定了就是这人。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柳眉儿沉默了好一会,挥手让人把赔付的一千七百两筹码推到榔头身前,然後目光发亮的望着乔天,猜测着这人的目的。
“还玩吗?”就在这时,乔天笑着道,声音无辜而纯洁,但他的话令柳眉儿火冒三丈。中州无数个赌场,从来都是庄家问别人‘还玩吗’这三字,何曾听说过有赌客向庄家说这三个字的?!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她咬咬牙,打定主意在下一把翻盘,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收骰摇盅,而这一次她摇的极快,将骰盅重重拍在桌上,然後看着乔天。
榔头第三次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再次推到十七上面,银票还是皱皱巴巴的,而这一次皱的有些厉害,勉强能辨认上面的‘壹’和‘两’这两个字,中间的字被挡住了。
柳眉儿扫了眼没有在意,她在意的是榔头第三次把钱压在十七上面,而且她绝对相信榔头的做法是受了乔天的指示,捏着骰盅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她目视乔天,一字一顿的道:“小女子和公子有仇?”
三次连压十七点,如果没赢也就罢了,但前面连赢两把十七,赌桌上气氛诡异,傻子都能看出来乔天和榔头两人来者不善,并且里面绝对有问题,场间死寂,柳眉儿的声音十分响亮。
她只是因为气愤而这样问,本以为乔天会打个哈哈,却没想到乔天点了点头,非常诚恳的道:“的确有仇。”
柳眉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