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心里微动,终於明白为何看见魏怀家的刀招时会感到有些熟悉,经瞎子这麽一说,莫非那冷面帅哥跟殇哥练的是同一种刀法?
“北边那群白痴又怎麽死了个精光?你可别告诉我他们也是白虎养的狗。”
瞎子哼了一声,摇头道:“不是狗,是想偷腥的猫。”
“哦?什麽腥?”
“能令学武之人心动的,自然是绝顶神功的秘籍。”
“七宿劫?你们还真会骗人,让我猜猜,你们先是在他们面前展示下七宿劫超凡脱俗的力量,然後通过某种渠道让他们知道来殇阳可以找到他们想要的,嗯,你们直接告诉他们申屠氏有这种功法,我说的没错吧。然後那些贪心的家夥就会眼巴巴的送上门来,心甘情愿的当着你们的马前卒。他们无论如何都会上当,因为烨貊人骨子里都自卑的认为殇阳人整天没事干都在嘲笑他们,就好像你们现在指着我鼻子骂我是个为祸天下的人渣,我是这个世界混乱的根源,可我怎麽听怎麽觉得这事很可笑无聊,不是我这人城府深存心骗你们,是你们臆想太严重,脑子已经不太正常,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乔天笑眯眯的说着,直到最後收起了笑容,十分认真却又怜悯的看着三个苦行者,将那两个字吐了出来。
“疯子。”
“你们就是一群吃饱了没事干想太多的疯子,我也懒得去跟你辩驳你们的那个白痴先祖是不是真有你们想的那般大公无私大义灭亲连自己族人也要杀因为认为他们杀业太重,我只是想说,十八年前你们为了屠灭申屠氏,陪葬的人够多了吧,多的能让整个天下大势都为之改变了吧?喂,秃驴们,杀了这麽多人,你们是不是应该自刎谢罪啊?难道就不怕你们的先祖从坟里爬出来把你们这些徒子徒孙杀个干净?”
瞎子不悦反驳道:“如果能将原罪从这个世间完全铲除,一切牺牲都是必要的。”
乔天冷笑讥讽道:“嗯,对着呢,只要是自己做的事,什麽牺牲都是必要的,只要是别人做的事,就是原罪,就是罪人,就是天理难容世间动乱的根源。我都不惜得说你们脸皮太厚恬不知耻,我只想问,你怎麽就认定了我是青龙,万一我不是你们认为的那个人,那你们可就杀错人了。”
瞎子这回没有皱眉,他冷漠的道:“不会认错。”
“哦?说来听听。”
回答他的不是瞎子,是另一个人,那辆黑色马车中的人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出现的没有任何先兆,而那个男子的声音很低沉,语调没有任何波动,没有任何情绪。
“青龙三绝技,预言术,滴水成山,踏雪无痕。”男子缓慢的从黑暗中走到四人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三个苦行者道:“先前你沐月而舞,正是天下轻功之首,踏雪无痕。”
看到男子的出现,苦行者三人纷纷蹙眉,而乔天呼出一口气,身子骤然放松的道:“你总算出现了,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直觉出错,误以为你不存在呢,我就说公主身後怎麽可能没有高手跟着。不过我可没学过什麽踏雪无痕,尊敬的。。。国师。”
“你认识我?”国师看着那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想不出来自己除了今夜,自己还在那里见过他。
“大名名鼎鼎的长生教教主我可无缘得见,不过你不用太意外,因为有个憨厚的大男孩告诉我,尊敬的国师还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我说的对吗?玄武。”
此言一出,风雪似乎为之一停,三个苦行者震惊看向国师,震惊过後则是浓郁的杀意,杀意飘荡,似雪花般狂乱飞舞。
国师眉头紧皱,却是不理那三个人,殇阳之中知道自己是玄武身份的除了自己几个师弟以外,只有那个申屠冥,可是为何这个年轻人会知道,他话中的大男孩又是谁?莫非是那个驸马?
“不用猜,就是他。”乔天笑容不减,哪怕谁都知道他刚才已经将国师拉下了水,哪怕面对国师的凝视,他只觉一股如山般沉重的压力砸了过来,背脊上冷汗突然流了出来。这种无形的压力不似魏怀家的杀气给人那般暴戾冷冽之感,但无疑更加恐怖。
国师哼了一声,只是冷淡的问道:“看你先前放松的样子,难道不怕我连你也一块杀了?”
乔天无趣的挥了挥手,满不在乎的道:“得了吧你,这麽多年了,‘他’吩咐你的事情你什麽时候违背过了。”
国师身子一震,杀意骤现,声音骤冷呵斥道:“你说什麽?!”
“不要这麽紧张,我可不认识‘他’,我连他名字是什麽都不知道,只知道十八年前那场围杀後,‘他’再也没有回来,你就一直勤勤恳恳的帮助百里氏巩固着他们的位置,可是百里洪近几年做了许多劳民伤财的事,大修赤城,轻启战事,还落了个好大喜功的名号。不过啊,我通过公主试探了下那位未曾见上一面的君主,发现这个人只是一个宠爱自己女儿的父亲,连二牛那样的野小子都能招进门,这样一个人如果想,他将会是一个罕见的明君,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猜测,为什麽百里洪这个人会表里不一,直到今天,在这三个秃驴的面前看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