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片血花之後,场间所有的高手都感到了一阵寒意,而更令他们背脊发凉的是那辆马车翻转的势头似乎永远不会停下,头先两名男子惨死之後,又有两朵血花绽开.
於是随着马车的翻腾,血花朵朵盛开,直到马车整个翻了过来,最後两名抬车的男子侥幸保住了全屍,但其实他们也十分凄惨,因为他们的上半身已经无影无踪,只剩半截身体狂喷鲜血软倒在地.
不是抬车的男子反应不够,而是乔彤的力量太过强大恐怖,甚至连雷鸣那样的高手都来不及去阻止,只能凭借自己惊人的身法躲过翻转的马车,然後眼睁睁看着那几个门徒惨死.
汉子一声吼,马车翻转砸死了八个人,那辆黑色的马车砰的一声终於落地,落地之处碎石横飞尘土飞扬,两个粗大的铁轮凄惨转动.
雷鸣脸色微白落地回望,乔彤将铁索塞回乔惜缘手中,只是汉子虎口崩裂流着血,但是他浑不在意,抽出腰间长刀抗在肩头,指着被他近乎砸废的铁车,暴戾无比的怒吼道:"逃啊!什麽狗日的大将军,你有种再逃啊!"
自从申屠殇斟酌着将乔殁受辱的事情告诉给他,汉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看着那辆被自己掀翻,曾经令人无比胆寒的黑色马车成了一堆烂铁,汉子怒吼一声,心中的屈辱怒气终於发泄了一二.
坡上坡下一时沉寂无比,良久之後马车车门被人推开,一名满身狼藉的年轻人背着更加狼藉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年轻人自然是欧阳克敌,只是不知何时被雷鸣他们扔进了马车,而受马车落地巨震,欧阳逸和欧阳克敌都受了不小的伤,昔日威武无匹的大将军此刻异常凄惨的被自己的儿子背负着爬出,额头上一缕鲜血缓缓流下.
申屠殇擦了擦手心的汗,却是被刚才大哥那一拉气势所迫,想起自己当初踢翻欧阳者仪的马车,同样是翻车,大哥这一拉可是绝对霸气,自己万万比不了.
乔彤在那扛着刀骂骂咧咧,坡上欧阳逸却不搭理他,趴在欧阳克敌的背上沉默上山.
已经追击至此,乔彤申屠殇怎麽可能让他逃了,坡下十人立刻施展轻功追上.这一次,折流水没有出箭,乔惜缘乔惊蛰没有掷刀,十个啸虎最为强大的战士没有轻视,因为他们知道先前那一击是如何的幸运,因为他们清楚,坡上那四个人是何等的恐怖.
最先落下不是雷鸣那柄让人永生难忘的长刀,而是一阵风,风有快慢,此风则不仅极快,更是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
几声兵刃相交的轻响过後,那阵风的主人现了身形,但是申屠殇等人则齐齐变色,因为就在那极短暂的时间内,此人竟然与己等六人分别递了一招,生生将他们前奔的势头给挡了下来.
就见此人面色白皙,哪怕身着长袍,也能让人看出其极为消瘦的身形.而就在啸风停步的下一刻,一柄重若雄山的大刀从其身後劈向乔翼.
雷鸣之刀气势磅礴有种与天叫板的霸气,而此人之刀则给人以一种无比沉重的感觉,站在其刀势之下,仿佛整片天空都压了下来让人喘不过气.与此同时,那名叫铁虎的汉子笑眯眯的飘了下来,左手长刀像柄轻鸿白羽,以与其体型极不相称的锋锐之势撒向了申屠殇和乔彤.
山上有四人,三人已经出手,而雷鸣则出乎意料的执刀站在山腰,背後是正在缓慢攀爬的欧阳克敌和欧阳逸.
雷鸣沉默寡言,眉目间不时散发的英气让人恐怖,但是此刻他眉头紧锁,因为他清楚感觉到山下这十个人十分危险.
雄山之刀,柔风之刀,锐羽之刀,一刀重一刀柔一刀锐,三刀齐出,各补不足,一时间威势极其恐怖,甚至隐隐在雷鸣大河之刀之上.
面对此等强悍的刀势,申屠殇等人从最先吃惊的情绪中醒来,眼中竟然隐隐散发出一种兴奋,而乔彤和乔翼两人更是兴奋的手都在抖.
高手难寻,习练七宿劫的他们更是难觅对手,此时终於见到世间罕见的高手,好武如乔彤乔翼,焉能不兴奋异常?
於是雄山重刀下的乔翼突然不见了踪影,一个身材不亚於乔彤的魁梧汉子怒吼着迎了过去,於是柔风吹拂的空气当中突然出现了四柄短刀,两名长相一模一样的战士迎了过去,於是锐羽长刀与两条银色蛟龙与空中相撞,发出动听的脆响.
乔惜缘乔惊蛰手腕翻飞,两人配合堪称完美,两条蛟龙如在海中翻腾,与那片锐羽纠缠不休.铁虎眼眸一亮,唰唰唰几下以锐利之意压过蛟龙一头,企图拦下身旁飞奔而上的申屠殇和乔彤,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两条蛟龙配合极其默契,将他冷不丁斜向斩出的几刀尽数挡下.
申屠殇和乔彤身法极快,铁虎自知阻拦不住,於是轻笑回头,全神贯注与那一沉稳一文静的两个啸虎战士交手.
这边厢两龙一羽上下翻飞银光四射好看无比,旁边那不知名刀客则极尽柔风之能势,神鬼莫测的从四面八方攻向折流水,因为他看出此人虽然箭法强悍,但是近战水准实在不高.
柔风自有阴柔意,与红尘之中杀敌,端的是难以揣摩,但是此刻那道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