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令我损了两支队伍,甚至赔上了一个儿子的性命,但是我不曾想到乔家三兄弟排名第二,新近称王的乔殁乔大王会是个瘦了吧唧的病秧子."
"欧阳逸大将军在烨貊之中无人不知,麾下数万骠骑骑兵号称中州各处想去就去,哪怕赤城也如入无人之地,刘家两兄弟争那张椅子,欧阳大将军你一人言语就能令更得人心的刘康退往东边,甚至不惜与我北蛮联盟才能勉强与你抗衡,但我不曾想到如雷贯耳的大将军你竟然是个双腿残废的废人."
欧阳逸鲜少露面,众人只知在外之时他只乘一具黑色马车,但当猜到那个人的身份,看到对方虽然坐在椅中,但是那明显过於细弱的双腿和他身後的那张木制轮椅之後,乔殁就惊讶发现原来这样一个大人物竟然身有残疾.但此刻乔殁怒火高腾,於是他故意先将骠骑骑兵明捧暗嘲一番,然後十分尖刻的直斥对方的缺陷.
欧阳逸何许人也,躲在上京久未露面的刘朔在他面前都得礼让三分,在烨貊这片广袤土地之上,甚至在内战之前明坤遇到他那虽然简朴但是绝对能让人一眼认出来的马车时都要屏住呼吸,低下他的头对自己表达绝对的敬意.
刘朔礼让不能令他满意,如果不是时机未到,欧阳逸甚至不屑於多看刘家的那个废物,而南方魏辽再如何骄傲强大,在面对他数万骠骑骑兵之时,也要心寒几分,至於申屠殇之胜利在他眼中则更不是令他胆寒之事,强大自信的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如果是他自己亲自出兵,座狼军再强也只有失败的份,所以当乔殁这个在欧阳逸眼中只是一个北蛮部族之王的後生竟然敢如此不敬自己,欧阳逸也是怒意渐生.
除却欧阳逸,屋内还有两人,惫懒汉子斜靠在房柱上,当乔殁进来後他的眼睛就盯在对方身上,只是眼神并非警惕而是有别的什麽味道,另一个汉子头戴斗笠沉默竖立在欧阳逸身侧,当乔殁出言侮辱欧阳逸之时,他微躬身子等候欧阳逸的命令.
但是欧阳逸没有搭理他,大将军眼睛微眯盯着那个小角色,微寒说道:"病秧子倒是牙尖嘴利的很."
"彼此彼此,不及大将军身居高位却有着一副无耻之心."
"何为无耻?"
"入门不讲待客之道,不起身相迎,不以礼请坐,满口病秧子称呼於我,而一待我出言反击就说我牙尖嘴利,这不是无耻还是什麽?"
欧阳逸冷笑说道:"要我以礼待你?你不配."
"世人谈起你时无论敌我,皆会带着些许敬意,而如今在我看来,你才不配."
欧阳逸笑容骤敛,一双眉毛渐渐直立,眉尖如锋刃,寒声说道:"敬意要靠本事来赢取,耍嘴皮子从来都不可能取得敬意.我是军人,我相信拳头,而世人敬我畏我,那是因为我值得他们去敬畏,而你就是一黄口小儿,离了你那两个兄弟就是一个废人,我凭什麽敬你畏你?"
"如果你认为我离了两个兄弟就是废人所以不值得你去敬,那麽敢问我敬爱的欧阳大将军,离了你身後那两人,你不过就是个瘸子,又有什麽资格来说配不配?"
欧阳逸冷哼一声说道:"年轻不可妄自气盛,如今身处绝对劣势还如此争那无妄郁气,我不得不说你极其愚蠢,也令我更加肯定你不配我去敬.至於资格,我的拳头并不长在我的身上."
"我一样."
"未必."
这次轮到乔殁冷笑一声说道:"感情欧阳大将军不仅无耻还胡搅蛮缠."
欧阳逸不理乔殁讥讽,也不似先前那般怒火外露,有些漠然的说道:"正如我所说,敬畏要靠自己去赢取,我用自己的拳头赢取了我如今的地位,你不同,你的位置如同浮游之物,并无坚不可拔的根基,你的两个兄弟皆强於你,现如今你们三人之间并无嫌隙,但是长久以往,当你一次一次用你的身份束缚他们给他们套上枷锁之後,你可以看看你还会不会像今天这般自信否定於我."
"你不了解我们三人."
"在绝对权力和力量的面前,一切亲情友情都是过眼云烟,就像一张纸那样容易戳破."
"那是你."
"这是我从军三十载的经验."
乔殁一时语塞,他眼睛眯的更加厉害,良久後说道:"不说我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单说如果发生,那也是在你死之後才会发生."
"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证明了你对我的话已经产生疑惑,你对自己从前绝对信任的东西已经不再那般相信.既然不再相信,那麽你的失败已经可以预见."
乔殁一直以来不认为自己身居此位是那样理所当然,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大哥乔彤才是这个位置的真正主人,他的三弟日後必然会登上殇阳的王位,而此时啸虎之王是他,无论大哥还是三弟皆听命於他,他不是没有想过未来可能发生的种种,所以他极力避免直接命令乔彤和申屠殇,但是此时此刻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被欧阳逸用言语直挑所有帝王皆会犹豫担忧的事情,乔殁的心中就像被紮入了一根刺,由不得他不去想.
但是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