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 两人,赌场,深巷
入门穿过几条Yin暗的廊道,勃穆尔一言不发走在最前方,看她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靠近正堂已经能听到一群大老爷们乱喊乱叫的声音,此间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处赌场,赌场的装饰没有多麽高的格调,环境甚至可以说的上很糟.勃穆尔不懂高利贷,从小生活在极北之地的人大多连银子都没见过多少,更遑论高利贷,借钱之人本来不是她,但是她有必须将这些钱还上的理由,所以当她出现在正堂门口,一群大汉乍见一个极美女子来到赌场这等女子罕见的地方,什麽污言秽语都往勃穆尔身上扔了过来,她依旧无动於衷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实际上战时普通百姓早就跑的乾乾净净,呆在此处的这些言语粗鄙的汉子们,身份自然有些暧昧,可是勃穆尔哪里会想到这些.
正堂闹哄哄的一片,各种牌九骰子桌四处乱放,赌客其实没有多少,主要是那些人嗓门都很大,勃穆尔四处看了一会,径直走到一骰子桌前.此桌上本来有四个人玩的正热乎,一看一个大美女突然冒了出来,吓了一跳赶忙让座.
勃穆尔冲让座的那个人点点头表示谢意,也不嫌那黑光闪亮的木椅已经脏的令人看不出来原先的颜色,很洒脱的坐了下去对目瞪口呆的庄家说道:"介绍下规则."
身後一直跟着她的三个男子本来看勃穆尔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心想难不成这个北蛮子还是什麽赌术高手从而有些紧张,此刻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还不忘抽空在肚子里讥讽了下勃穆尔.
那个庄家看了眼身後的那三名男子,在得到对方点头同意後,清了清喉咙吆喝道:"姑娘初来乍到可得听好了,一旦下注可不能反悔,正所谓下定离手,而由於不熟规则而输了钱,我们庄家概不负责."
勃穆尔点点头,虽然没有任何做作的样子但是她的仪态还是显得那样英气袭人,周围有好些汉子都围了过来,很奇怪的是在知道勃穆尔不懂骰子正在听庄家解释,这些大老爷们并没有出声讥笑.
"此桌乃骰宝台,三骰同摇,庄家先摇後下注,姑娘请看桌上."
勃穆尔依言看去,就见木桌上靠近赌徒一边的分为十六格,格中从一到十六依次写有数字,靠近庄家的地方有三个圆圈,庄家左手"大"右手"小",中间的那个圆圈则什麽也没写.
"骰宝玩法众多,大致有两种,一种赌大小,三枚骰子摇出四到九为小,十到十七为大.赌小开小或者赌大开大都是姑娘赢,庄家一赔二,反之庄家获胜.数字则是赌点数,例如姑娘押十点,三枚骰子点数之和正好是十点,则庄家一赔十,其他还有各种方式,姑娘初次接触可能一时半会学不会.但是有一点,无论赌大小还是赌点数,庄家如若掷出全骰,即三枚骰子点数一样,那麽庄家通吃.姑娘,可还听得明白?"
勃穆尔点点头说道:"明白了,那麽就赌大小吧."
庄家一笑,又看了眼那三个男子,然後高声吆喝道:"好嘞,骰宝开大小,众位赶紧决断!"说着极为嫺熟的把三个骰子用骰盅盖子一捞,双手猛摇骰盅然後啪的一声狠狠放在他面前那个没有写字的圆圈里,继续喊道:"停摇下注,下定离手!"
旁边围观的汉子有凑热闹的赶忙笑嘻嘻的把一小块银子扔在旁边的字上,一个好心的汉子看着勃穆尔还愣在那里,赶忙推了推她说道:"姑娘快下注,庄家开盅後不下注可是要赔钱的!"
勃穆尔啊了一声,没来得及问为什麽还有这种规矩,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就往"小"字上放了去.
勃穆尔从来没玩过这些东西,一听不下注要赔钱,紧张下就把带来的银票掏了出来,浑然忘记自己就带了三张银票,所以当庄家和旁边的赌客看清上面写的字後,都大张着嘴望着勃穆尔.
後面一直看着的三个男子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其中一个反应快的男子装模作样喊道:"还愣着干什麽?赶快开盅!"
庄家顿时醒悟,大喊一声:"盅开!"就见里面三颗白骨骰子分别为三,五,五点.
周围赌客哎呦一声,庄家和那三个男子则大喜,勃穆尔则脸色一黯,捏着衣角的手握的更紧了.
"三五五十三点大!"这里不是什麽大赌场,虽然他也见过出手豪阔的人,可是一上来就敢拍一百两的愣头青还真不多见.他笑眯眯的把勃穆尔的那张银票和其他银子捞了过来,给赌大的人分去应付银两,心里乐开了花,看着勃穆尔愁眉不展的样子是愈发喜欢,在银子面前,什麽怜香惜玉都是过眼浮云.
旁边围观赌客有唉声叹气的有起哄胡闹的有讥笑连连的,在这桌不远处则有七个汉子霸占着一张牌九桌手里握着黑牌慢吞吞的不肯出牌,直把那桌庄家气的想骂人,可是一看这七个人人高马大尤其是有一个汉子浑身肌rou那胳膊比自己大腿还粗,再想到最近还有那个闲情逸致来赌庄的只能是军里的人,这个庄家哪敢出声.
混进赌场的申屠殇他们哪里会玩牌九,手里握着那些牌看到那些红的黑的各种点点就头晕目眩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不过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