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着嘴,看着面前古树上的掌状巨洞,透过洞看见了那些金色,看见了远处的天空。天空湛蓝无云,仿佛枯木飞天,震碎了那片云,惊动了那片天。
此间万籁俱静,随着申屠冥那一击而出,周围声响似乎全部被那石破天惊的一击带走,而同时带走的还有空气,良久後当洞後那些金色消散,二牛才吸入一口气,整个世界才恢复了正常,鸟鸣而起,树叶悉索。他震惊的回头看向申屠冥,发觉那个男子脸色微白,似乎那一击却不是看上去的那般轻松,不过他正灿烂的笑着,似乎很满意於二牛的反应。
“怎麽样?想学吗?”申屠冥期待的说着。
二牛歪着头想了想,不知为何谢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然後他玩味说道:“如果我说不想学。。。你会怎麽做?”
申屠冥顿时愣在原地,本来施展出此等惊世骇俗的武学修为,天底下任谁都会渴望拥有这等力量,可是二牛竟然像个调皮的小孩这样回答。
申屠冥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也非生气,而是颇有种无奈的感觉。
“不学也得学。”察觉到自己面色太善可能让二牛蹬鼻子上脸,於是他脸色一正,状似微恚说道。
二牛耸耸肩,满意点头说道:“那好吧,学不好不怪我,这是你要我学的。”
申屠冥顿时一个踉跄,感情自己成了求二牛学武功的人,不过多少年不曾看见一个申屠氏後裔,申屠冥开心之下也没有什麽长辈的觉悟,像极了一个宠溺子嗣的父亲说道:“好吧好吧,学不好我不怪你。。。”
二牛开心一笑,眼神中却有一丝忧虑,他满肚子疑问想立刻询问自己的父亲,只可惜他身不由己。
申屠冥叹了口气,怜爱的拍了拍二牛的头,带着他继续往前走,路上无话,二牛也不主动开口。
不一会,两人来到一座峭壁之前,两边为山,二牛这时才明白自己此刻身处一峡谷之中,他抬头看向那处峭壁。峭壁极大,足有百丈之高,峭壁脚下有一石门,石门後漆黑一片,似乎在峭壁之中开凿出了一片空间。站立在这片峭壁之前,看着那简陋却无比壮观的石门,二牛生出了渺小的感觉。
石门外有人,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躬身对申屠冥行了一礼,而申屠冥站定在石门台阶之下就不再前行。
二牛好奇看向石门,发现在石门两旁,各有一书,上联:天之启我自觉,下联:兆之玄我自明。语句简短笔法粗俗,但是字迹深刻石壁壁垒分明,其间之睥睨天下的傲气让人胸膛顿时一阔。只是不知为何,石门之上并无横批。
申屠冥驻足静观石门不曾上前,末了叹息一声解答了二牛的疑问:“这两句话是当年那位先祖所写,他自认习得白虎七宿,能上达天意,代天行事,因为传说中七宿知命之境足可感知世间一切元气,知晓天命。”
“到底什麽是元气?”
“你我眼前所见是为元气,你我呼吸之物是为元气,阳光洒下普照众生是为元气。光会在湖面反射,说明它确实存在,只是我们认知有限,只能感觉到它的热和它的亮。我们吸入的每一口空气,起先认为空气即是空气,它并无一物,实际上当我六宿习成之後就已经明白空气绝对不是空无一片。枯叶落下,无风飘荡,为何?为何武者力大无穷,体内拥有内力这看不见的东西?至今有许多东西我不曾明白,但是我明白的是,元气即为内力,它们本身是共通的,只是武者是纳体内元气於丹田形成内力,而人之力有限,天地无极限。”
“那你刚才的那一招是怎麽回事?”
“我向湖中扔进了一块石头,石头落下砸醒了那片湖,你所见一切就是湖面波纹产生的效果。”
“太玄乎。”二牛摇头讽刺。
申屠冥哈哈大笑,笑声爽朗洪亮,在峭壁之前十分震耳。
“横批哪去了?”
申屠冥笑容一敛,追思看向山门之上,末了叹息说道:“自申屠氏近乎亡族,我们将它抹了去。”
二牛侧目看了眼申屠冥,胆子一大不确定说道:“感觉很丢脸?”
孰料申屠冥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很丢脸,一个自恃天下难逢敌手的部族最後变成这样,我们已经再无脸面将那些字刻上去了。”
二牛叹气回头望向石门上方,想像着上面刻着字的样子,想像着那些字。
“写的什麽?”
“一个名字。”
二牛愈发好奇起来,别看二牛倔强不堪,但是他相信申屠冥所言,所以已经认为自己就是那传说中一族的一员,於是他好奇问道:“到底是什麽名字?”
“天兆阁。”
“我们的门派就叫做天兆,因为当初先祖狂妄认为一切产生於他脑海中的思想皆是天兆,他,即是天命所归。”
二牛震惊不知如何言语,对於几百年前那位敢自称天命所归的先祖竟然产生了一丝敬畏。
“为什麽不进去?”良久之後,发现申屠冥不曾有过入阁意图,二牛问道。
申屠冥脸色一黯,对二牛自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