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Bad Guy III”。
我坐在事务所的阶梯门口喝着附近餐厅外带的热巧达海鲜浓汤配着起司通心粉当晚餐边吃边想事情,在都市熙熙攘攘中看着天色逐渐变暗,暮色西拢,明月东昇,这样的月圆我想起当日在58层楼高的公寓被囚禁的那血淋淋的夜晚,我被反锁的时候曾经打了一通电话向钢铁大将军求救过,早知道叔叔跟我一样是在同一条心路历程上走的同志,当时无所畏惧地说出一切实情,或许恐怖兄弟就不必来了,也不会为了救我而死在监狱中,若是当时向叔叔出柜的话,或许现在的命运又会完全不同了--然而,钢铁大将军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无懈可击地比直男还要直男,我竟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以为自己的叔叔恐怕比魔斗超人还要传统偏执,若有当初可以反悔,我想当晚我无论如何还是不敢在电话与他坦承一切。
我摸着有些难受的胸口,心还是跳得好快,周末要让自己当作父亲看待的叔叔无套内射干我,想到刚刚的激情未了的余韵,还是难以置信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们还是父子,本来感情就很好,好到不能再好的那种好,然而我正当以为父子感情的极限就到此为止为止密不可分的时候,两颗心却突然啵地因为一件契机融为一体了,说来我还得感谢自己的哥哥将我丢在冬夜的厕所里任我冻死呢……。
我吃完晚餐後便与事务所的垃圾一同收拾了一下装袋丢进门口的大垃圾箱,天色已经完全昏黑,晚上了,下着大雪,整条街上灯火通明地充满着过节气氛,过了今天我就要满17了,圣诞夜的晚上,回想起童年竟然没有一点美好回忆,总是黑衣的政府人员替我买生日蛋糕,一家人吃着千篇一律的圣诞大餐火腿烤鸡这样,没有圣诞树、没有礼物,因为平时要什麽应有尽有,所以反而除了民生必需品也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了。
『咯吱--』入夜後外头愈来愈冷,我打开大门回去事务所内开暖气取暖,话说小忍阿嬷好慢啊,我都坐在门口等这麽久了……
「慢死了……不死男。」暖气烘着玉兰花香扑鼻而来。
小……是小忍!她是什麽时候进来事务所的?!我明明一直在唯一的大门口看着阿……!
「乖孙,我已经替你查到了,有关於恐怖兄弟额头上的那两串条码数字密码的秘密情报。」谢谢小忍阿姨……咦咦?!
我记得……我是以不死男的身分委托小忍阿嬷替我查的啊?
「傻孩子,从你来面试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试探你并暗中调查你的真实身分,在你某一天亲自来约咱们事务所的小梅回去吃晚餐的那一天,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花香味,是平时在事务所待着的人才会留下来的,当时我就知道你是不死男了。」不愧是忍者……好可怕。
「我虽然不知道你这孩子为什麽要瞒着我们这麽做,但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当作不知道,其实我早就都知道了,你这小鬼头想跟老娘我玩心机还早一百年呢!」对不起我错了。
我只好又脱下白色的面罩,感动地伸手抱住了犹如我母亲一般的女忍者,而小忍也如同疼惜自己乖孙一般地拍着我的後背:「乖~,只有在正义无法伸张的时候你才会选择跟黑暗打交道,我很清楚,我知道我的乖孙儿一直都很乖巧,我不知道是什麽逼你走上这条绝路,但我知道你这阵子或许过得不怎麽样……」泪水婆娑地在眼眶打转,谁也没有想到这样的女强人也有如此温暖的母爱……,一天之内被我的实质意义上的父母亲,钢铁大将军跟小忍两老同时识破身分,这感觉既震惊又温暖。
「小忍阿姨,你放在我裤子口袋的玉兰花差点把我给害死……。」我故意转开话题,不然我觉得我的泪水快掉下来了。
「那是为了更加确认你就是不死男才放的,你以为我是希望乖孙跟小梅凑上一对才放的吗?相反!现在的小女生才不喜欢玉兰花那麽重的味道!」
等等……,如果小忍你一直都在事务所,那刚刚……
「你说死老头吗?拜托我们都搭档快一辈子了我早就知道那个死老头是个死GAY了好吗?怎麽,他连你也不放过,竟敢对你下手了吗?」呼……好险,她没看到:「如果那死老头子敢对你下手把你给吃了,我就把他的鸡鸡剁下来让他自己吃下去!」不不不!小忍阿姨你放心,我没事!叔叔对我很好……!
要是叔叔还没破处之前就被阉掉的话也太可怜了……「对了,调查有什麽收获吗?而且小忍阿姨你又是怎麽知道那串数字的位置是在人体的额头上,还是个有模有样的条码编号呢?」
「"DRWP 000-000-000-2",杀死莉莉的那个恶魔额头上印的就是这串数字。」莉莉?我的亲生母亲,女武神莉莉?!
「当你那天晚上跟我说出了这串数字,我就知道这件事我非帮你不可!乖孙子……你可真的卷入了一个不得了的黑暗事件啊。」女忍者从怀里摊开调查的笔记本,还有一些老照片,黑白的照片中可以清晰看见是当时父母最後一战面对的巨大人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