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机。到后勤部问到李睿现在住的公寓,过去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已经完全搬空,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赵阳茫然失措的站在公寓门口,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发觉有人推自己,接着听到精王淫荡的声音:“赵大帅,来找睿哥?”
赵阳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眼睛发亮,抓着精王的胳膊说:“李睿真住这儿?”
精王点头说:“是啊,不过昨晚已经搬走了,嘿嘿嘿,是个美女开车来接走的……”
赵阳没等精王说完早已叫出声:“什么?搬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精王察觉到赵阳的不对劲,严肃的说:“怎么了?李睿出事了?他是昨晚搬走的,恩,十二点接近一点的样子。”
赵阳推算李睿离开自己的公寓的时间,应该是之后的半小时左右。
精王接着说:“我十一点左右出去找人,刚好看到李睿带着一个美女上楼,对了,李睿走路一瘸一拐的,我当时还问他怎么了,他说抽筋了。我十二点过回到楼下,李睿拎着包和美女坐上一辆小车,我猜想他要出远门,就问今天要不要帮他向铁头请假,他说不用,他搬走了,暂时不会回来。”
赵阳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抓着精王的手越来越紧。
赵阳问:“他们坐的什么车,车牌你看见没?”
精王想了想,说:“车牌没看清,是辆黑色的大奔……”
话没说完赵阳已经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我肏。”接着拿出电话按下一串熟悉的数字,走出公寓,等到电话对面的人刚一接起,立马破口大骂:“赵月,你妈笔的阴我,李睿人呢,人呢!”
对面赵月的声音很冷淡,像是老早猜到赵阳会来电话。
赵月说:“休学了,等等我就来帮他办手续,我跟你说赵阳,你妈笔的别跟我吼,老娘是为你好。”
赵阳拿着电话的手剧烈颤抖,感觉快要失去理智。
赵阳说:“好你妈笔,赶紧跟我说李睿在什么地方,说,李睿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个蛋,休学的事情是我劝的,我没少给他钱,够他自己发展事业了。”
赵阳有史以来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家庭,痛恨自己有钱的父亲和姐姐。
赵阳说:“钱,现在怎么你和爸爸一个样儿,脑子里全他妈是钱,真以为钱是万能的吗?”
赵月冷笑:“钱是不是万能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李睿选了钱。”
赵阳短暂的失神,但是很快坚定下来,他已经误会李睿很多次了,这次他决定选择信任。赵阳说:“不是,要是媛媛姐没跟他说汪洁的事,你给再多钱李睿都不会走的,他走不是因为钱,是因为我。”
赵月听说赵阳的绝望,语气突然放软了,说:“阳阳,你听我说,就算媛媛没说,李睿总有一天也会知道汪洁的事,到时候仍旧会选择离开你。难道你准备和李睿结婚,你们有长久的机会吗?你和我说你们只是玩玩,我是你姐,你能骗到我吗?何况你们两个男人,你不考虑自己的前途和家庭,难道也不考虑李睿和李睿的父母?”
赵阳沉默片刻,坚定的说:“我和李睿的事,和你们任何人都没关系,姐,要是我和李睿见不上面了,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
赵阳挂掉电话,抬头望着李睿之前住的公寓,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
李睿的手机保持两个月的关机状态后终于停机,两个月来赵阳拨打的无数个电话统统化成泡影。赵阳的QQ不知什么时候被李睿拉黑了,发不进邮件,留不了言,试着申请新号,发现李睿的QQ禁止任何人添加好友。
这段时间赵阳跑遍所有自己能想到的地方,包括外省郑薇的学校,仍旧没有半点李睿的消息。最终赵阳前往县城里李睿母亲的家,痛苦的发现老太太也已经搬走,房子没卖,一直空着。
李睿的休学手续赵月很快就办妥了,学校里从此再也没有一个叫李睿的人,很多女人找赵阳询问李睿的去向,赵阳的回答千篇一律——你们找到李睿记得告诉我。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
寒假很快来临,接着是热闹的春节,再次开学,再次放假。
一年,两年……
赵阳浑浑噩噩从大二升到大四,不得不承认所有通讯手段说穿了都是多余的,一个人真有心躲另一个人,绝对可以消失得彻彻底底,整整两年时间赵阳没有任何关于李睿的消息,无论是从以前的同学还是郑薇嘴里,以致有时候赵阳甚至怀疑赵月当晚说的气话是真的:“我会弄死李睿。”
赵阳拒绝和赵月说话,有时迫不得已需要交流,也绝不叫姐姐。赵月起初有点生气,越来后来越是心慌,要是赵阳跟以往一样找自己闹倒还好,偏偏赵阳像具尸体,安静得让人害怕。
没多久赵月注意到赵阳在家很少出门,到学校了解后发现两边的情况差不多,赵阳现在似乎很享受独自一人的时光,拒绝外出交流和娱乐,甚至拒绝学姐学妹的投怀送抱,每天除了正常训练外,会一直呆在公寓听歌或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