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强烈的光线穿过帐篷的缝隙照射到肖荣生的脸上时,他才慢慢的醒来。一看屋里只有他和那个生病的孩子还在铺上。他看了看表,已经快九点了!他立即起床,穿衣,来不及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觉得大腿根部哈吉姆留下的残渍把那里的皮肤把得紧绷绷的。他来到孩子面前,摸摸他的头,已经退烧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看来没什麽问题了。他又打开药箱,包了点药,作为病後辅助药留给他们。当他收拾好药箱,准备出门时,大嫂走了进来,看他急匆匆的样子,便急忙拿出做好的羊rou泡馍递给他。肖荣生嘱咐了几句病後应该注意的事项,然後囫囵的吃了几口,正想着不知哈吉姆在哪的时候,他几经从外面进来,站到了他的面前。 哈吉姆微笑着,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只有肖荣生才看得出的情绪。到了这时候,他才有机会看清哈吉姆的面容,在黝黑的皮肤下竟是一张很果敢,坚毅的脸庞,虽然上面刻满风雨侵蚀过的的痕迹,但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和这个民族特有接近於俄国人的外貌依然显得英俊、成熟。肖荣生突然觉得有点尴尬,连忙避开他的眼神,不大自然的放下手中的瓷碗。哈吉姆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也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说道: “大夫,车已经套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肖荣生和大嫂又说了几句话,便随着哈吉姆走出帐篷,马车停在外面,车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铺垫,肯定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他深深为这一家人的细心所感动 。肖荣生坐了上去,做出很舒服的样子向站在帐篷外排成一排的大嫂和孩子们挥手告别。哈吉姆坐在前面,赶着马车慢慢驶下了这个家所居住的小土坡,向县城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虽然还是上午,但炙热的阳光照得人热烘烘的,几丝清风不时从身旁掠过,一望无际的草地不时发出“唰、唰”的响声,空旷的远处看不到一个人影,耳畔只有马蹄不紧不慢的踢踏声和车轮发出的辘轳声,四周显示出一种非常祥和的静谧。肖荣生慵懒的斜倚在车辕上,两人都不作声,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令人难堪的窘境。他偷偷看着坐在前面的哈吉姆那宽厚的脊背,已经是夏天,哈吉姆穿着他们本民族的外卦,露出一侧的後背和手臂,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油亮的光泽。他非常强壮,手臂上结实,饱满的肌rou随着鞭子的挥舞不停的律动,隐隐露出腋下浓密的长毛。肖荣生似乎又闻到了昨天夜里曾经闻到过的,那里散发出来的令他兴奋的气息。昨天晚上哈吉姆的急停没有机会让他释放那压抑已久的情欲。此刻,在这样的环境里,看着触手可及的哈吉姆,他的欲望再次升腾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麽来打破不应有的沉默。 “大夫,你今天必须得赶回去吗......?”还没等他开口,前面传来哈吉姆沉闷的问话。 “是啊,不过......”肖荣生有点不知怎麽回答才好,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这里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不回去呆在这里也没有必要!” “大夫,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急着回去,我想带你四处转转,来这儿这麽久你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吧?”哈吉姆试探着问。 其实这也正是肖荣生的想法,他根本不想就这样回去,医院里有他带的那几个实习医生照顾,应该不会出什麽问题。既然出来了,乾脆给自己放一天假,好好散散心,反正到这儿来以後他还没有正儿八经的休息过一天。何况,在他的内心深处,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要探个究竟,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让它过去,更希望他和哈吉姆之间发生一些他所盼望的事情。他问哈吉姆:“那你的羊群怎麽办?” “不用管它们,有我老婆呐!” “既然这样,”肖荣生想了一下,“那就麻烦你给我当当向导吧,正好这几天有点累了,呼吸点新鲜空气也好,以利再战!不过,你不要总是大夫、大夫的这麽叫,听着生分,你就叫我小肖或者乾脆就叫我荣生老弟吧!” “好啊!”哈吉姆语气里带着兴奋,“喔、喔、喔——”他勒住缰绳,一边吆喝着那匹马掉头朝西面的方向赶,一面对肖荣生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很少有人知道,你肯定会喜欢的! 气氛开始变得轻松起来,哈吉姆接着对他说到:“肖......”他对他新的称呼显然还不太适应,“坐到前边来吧,这样说话方便些!” 肖荣生挪开了身边的药箱,来到哈吉姆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把两条腿耷拉到车外,紧挨着哈吉姆健壮的肩膀坐下。 接下来又是很长时间的一段沉默。空气好像都不流动了。马车不紧不慢,悠闲的朝前走着。 终於,肖荣生再也抑制不住,他鼓足了勇气低声问道“哈吉姆大哥,昨天晚上......”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哈吉姆便打断了他:“别说!大夫,别说出来!如果你觉得不好,那我想我不应该那麽做......”他说这话的时候,转过头来用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肖荣生,暴露在这样深邃的目光下,肖荣生觉得自己的衣服似乎被人扒光了一样,让人看了个透。 “我不是那个意思!”肖荣生红着脸连忙解释,可又突然语塞。就在这片刻的沉默中,他突然感到哈吉姆那只赤裸的手臂轻轻放在自己肩膀上,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不用再说什麽了,语言已经显得多余,领悟的狂chao像飓风一样掠过他的全身。那只大手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