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感觉废弃了挺久,地面粗粗抹了层水泥,连平整都谈不上,墙面也没有粉刷,有的地方还露着钢筋和预制板,所有东西上面都落满了灰土。
剧组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用心收拾,地上随处可见被踩扁的烟蒂和餐巾纸,还有他们刚刚拍摄时在地上留下的脚印。
她踮着脚小心避过那些垃圾和脚印,但几步路走下来脚上还是沾了好些黑灰,看起来有些狼狈。她脚趾上红色的指甲油却显得更加鲜艳,仿若十朵在泥尘中摇曳的罂粟花。
恰好看见地上几道隐约的拖行痕迹,我便指着那印子问她:被不认识的男人拖着走,是什么感觉?
她随口答道:就是拍戏啊,能有什么感觉?他们一直笑场害我都累死了。那现在呢?光溜溜地被我牵着在这走,有什么感觉?我深深看她一眼,甩了甩手里的绳子,转过头去看外面。
烂尾楼的门窗都没有装,有一面甚至连墙都没有,就这么空荡荡地朝着外面。她不由自主地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外面的荒地,我借机凑到她微红的耳根低声说:你说,他们要是突然发现忘带东西,又回来拿怎么办?
她像是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猛然一惊,下意识抬起胳膊护住胸口想往墙边躲,绑住手腕的绳子因此被绷得笔直。我忍着笑扯动绳子,强迫她走到中间的空地上:你躲什么?不喜欢被人看吗?那为什么天天在剧组里不穿裤子?和现在有什么区别?还不是都被人看光了?
我穿了裤子她停下来辩解,却发现自己恰好停在之前拍摄勒索镜头的椅子前面。这个椅子周围半小时前还站了一圈人,地上残留着的脚印凌乱地叠在一起,显示出之前的拥挤。
她再低头看看现在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脸色顿时红得像番茄,辩解的声音也渐渐低下去。是吗?我看你就是爱被别人看。
我没有她低下头看自己的脚趾,小声嘟囔。你剃毛不也是想给人看的吗?你现在来说说,什么时候剃的毛?为什么剃?我在这张曾经绑住她的椅子上坐下,用手上的绳子在她小腹上来回地蹭,试图加深她的羞耻感。
她不安地并拢双腿,声音有点发软:那那是给你看的我听说你要来找我,想让你高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高兴?我用指腹在她的三角区上画圈,尽情感受着不同于别处的柔软。指尖扫到更靠下的肌肤时,她的小腹就会阵阵绷紧。
他们都说喜欢她眼神有点涣散,下意识地回答。这句话一出口她突然惊醒,后悔已经来不及,只好满脸懊恼地举起被绑在一起的手腕打自己的嘴。他们是谁?谁说喜欢?我当然不会放过她,在语言上步步紧逼。
她抿起嘴唇摇头,一副说出来就没有好结果的样子,又怕我生气,于是蹲下半个身子,讨好地冲我笑。如果她长了条尾巴,这时候一定已经摇得呼呼作响了。
不说是吧?我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拖到一扇小窗边,这里的墙上有一截锈迹斑斑的铸铁管道伸出来,恰好横在窗户前面,应该是排水管道。
我比划了一下,高度正好,于是爬上半人高的窗台,把手上的绳子从铁管上绕过,尼龙表面摩擦在锈迹上,发出疏松的嚓嚓声。
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到来的悲惨处境,只是有点担心地看着我,甚至还抬起被绑在一起的手臂想要扶我一把:你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我拉着绳子从窗台上跳下来,绳子猛地绷紧,将她的双臂高高拉起。哎呦!手腕上突如其来的压力让她叫出声来,整个人都被绳子拽着后退了几步。
我趁机又把绳子往下拉了拉,末端栓在一截还没来得及灌水泥的钢筋柱子上。她就这样被吊在铁管下方,要稍稍踮着脚才能踩到地面。
初秋的下午,即便是阳光照不到的室内也不觉得凉,我的手心甚至渗出汗来。她仰着脸朝铁管上看,挪动脚步站到不那么难受的位置,又踮着脚努力伸展身体,好让胳膊不被拽得太厉害。
她原本就身形修长,双臂向上伸直立在,整个人就更显得细瘦,像一只从乡野误闯进城市的白鹭,慢慢地转着头颈假装镇定,黑漆漆的眼珠里却有藏不住的慌乱。
等她看起来略略放松一些,我才继续之前的话题:现在愿意说说吗?他们是谁?都有谁说过喜欢你把毛都剃光?她还是咬着唇不说话,眼珠骨碌碌的转,可能是在计算到底做什么选择最划算。
我解下牛仔裤的腰带,随手打了个空响:那我可打了啊。腰带是新买的,两指宽的黑色小牛皮,柔韧有弹性,打在身上的触感肯定也很好。
皮带发出的脆响让她脸色发白,可能是太久没挨过打,她居然胆大包天地跟我讨价还价:我说了你就不打我了吗?
我冷哼一声,把皮带倒转过来,捏着金属扣的那一端举在她面前晃了晃:跟我讲条件?你想尝尝这头的滋味吗?冰冷的金属光泽映在她眸子里,让她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
那还不快说?我提高嗓门问她。她舔了舔嘴唇,迟疑着报出几个名字,我一边听一边把皮带的金属扣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