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黎明好了。”
白栀见不得陆程这样,她连忙哄:“别哭啊,我又没说不在这里吃晚饭。”
啊啊啊为什么她的心这样的软。
一看到陆程这样的哭模样,白栀的心就像被小猫儿爪子不停抓挠。
在旁边静静看着的顾维安终于出声,他问:“栀子,今晚想喝什么粥?”
白栀不情不愿:“……简单点,就鱼生粥好了。”
她还担心安平真的误吃了东西,对它的肠胃不好,抱了安平去外间,想办法哄它多喝点水。
等到白栀离开之后,陆程才伸出小拳头,煞有介事地碰碰顾维安的手掌:“干爹,这次咱们可得说好了。我帮你哄干妈回来,你帮我说服妈妈,不能再让我上辅导班了!”
顾维安与他握手:“一言为定,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陆程朝他眨眨眼睛,“干爹,女孩子都要哄的,你身段别放那么高嘛。男人嘛,对自己老婆说些甜言蜜语不算什么的。”
两人聊天被敲门声打断,夏雅之推开门,微笑着叫顾维安:“先生,江檐律师将东西送过来了。”
陆程知道大人们要谈事情,自动避让。
顾维安应了一声,他接过资料袋,拆开。
里面是一份名单,还有些签过名字的口供。
更多的,是不愿意透露名字的讲述者。
都是曾被顾万生糟蹋过的男男女女们,有的甚至在此之后患上Jing神疾病,至今无法得到治愈。
顾维安翻开东西的时候,夏雅之低声说:“刚刚我看到太太抱着小狗离开,好像不太高兴。”
顾维安轻轻应了一声。
夏雅之继续谨慎问:“您和太太之间,闹了什么矛盾吗?”
顾维安终于抬眼看他。
顾维安按按眉心,他问:“雅之,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夏雅之没有理解。
他问:“您指的是什么?”
顾维安沉默片刻,说:“你先出去吧,我好好想想。”
夏雅之答应一声,他退出去,顺手捉住在外面偷听的陆程,问他:“顾先生和太太吵架了吗?”
“我干爹哪里舍得和干妈吵架啊,”陆程四下看了看,悄声告诉夏雅之,“昨天结婚纪念日,干妈烤了蛋糕。等了好久,干爹都没回来,估计是为这事生干爹的气呢。”
夏雅之眼皮跳了一下,他昨天一直跟随顾维安,自然知道事情起因。
昨日里,顾万生喝多了酒,竟带了一伙人大摇大摆地去了顾维安生母的墓碑前。
顾万生多喝了点黄尿就浑然不知自己姓谁名谁,污言秽语不堪,也不知在哪里找了个和白栀模样差不多的女孩,让那女孩当众舔他的鞋子。
有人调笑,还真以为那女孩是君白集团的千金,一个个语言脏污不堪,极为恶劣,偏偏还有几个男人迎合着笑。
撒野后的几人在附近店中吃饭,直到顾维安满身寒气进去,带着人将其他几人俱“请出去”。
唯独留下顾万生。
没人知道顾维安和顾万生在那间房子里起了什么冲突,只知道后面顾万生被人抬着、呼吸轻微地离开,而顾维安的胳膊上深深地插一枚碎玻璃。
顾万生知道顾维安胳膊上有旧伤,他被酒色掏空身体,哪里是顾维安的对手,勉力反击,只往顾维安薄弱处攻击。
昨天白栀打电话来的时候,顾维安正在前往医院取碎片的途中。他为自己的迟归向白栀道歉,任凭医生往他胳膊上注射麻药。
有枚碎玻璃片插的过于深入,取出的过程也长了些。
夏雅之只看着顾维安手中摩挲着一个蓝色天鹅绒的小盒子,皱着眉,良久,才轻轻叹气。
夏雅之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是顾维安百忙中抽时间去购买的一条项链,应当想送给白栀做礼物。
昨晚,在医院中包扎好伤口后,夏雅之看顾维安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放回去。
夏雅之问:“先生,您想给太太打电话吗?”
顾维安摇头:“算了,这么晚,她应该已经睡了。”
夏雅之知道先生的意思,顾万生说的话太过污秽不堪,哪里能让白栀听到这些?
顾维安一直都在极力避免让白栀和顾万生接触,他不可能将昨天的冲突告诉白栀。
先生为了能彻底扳倒顾万生筹谋已久,如今正是紧要关头,一刻也不能放松。
如昨夜那般做法,其实并不妥当。但夏雅之深知顾维安的脾性。
现如今,他的逆鳞只剩下白栀一人。
不能碰触。
-
顾维安的手艺果真一如从前。
一道清蒸石斑鱼又鲜又香,白栀实在抵抗不住如此美味,一口气吃掉了大半条。
她上次吃顾维安做的饭菜,还是读书期间的事情了。
和她不一样,顾维安独身生活时也没有请钟点工,凡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