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贸让喝了口酒,定定神:“我刚刚好像看见顾维安学长了。”
听到顾维安的名字,其他同学皆是Jing神一振:“顾学长也在?”
他们的数学老师曾经教过顾维安,这个上了年岁的老头就喜欢在他们面前夸耀顾维安的光辉事迹,曾说过顾维安是他任教以来见过最聪慧、最通透的学生。
本着对强者的崇拜,这些人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顾维安的迷弟迷妹。
白栀面无异色的拿着那只打火机。
打火机的正面是漂亮娇气的玫瑰花,背面则印着店面的名字和地址,用的还是康熙字典体,Jing致的复古感。
“对了,老祝,你不是正找机会和顾学长见面么?怎么不过去?”
“可别提了,”祝贸让苦笑,“昨天刚见了一次……不知道为什么,顾学长一开始态度还挺好,后面忽然说有急事先走。”
白栀松开打火机,那枚小巧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掉在桌面上,但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如今都在等着祝贸让说话。
白栀将打火机捡起来。
昨天顾维安见了祝贸让吗?这和顾维安的心情不愉快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祝贸让性子直,毫不介怀在朋友面前吐露这些事情:“北极熊想要恶意收购我们公司,我们现在资金链艰难,有些坚持不下去。”
北极熊在业界内和外面的风评都不太好。
原本就是做盗版软件出身,赶上互联网的风chao,狠狠吃了一波红利。如今专注游戏区域,出了名的无赖不讲理。
旁人在谴责996时,北极熊的很多员工已经开始被迫9117了。
在场的人有的在北极熊工作,听到这话也只是苦笑,劝:“何苦和北极熊对着干?虽然我们是同学,可我还是不得不劝你一句——你现在不把游戏卖给北极熊也无所谓,他们过两天就能抄个一模一样的出来。法律保护代码,但不保护玩法。”
祝贸让何尝不知。
他闷声说:“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才找了顾学长,但顾学长人忙事多,看不上这种小项目也应该……”
白栀脱口而出:“你想要多少资金?”
此话一出,其他人齐刷刷看过来。
白栀解释:“对不起,我好奇心有点重。”
“没事,”祝贸让摆摆手,他对好友格外信任,也不在乎在这时候露底,“五百万,只需要五百万就够了。”
的确算不上大钱,祝贸让已经做好打算,将房产抵押给银行,或许还能渡过去。
白栀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她心中纳罕。
对于顾维安来说,这笔资金的确算不上多,他最讲义气了,为何现在却不肯帮忙?
当年读书时,祝贸让没少帮了白栀。况且,去年,君白就是被北极熊和世安集团联手逼到险些撑不下去,资金链岌岌可危。
白栀很不喜欢北极熊,她想帮祝贸让,但又不能自己出面——倘若被祝贸让误会,那就糟糕了。
去卫生间之前,白栀在长廊上看到刚刚从抽烟室出来的廖一可,朝她挥了挥手。
廖一可身上还有些淡淡的烟味。
白栀提醒她:“你自己也是医生,知道抽烟的坏处,怎么还抽个不停?”
“没办法,”廖一可耸耸肩,“干医生这行的,压力大,偶尔抽根也没什么。”
廖一可感叹:“栀子,你看咱们班结了婚的男生,好多都没做好身材管理。”
白栀点评:“因为现在国家规定女人只能拥有一个丈夫,丈夫没有危机意识,才会不修边幅。这就是垄断制的危害。”
廖一可看白栀:“你研究的还挺深啊栀子,那你有什么改善的建议吗?”
“很简单啊,引入市场竞争机制就行了,”白栀随口说,“要是一个人能拥有三个丈夫的话,竞争上岗,会大大提高我国丈夫的优质率。”
廖一可钦佩地朝她竖起大拇指:“老顾知道你这想法吗?”
白栀连连摇头:“除非我傻了,才会和他讲这些。”
她已经能想象得到顾维安听到这番话会做什么。
说不定会立刻把她按到床上酱酱又酿酿,日日夜夜,反复耕耘。末了,还会掐着她的下巴问她:“有我你还不够么?”
当然,后面那句话问出的可能性不太高。
顾维安是个行动派。
他只会做做做做做。
廖一可同情地拍了拍白栀肩膀:“看来结婚也有结婚的坏处。”
白栀配合口嗨:“我就是垄断式婚姻的受害者之一。”
这酒店绕,白栀没看到卫生间的标志。
问廖一可时,廖一可朝她指路:“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尽头,转弯处的那边有个无性别卫生间,男女都能上。我没找到女厕所,刚刚就是在哪儿上的,隐私性挺强,不用担心。”
白栀也不在乎,况且她方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