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张口饭来伸手,压根没自己拿行李的想法。
一个带队老师和酒店保安加上许俊明在内的两名学生拿行李,另外一个老师到处抓学生办理入住。
陈鹿鸣这个带队是凑数的,没人敢叫他干活,甚至他自己的行李自己都不管,一下车就舒展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察觉挡了人,他朝后面扫一眼,“着急上洗手间吗?”
罗薇轻声道,“不着急。”
“那去给我拿行李。”
他多叮嘱一句,“别让别人碰。”
意思除了她不许别人拿。
罗薇应了,抬步走向行李舱,老师正说,“这银色的好像陈鹿鸣的,你们给小心点拿。”
罗薇伸出手,“我来吧。”
许俊明在大巴昏暗的Yin影下朝她看来,目光浓郁而复杂,见她拿了那只行李箱,很快又找到自己行李箱,他伸手过去,“你上去吧,待会儿我帮你送过去。”
“不用,谢谢。”
罗薇拉了两只行李箱就走,甚至没多看他一眼。
许俊明神情掩在夜色中,略显单薄的身影无力又苍白,垂下两侧的手握了握,紧攥成拳。
酒店大厅,陈鹿鸣和罗薇在老师帮助下办理了入住,就跟一批学生先乘上了电梯。
陈鹿鸣在前台捏了两颗糖,剥了一颗塞进嘴里觉得够甜,就把另一颗递给罗薇,递过去才恍然想起她两只手都占着,于是众目睽睽下把糖纸剥了重新送她嘴边,他说,“张嘴。”
“!
电梯里所有人心里都卧槽,看不出来英才老大会给人喂糖吃!听了那么多他跟小跟班关系多好,怎么给人家出头的传闻,都不如亲眼看到来的震撼!
有人嘤了一声,“鸣哥你还缺跟班嘛?”
一群人起了哄,“鸣哥不然把我们都收了吧,我们也想吃糖!”
罗薇脸上一红,往后退了一小步,躲在了角落中,“你自己吃吧。”
“墨迹。”
陈鹿鸣看她一眼,糖往前一送,直接塞她嘴里,手团了糖纸插。进裤兜,然后才睨向旁人,不耐烦道,“瞎起什么哄,想吃自己下去拿,要多少有多少!”
一群人也不敢多顶撞,嘻嘻哈哈地闲扯,“鸣哥你这次怎么来带队了,以前没见揽过这种事!”
陈鹿鸣一句“学校任务”打发了,余光窥到罗薇往这边看,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又说,“蹭个车,我刚好回趟家。”
一群人叽叽喳喳说起盛恒集团,董事长有多英明,董事长夫人有多优雅美丽,现任总裁陈鹿鸣的哥哥陈思鸣又有多年轻帅气,总而言之对陈鹿鸣所代表的金字塔顶端生活要多羡慕就有多羡慕。
陈鹿鸣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但由着他们可劲地夸,仿佛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罗薇大概能理解,小少爷从小生活在花团锦簇,父母、哥哥从始至终都是他无上的骄傲和炫耀的资本,是身为陈家人埋在骨子里的荣耀。
他跟她不一样,她能放下家人选择独自前行,他或许永远都不能。
校队本来还打算最后一次做下赛前模拟,结果一群人吃完饭不早了,社长和老师只得简单鼓励几句交代下重点,让一伙人赶紧先休息。
罗薇和一个大二学姐住一间房,两人洗漱后刚关灯,门被敲了两声,有人粗嘎嘎道,“小豆芽出来一下。”
学姐笑,一脸过来人的模样,“叫你呢魏薇,赶紧去吧,我先睡了。”
罗薇轻手轻脚下床,握着门把从房门钻出去,小声道,“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么?”
刚说完眼前闪过什么东西,再睁眼一看,脖子上戴了红绳,下面坠着一只形状饱满的小金佛。
“你……”
她抬头看向陈鹿鸣。
陈鹿鸣双手插进兜里,“这我护身符,你不参加比赛嘛,先借你戴。”
罗薇听养母说男戴观音女戴佛,他的护身符怎么会是小金佛。
她眨巴了下眼,“我好像不太需要,没出什么意外的话,预备队员也不用上场。”
陈鹿鸣皱眉不耐烦道,“你烦不烦,我给你你就戴,话那么多!”
他说完就走,但脑袋还回过来,视线在她身上打转,那种作弄的语气,“呦,您穿祖传的睡衣嘛,袖口都开线了。”
“……”
罗薇脸色一哂。
这还罗家拿来的,本来到了魏家压了箱底,这不断绝关系什么都没带,就把之前东西翻出来带学校了。
她这两天有点容易脸红,或者就是被某人传染的,低着头进门的时候,某人还一步三回头,嗓子里哼出来的笑声不断。
是该买新衣服了。
罗薇这么想。
罗薇本来以为没自己什么事,最好的打算是蹭个名次赚点人气值,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刚跟学姐起来,社长就打电话过来说有人闹肚子,让她上场。
一般来说辩论队不止一个队伍,但偏偏昨晚上偷偷跑出去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