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模糊的从隔壁房间传来,苏林被吵醒的时候还以为碰上了传说中的“鬼压床”,他睁开眼才发现是杨章远从身后紧紧抱着自己,腿被他压着,一只手绕到前面捏着自己胸,腿缝里还插着一根存在感十足的硬物。
真是色鬼压床……
他怕铃声再响下去杨章远也被吵醒,轻手轻脚地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人,下床踩到地上时还踉跄了下,扶着墙挪到了隔壁房间。
“喂?”他接起电话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清了清嗓子去拿水杯。
对面的刘秘书也被他吓了一跳,焦急的情绪一顿,“苏总,您身体不适吗?”
“……有点感冒,怎么了?”
“您昨晚安排的今天上午9点项目部会议,现在已经8点45了,我看您一直没到公司,所以打电话问您会议是否需要改期。”
苏林喝水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放下手机确认时间,沉默了一下说:“不用改期,今天的会议改为线上会议,9点准时开始。”
刘秘书应声挂了电话,通知完项目部这才逐渐镇定下来,要知道她上午8点半到公司时没见到苏林就足够惊讶了——公司上班时间是8点半,但苏林几乎全年无休,每天早上8点第一个到公司开始工作。更别说会议时间即将到了还不见苏林到公司了,苏林每天下班时都会和自己核对第二天的工作行程,守时到像机器人,从她成为“小苏总”第一秘书的时候就每天如此。
她在拨通苏总电话无人应答的时候甚至已经想到苏总是不是独居遭遇了不测,都做好了半小时还联系不上就通知苏家的准备,幸好只是感冒,刘秘书松了口气。
这边苏林顾不上自己还在酸软的身体了,迅速冲了个澡整理好形象,到衣帽间换上西装,路过主卧那张乱七八糟的床时,脸色一红,但是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处理了。
他坐到书房电脑前接入视频会议时,领结正好在手指间成型,悄悄瞟了眼右下角的时间,刚好跳到9点整。
刘秘书知道他嗓子不舒服,就按前一天苏林交代的会议事项逐项提出,然后和项目部负责人和技术人员商讨,苏林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适合开口,只偶尔点头做倾听状。没了秘书在身边,只好自己在手边草稿上记录。
刘秘书不愧是从他进公司实习就跟着他的人,会议进行的有条不紊,就在快结束时,书房的门却被敲响了,杨章远的声音模模糊糊传了进来:“林林,你在吗?”
苏林赶紧按了个静音,哑着声音应他:“在,你去客厅等我下,我在开会。”
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会议继续,刘秘书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捧着脸尖叫:“苏总家里!竟然有别人!还叫他‘林林’!!”
等会议结束,苏林匆匆和刘秘书核对了下行程,今天是没办法工作了,只能让刘秘书把今天要签字批复的文件整理好下午送到家里,其他工作推到明天。
苏林打开书房的门就吓了一跳,杨章远裹着被子靠坐在门边,头还一点一点的快要睡着了。
“你怎么坐这儿了?”
他一出声杨章远的瞌睡就醒了,抬起头看着他,像是还有些没睡醒,“我以为你讨厌我,走了。”
苏林莫名其妙,“这是我家,我走哪儿去啊?不对,我讨厌你什么啊?”
杨章远松开被子,给他看腿间那根硬着的性器,脸上带着愧色,“对不起,昨天把你折腾的这么惨,下次我会努力忍住的。”
苏林简直要被那根狰狞的rou棒弄出条件反射了,酸痛的肌rou、胸前和下身的肿痛,无不提醒着他这就是罪魁祸首。
但是他却伸手给杨章远说:“我腿酸,蹲不下去,你先起来,我们去床上,我帮你解决。”
杨章远看着他的手指,只觉得一阵热意从胸口冲上了双眼,他扔开了抓在手里的被子,眼眶泛红的抱住了苏林的双腿,也不顾自己还跪在地上的姿势,脸埋在他的小腹,不住地颤声喊着他:“林林……”
苏林见他光着身子,有点怕他着凉,抱着他的头像撸狗一样摸着他的头发,嘴里也哄着:“好了好了,我们回房间,嗯?”
杨章远好半天才平复好情绪,一直以来虽然他在国外炮友不断,但他从来不敢让别人知道他的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勃起,让他根本不能正常生活。同学只当他性格孤僻性生活混乱,知道内情的家里人觉得他不检点,连下半身都管不住。去医院治疗,各种药物吃了一堆,除了让他情绪越来越低落没有一点好转。持续几年的压力却在此刻被苏林轻柔的卸掉了,明明被不知节制的自己折腾的这么惨了,却还是心无芥蒂的朝自己伸出手。
到底是走了什么运会被苏林这么好的人喜欢上啊?
他压住喉咙间的哽咽,起身把苏林兜着屁股抱起来,往卧室走去。苏林半趴在他肩上,手摸到他因为用力线条格外分明的背肌,觉得手感不错,手胡乱地在他后背上抚摸着,舒服地叹了口气。
进了房间杨章远把苏林小心地放上床,蹲在他面前盯着他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