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妈妈犹豫着给杨家打电话,寒暄几句之后试探的问:“嫂子,你们小儿子是不是回国了啊?”
没想到杨妈妈闻言却是叹了口气说:“那个不省心的兔崽子,还好老大能管得住他,要不我和老杨真是能被他气死。”
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之前杨章远高中就被送出国,虽对外说是去留学,却是去边念书边治病,没想到病没治好,还在国外男女关系乱得不行,一个学校的女孩子不知道哪里打听到了杨家的电话,那天正好杨业明在家,他接起来就听到对面哭着说杨章远许诺要和她结婚,现在她怀孕了,杨章远却不认账,她没办法才打电话回杨家。
杨业明问清对面身份,电话一撂就订机票飞去了国外,亲手把杨章远揍了一顿,然后就逮回来了,关在家里,谁也不准放他出去。
苏妈妈听得心有戚戚,不太敢把要结亲家的事说太明,只问周日方不方便拜访。杨妈妈虽然有些奇怪,这不年不节的怎么串起门来了,却还是答应了拜访的事。
这边苏妈妈刚挂了电话就小跑着去了后院,苏爸爸果然在那哼着歌浇花,把杨家小儿子的“丰功伟绩”一说,担忧地问他:“老苏,咱们儿子和这种人结婚,你真能放心啊?”
苏爸爸也略有些犹豫,但习惯使然还是劝了老婆一句:“不可听他人道是非。等周日咱们去了,亲眼见见杨家小子就是了。”
晚上苏林没再回父母那,他们说是靠着山空气好,在四环外边买了套带院子的别墅,他们住的是挺开心,苏林去那边却得早上提前一小时起床。没应酬的时候他一向保持10小时睡眠,早上在路上耽搁一小时他觉得浪费时间,还容易睡不够,自己在公司旁边买了套高层,上下班开车10分钟。
他进门和家政阿姨打声招呼,换好衣服吃了饭就给苏妈妈打电话,问时间约好没有,苏妈妈话里有话的让他再考虑一下,他却自顾自地说:“到时候您穿那件绣着凤鸟的旗袍吧,那件颜色衬您。”
苏妈妈担忧地放下电话,看来儿子真是心意已决。
时间就在苏妈妈的忐忑和苏林的期待之下一晃而过,周日上午苏林把需要他批复的文件签完了,交代好秘书明日上班的会议事项,这才亲自开车回家换了身衣服,朝杨家开去。司机被他安排中午到父母家吃了饭,接了二老一起去杨家。
在杨家门口碰了头,苏林从后备箱提出一盒茶叶,苏妈妈手里也抱着一盆苏爸爸亲手栽种的小植。苏林接过那个小花盆,照旧夸了苏妈妈穿旗袍好看,这才挽着她的手按了门铃。
杨妈妈很快开了门,把他们一家迎进门,客套几句收了礼物,还叮嘱了保姆把那盆含苞待放的花放到阳台仔细照看着,一行人走进客厅,杨爸爸和杨业明起身与他们握手。
落座上了茶,杨爸爸这才略带疑惑地问:“苏老弟此行是有生意要商谈?”
苏爸爸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不知自己来意,猜测是为了生意,这才为显郑重把杨业明都叫回了家。想开口解释,又因为一直没见那个杨母口中“劣迹斑斑”的小儿子,不好贸然出口。
苏林却不管这些,放下茶杯说:“这次来一是为了欢迎令郎归国,二是想问问伯父伯母,有没有和我家结亲的意向。”
杨父杨母惊讶地对视一眼,迟疑着说:“小苏是不知道吗?业明已经订婚了,婚期都定好了。”
“这个自然知道,提前恭喜杨大哥和嫂子新婚快乐。”
话说到这份上,杨家人哪儿还反应不过来,连杨业明都抬起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早听闻苏总年少有为,二十几岁就接手苏氏,我那个弟弟顽劣不堪,不知苏总看上他什么了?”
苏林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两根拇指随着他思索时的小动作轻轻摩挲,他回想了下,这才开口说:“我和章远高中就认识,不过那时少年不知情滋味,他出国留学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现在他终于回国了,我怎么也该来尝试一下。”
听他说的慎重,杨业明也坐直了身子说:“但是我没听章远提起过和你……”
“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心意,不过杨大哥放心,我会和他慢慢培养感情,他如果不肯,谁还能逼他结婚不成?”
杨业明听他说的诚恳,本来以为苏家是想和他们商业联姻,没想到苏家儿子竟然是真的看上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犹豫了下说:“不瞒你们说,其实章远被我们送出国主要是为了治病,他高中那时候被查出来有Jing神上的性瘾依赖,听说M国有位专家对他这病很有研究,我们这才把他送出去。那会我刚接手家里事业,爸妈身体不好,顾不上他那边,天高皇帝远的,他疯起来都没人能拦得住。”
他看了看苏林面色不变,这才接着说:“他在那边男女关系很乱,之前你们听我妈说了吧?不过她其实没说全,那个女同学我过去之后查过,和章远根本就不熟,她是看章远性生活混乱,这才想浑水摸鱼。”
苏爸苏妈听他一说,这才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个杨家小儿子也没到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