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班级群还是前几天山炻被一女同学缠得不行才加进去的,一般大家都只是在里面约约游戏,他也没怎么关注过。
山炻把屏幕擦得干干净净,明明没人看见,他还是感觉到一阵不自然,那股膻腥味挥之不去似的。他摸了摸鼻子,点开那条信息,明明有35个人的班级却只有34个人,这就有点不言而喻了。
马啸:“我学弟说他找的家教是我们班的,我一开始还不信,你们看看是谁。”
马啸:【图片】
群里饶有兴趣地讨论起来:
“??他还真是忙碌啊…”
“传说中的斜杠青年??传菜教书两不误…”
“搬起砖我抱不了你,放下砖我养不起你…学霸的爱情既视感,话说他是多缺钱…”
“不会传菜的辅导员不是好学生233333”
“时…时间管理大师??【狗头】”
……
这都是什么鬼呀,山炻翻了个白眼,继续往下翻。
马啸:“还真是,我堂弟说他身上还一股菜味就过来了,熏死人了。”
山炻看到这里皱了皱眉,其实上面那些评论也最多是些调侃,怎么到他这里就刻意带风向了,好像让大家群嘲阮家贝才能达到目的一样。虽然他也不怎么跟班里那些人来往,但就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冷眼观之,他还是挺烦这孙子的。
明明就是自己技不如人,却还要挖空心思找理由去黑别人,真的挺低级。
他懒得继续往下翻,无非都是些狗急跳墙的东西。刚想退群,又鬼使神差地点开那张照片。
之前只是匆匆一眼,现在细细看来,照片上那家伙的手团在一起,关节处红红的,像是生了冻疮。
也难怪,现在天冷了,C城的纬度比较高,冷空气都是轰轰烈烈地肆虐而来。
山炻看着这张照片,心中有些五味陈杂,衍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近乎怜悯。
就算单纯撇开闻柳的事,他对阮家贝的印象也并不是很好,这个人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么唯唯诺诺。相反,山炻认为他是个特别轴的人,尤其是当触及底线的事发生时。
山炻自知也绝非善辈,不管是他还是手下的兄弟,霸凌过的人不只阮家贝一个。和大多数软脚虾相比,阮家贝的求饶显得漫不经心,像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不得已为之。
印象中的他没什么换的衣服,天天外面就套着校服。人也有点呆呆的不爱吭声,就这样成了班级被欺负的对象,不管男女,总是以嘲笑他为乐趣。甚至有次班里一个出了名的钉子生把整整一盒的粉笔灰倒进了他的帽子里,他的衣服头发脸上全是粉笔灰,可他一声都没有坑,就只是面无表情地用手干擦,然后竟收拾收拾书包跟个没事人一样走了。
山炻讨厌他的点就是这个,死气沉沉的,像是什么都不在意,让人有种一拳打进了棉花里的无力感,一点也不过瘾。久而久之他也懒得再去找他的茬了。
同时他也很意外阮家贝上次把他捡了回去,换做是他自己,绝对睚眦必报。
这人真是个奇葩啊。
山炻在脑海里简单地定论道。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可山炻坐在教室里无Jing打采地托着腮,心里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纵然是学校说一不二的老大,也有自己世俗的烦心事。
那就是——他的成绩太烂了,而今天刚好开家长会。
别看山爸现在家大业大,成熟稳重,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混帮派的刺头。但也许是对自己没拥有的东西有所遗憾,就想让自己的儿子来补全。山爸对儿子唯一期盼就是希望他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考上个正儿八经的大学。
但这只是最初的期望,也不知道是不是儿子脑子太笨不是学习的料,现在的要求一降再降,底线是不能留级。留级的话就要一切从严处理,曾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都要一一清算了。
已经有家长陆陆续续进来了,山爸公务繁忙,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应该不会出席这种小场面。
山妈最近迷上了插花,特地去日本学习花道。不过看她发的朋友圈都是到处打卡逛吃逛吃,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少女一样穿着粉色的和服对着镜头露齿笑。
嘁,也没有在认真学习嘛!山炻在她最近的一张照片下面评论道。
嘛,不过也好,至少这次家长会能躲过去了。山炻把手机藏到桌肚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补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半睡半醒地感觉班里一下子好安静,鸦雀无声。他没管,换了面继续睡。
“咚咚!”有人扣了他的桌子,山炻本来耳朵就贴在桌子上,这下简直如雷贯耳,砰一下他就炸起来了。
“谁!…谁..啊…?”尾音变成了疑问,山炻一半的脸蛋上还睡了个红印子,和眼前的人大眼对小眼。
“连你姐都不认识了?”女生气定神闲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大他七岁的堂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