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李高登对男人吼道,他想将那个女人扯回来,被秃子一把推开。
秃子满脸chao红的肥rou跳动着,“你算哪个葱!这是俺女人!滚开!”
还是二nainai出来打圆场,对秃子说:“怎么这么大火气?家里窑塌了?媳妇跑出来你自个带回去就是,对着小少爷吼什么,铁牛在外挖路呢,要是知道了不心疼死?跟你爹心疼你似的,你爹要是知道你在外受欺负,还不得拿着刀砍人?”
听了这番话,秃子不再骂人,瞪了一眼李高登后便拽着女人的头发将她脱走了,地板上沾了一串模糊的血迹,他们走了好久,外面的风灌进来,李高登似乎还能听到那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天色还早,二nainai劝他们两个年轻人继续睡,玲花倒是很快又睡着了,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吱吱乱叫的老鼠也回来了,在角落里乱窜磨牙,和幻听中女人的凄婉哭声一同折磨着他的头脑,折磨得他辗转难眠。
看不见是一回事,看见了不救是另一回事。李高登睁开眼睛,看着墙上挂的相机陷入了沉思,相机是他在装修屋子的时候随意挂在这的。
天蒙蒙亮时,铁游还是没有回来,李高登终于决定从床上爬起来,一掀被子,狗狗立马被惊醒了,热情地舔起他的手。李高登对狗悄悄嘘了一声,按下了它的头,它像snow一样聪明,卧在地上不再做声。接着他轻手轻脚地披上黑色外套,取下墙上的相机,走出门时,李高登顿了顿,看了一眼房子,从门前拿起砍柴的镰刀。
刚一出门,李高登就被冬日的寒风冻到了,他发抖着打了个喷嚏,连呼出一大口气都在冒白气。除了偶尔见到几个村民抱着睡在一起,外边几乎没有人,他干脆顺着被震得歪歪扭扭的黄土小路跑了起来,这才暖了点。
李高登一路跑到后山,相机在胸口一跳一跳,撞得胸都痛了起来。他看到一个农家小院远离合居在一起的村庄,独自伫立在远处,便知道这是玲花嘴里后山那家人。但还没等他靠近,女人的惨叫声又是径直灌入了他的耳朵,比在屋子里时更尖锐,刺得他耳膜生疼。李高登听过这种声音,这和上次狗子被秃子殴打发出的声音一样,是动物面对死亡同有的悲鸣叫声。
李高登越是靠近,心跳得越快,绕过瓦片尽数掉落在地上的院墙,他发现秃子的三孔窑洞塌了其中一孔,女人的惨叫声从中间那孔发出,他越过其中一个窑洞,突然听到里面有 其他女人微弱的叫声,不由停住了脚步。
他凑到身边的窑洞口,虽然这孔窑洞没塌,门却被震得碎了一半,李高登顺着破门往里看去,尽管晨曦光线微弱,只够他看到一个朦胧的身躯,但李高登只看了一眼差点便吐了出来。闻着闷臭的驴粪味道,他撑着破门心跳乱撞,不敢看第二眼,仅仅拿出相机对着破门缝隙拍了几张照片,之后躲在一旁的柴垛后看起了照片。
照片上,窑洞里一只黑色大驴子正在睡觉,一个女人躺在稻草上满脸被乱发覆盖,浑身赤裸,最令李高登震惊的是,她没有手,没有脚,不像个人,反而像个蠕动的蠕虫。
此时里面的女人似乎察觉到了李高登的到来,对外面喊着:“救救我……”
李高登愣在原地不敢乱动,他第一次见到没手没脚的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浑身幻痛剧烈,仿佛自己的手脚也被人砍去。当他还在犹豫时要不要跑回去时,外面男人Cao着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走来,他躲在柴垛后,透过缝隙看到秃子左手拿着刀,右手拽着另一个同意浑身赤裸的女人,女人呜咽求饶,像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猫,男人却不管那么多,拽着她的头发直接拖进了窑洞。
李高登拍下照片,这本来已经可以了,证据充足,只要等萧邺辰来就能一起救她们出去,而且拐卖妇女、强jian、非法监禁和家暴等数罪并罚。正当他要往回走时,窑洞又是传来一阵尖叫的凌虐声,李高登刚走了两步,女人的声音折磨着、撕裂着他的脑袋,他只得转头回去,头痛才能减轻一点。
忍着恶心,李高登在门口悄悄探过头,恰好看到秃子将女人双手吊在屋顶上,拿着皮鞭狠狠抽她,新伤和旧疤叠在一起,她满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色血痕,黄色的脓浆流出来,和血一齐滴在稻草上。驴子被他吵醒了,咿呀叫了两声,又接着睡了过去。
“还跑不跑?啊?”
女人急忙摇头求饶,秃子却打得更来劲了。李高登已经不敢看了,只能眯着眼睛看相机录像中的小画面,他见秃子将她的手解下来,随后脱下裤子露出个大屁股,压着她的身体从背后插入抽插了起来,又是拿起鞭子一边抽打她一边骂道:“生不出孩子的盐碱地!还想跑?今天老子告诉你跑是啥后果。”
尽管李高登看的是相机小屏,可他的头顶直冒冷汗,他想逃跑,脚上却怕得动不了,那个女人实在太过可怜,他不能跑,他本只想过来拍照收集证据,等萧邺辰来一起把村子里的女人都救走,但是现在他没法置身事外,甚至让他回想到了第一次被铁游绑架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粗鲁地骑在自己身上,拿出钢筋以抽打凌虐他为乐。
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