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指也被燎了一下。
“满崽,你要喝水吗?”
严煞端着水杯走了进来。
“唉,谢谢,不过不用了。”金满压着嘴角,转过身来,举起了自己的那根大拇指,“就这么一点点伤,为什么不让我走嘛?”
“等一会儿严肃过来了,咱们应该就可以走了,你先休息一下吧,刚才打了好久的架。”
金满想起什么,突然紧张起来,爬起来站在了床上,“严煞,我才想起来,我又打架了呀,还打得他们好惨,你快帮我看看,我缩水了吗?”
严煞认真地歪头看了看,随后笃定地摇头,“没有,还是那么高。”
“那就好。”金满松了一口气,这说明现在的她,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的煞气不外泄了。
“对了,方桐梧怎么样啦?”说起来金满还是有点担心的。
严煞摇摇头,“应该没事,警察姐姐现在在他那边。”
“我想去看看他,严煞,你陪我一起去吧。”
“可是马上护士姐姐就回来了。”严煞说道。
金满却抓住他的手就往外跑,“那咱们就更得抓紧了。”
楼上的病房里,方桐梧正背靠着床。医生刚走,总的来说没什么大碍,身上的火扑得及时,最严重的的地方,也就是后边的头发烧掉了一小半。
“好在没毁容。”方桐梧来回照了照镜子,袁风在一旁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守着的警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不久前出去缴费的缴费,买宵夜的买宵夜,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了两人。
方桐梧放下镜子,收起了笑脸,“你的处境一直都这么危险?”
这次是如有神助一般,刚好金满在场,可以前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呢?他有些不敢想。
袁风摇了摇头,“不是,这次是意外。”
他立刻皱起了眉,“意外?那群人明显是冲你的命去的,这叫意外?”
袁风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下,方桐梧立刻反应过来,他们这一行有规矩,“你不用告诉我。”
她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多的不能告诉你,只能说,他们跟我爸的牺牲有关。”
方桐梧一愣,袁风的爸爸?
他因公殉职的事不是秘密,那一年还被新闻报道过,原因是被罪犯寻仇,当时一片群情激愤,后来逐渐没了下文,所有人都以为罪魁祸首已经伏法,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还没有彻底了结。
想想也知道她的处境十分凶险。
方桐梧敏锐地联想到了她当年的消失,“你那时候高考完走得这么仓促,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嗯,是局里安排的。”
方桐梧有些愕然,难怪,随即他又起身追问道:“那现在都解决了吗?”
袁风点了点头,“这次应该是最后几只漏网之鱼了。”方桐梧神情一松。
陈年的谜题终于有了答案,他终于释然,低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是被我吓跑的,所以再也不想见我了。”
随着他的自嘲,袁风的记忆又回到了高考前的那个晚上,他满眼闪着光,说高考结束要告诉她一件事。
以两人的默契,她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了,可没想到刚考完,她就被迫离开,连告别都来不及说,就赶去了一个对她来说遥远而又陌生的城市,甚至不得不改名换姓,将过往的一切痕迹都抹除。
“我问了很多人,可是一直联系不到你,后来就听说,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方桐梧苦笑一声。
袁风垂下眼,然后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你已经完全忘了我了。”
他只觉得刚顺平的气又要岔起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袁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双手抱胸,冷笑起来。
她当时去了J市后,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一个联系以前同学的机会,最放不下的就是方桐梧,可是打了他的电话却没人接。
时间有限,她又打了自己唯一的好友沈媛媛的电话,她迟迟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起哄声。
袁风已经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问的了,只记得沈媛媛的回话:“他可能在忙着陪女朋友吧,今天我们班聚会,他跟他女朋友都在。”
袁风一愣,她本来是想让沈媛媛转告方桐梧一声,说她一定会回来的,说如果可以的话等她一下,可是所有的话都在那一瞬间咽了回去。
她想了想,自己这样的处境,确实没资格,也没立场要求他如何,毕竟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还能不能再回去了。
所以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告诉沈媛媛,自己大概永远都不会回去了。
后来,因为一直担心她重蹈父亲覆辙,而坚决反对她当警察的母亲在弥留之际却松了口,她挣扎过,却还是穿上了这身警服,多年以后,亲手将她曾经的Yin影绳之以法,才回到了这座城市。
“女朋友?”方桐梧听完惊呼一声,然后便咬牙切齿,“这谁造的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