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假期结束,韩尔的打工人陆陆续续上了高速,把送阮洲的车夹在一排白领车龙里动弹不得。
左边的车流挪动,熹微的阳光从车窗投射进来,阮洲呼出一口黏糊的气,身体往低处躲。
一旁的江疏淡淡地开口,“看这架势,怕要堵一个钟头。”
阮洲闻言一把抓住他的西装下摆,自以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江疏偏头笑了笑,伸手拉过阮洲的手,让他的脑袋垂在自己双膝,再挺直上半身去调窗户的颜色。
暖洋洋的温度还存在,只是天空稍稍变暗,“看不到你了。”江疏提醒道。
眼瞧着阮洲五指放松没有那么紧张了,江疏才坐正不再看他。
体内的玩具依旧刺激着他的腺体,一时难耐了,阮洲喘着气,伸手环抱住江疏的腰,而江疏也就给他捋捋背。
江疏又垂下眼睫看他,他埋在他的腹部嘟嘟囔囔着什么,江疏听不清但也无意认清,仅仅如此他便心软得不像话,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长叹一声。
车驶近大学路,虽然是报名的第三天了,人流量还是多得惊人。C大是远近闻名的顶级学府,政府投资量大,广揽国内外英才。阮洲他们走近路,从西北门进,学生数量还是如此多,不能想正门是怎样的光景。
阮洲听着车外熙熙攘攘的声音,从江疏怀里抬起头,大道上的新生四处张望,不免把目光投射到他们的车上。
阮洲羞赧地提到:“我……裤子shi了。”
话罢还抬了抬腿,江疏低头去看,他裤裆上果然沾了shi痕。
他喊了司机一声,从前面递过来一个购物袋,阮洲连忙接过,把衣服拿出来才发现是一套和他身上一样的白色运动服。
裤子拿到手,他飘忽着眼神去看江疏,见他没有反应,咬了咬牙,两指插进裤腰里,把脏裤子一拉,再抬起脚把它捋下去,套另一条裤子的时候,他用眼神去问,裤头刚好拉在tun部凹陷处。
江疏也没回话,直接动手帮他把裤子穿好,又把门推开来,“可以了,下车吧。”
阮洲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跨腿下车。
走到路上他还是没有什么感觉,直到几个学生从后面推着行李走来,经过阮洲身边时用友善的眼神打量,又谈笑着穿过他后,他才突然感觉自己被拉进了大学之中。
江疏状似无意地也看了看那些学生,从司机手里接过行李,塞给阮洲。
阮洲回过神,提着行李箱走。
大体的手续江疏早就派人弄好了,之前阮洲还怕江疏位高权重给他搞了个后门,但看到那份录取信息后还是放下了心。江疏听后笑他,说他是名正言顺地靠实力进去的,不要搞得像是偷了米一样。
阮洲只是摸着录取通知迎合他笑了笑。
他们先去报名处拿了寝室钥匙之类的东西,他们到得晚,寝室除了他都到齐了,这是三人间,C大的住宿条件还不赖,至少比阮洲之前的学校要好很多。
两个室友见他来了,都迎上来跟他打招呼,勾肩搭背的,想来是已经互相认识过了。
阮洲弯了眼报了自己的专业和名字,又问到导师,被他们两人感叹碰到魔鬼后,他也有些紧张地去询问。
三个男孩子就这么凑在一起共同传递着搜刮来的情报。
江疏和司机站在门口,司机先去把行李弄到他的桌前,拄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很久,偏头去问江疏,“会长,要备置些床上用品吗?”
看来又是一个被管家同化了的Cao心人士。江疏转头去看阮洲,见他聊得欢快没有反应,索性一手插在口袋里调了调。
“不是吧,他这么狠……啊!”阮洲跳开,抬眼去看江疏,他走向前,留下两个室友继续讨论。
“对啊,上届学长跟我说的。”
阮洲覆上江疏递过来的手臂,江疏见他过来了,暂且放过他。
“卡号密码就是你的生日,我们暂且送到这,其他的事情都由你自己办。”
阮洲点点头,“没问题。”毕竟他也是第二次入学,不是新手了。
对面的室友早就停止了讨论,这当口等阮洲和江疏说完,才向前跟江疏聊会天。他们年轻莽撞,因为见了新室友,还没有和这位前辈打招呼。
江疏受了他们的鞠躬致礼,脸上挂的笑在阮洲介绍他时慢慢褪去。
“嗯……这是我哥。”阮洲一手反撑住桌面,倚在桌边,显现出他们这个年纪应有的少年气。
江疏自觉暮气沉沉,对这份气质赏心悦目之余便有着放纵。他走出寝室,身后跟着司机,“好好享受。有事再联系。”
阮洲点点头,目送他消失在视野范围,而后和两位室友一同呼出一口气。三个人不知为何又笑起来,蓄着齐肩长发的程东灿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阮洲,你这哥哥有点,恐怖。”
自然是降低程度的说法。江疏的压迫感他早就见识过,那无法忽略的气场像是压在头上的巨石。
阮洲不知道从何诉说他和江疏的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