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乖乖跪下了,叩谢昭和帝的豪华大礼包。
……
从倦勤斋出来,商澜去了万寿宫。
她在皇帝那儿不跪,太后便也不让她跪,并也赐了座。
宫女上了茶,太后和蔼地说道:“再过两天 就嫁人了,商副门主紧张吗?”
即便萧家人不好,那也比不上穷凶极恶的连环案杀手,商澜真不紧张。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表示出对皇后娘家的重视,遂道:“紧张。”
太后道:“你为何紧张?”
商澜揣摩太后的心意,大概知道太
后想听什么答案,但她不想那么说。
她说道:“出一家容易进一家难,彼此的想法、生活习惯不同,总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一思及此,微臣 就倍感紧张。”
太后本想听商澜说,怕伺候不好公公婆婆,害怕老夫人不喜欢,然后她顺势训诫几句,教导商澜夫为妻纲,百事孝为先。
却没不曾想,商澜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她先维护了自已,又明确表明了她即将面临的困难。
太后原先想好的话术都通通说不出口了,而且,她还想起了自已刚刚入宫的那段岁月:举目无亲,处处防备,婆母刁难,争宠斗狠,绝非一个“难”字能够概括总结。
她知道萧老夫人什么德行,也知道国公夫人什么德行,更知道英国公府大环境怎样。
“唉……”太后叹了一声,“我们女人总要过这一关。人活着不 就是一关一关过吗?过完父母关,要过丈夫关,过完丈夫关,还有婆婆关,过完婆婆关,还有儿女关,等这几关都熬过去了,又要过自已这关。自已这一关过了, 就可以去Yin曹地府找阎王爷去了。”
虽然悲观了些,但人生确实可以用这样几关来简化。
商澜笑道:“太后娘娘说得极是,人活着 就是一关关闯,但闯关的同时也得好好欣赏沿途的风景,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吃遍了玩遍了看遍了,对自已好些,人生才不会虚度。”
太后蹙起眉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做起来难。人活着 就不能太自私,尤其是我们女人,帮扶丈夫、孝敬婆母才是为人1妻子的本分。云澜呐,哀家知道你能干,但这个能干不该用在家里,你说是不是?”
还是来了。
商澜摸摸鼻子,她说错话了。
大人物都双标,而且还理所当然的双标。
太后当年在宫中不定怎么杀伐果断、兴风作浪呢,涉及到她母亲的利益, 就要求别人伏低做小了。
商澜道:“多谢太后娘娘教诲,微臣明白了。”
明白了,不做,太后也不能把她怎么地,不妨先答应下来。
太后见她乖巧,心放下一大半,让女官送来赏赐,放商澜出了宫。
商澜衣锦还家,女官们送到上房的赏赐差点亮瞎商芸菲的眼。
她得了赏赐,最高兴的是蒋氏。
毕竟血脉相连,经过三个月的磨合,母女俩的感情好了不少。
蒋氏一边整理造册一边说道:“这些即便在宫里,也都是珍宝。看来皇上和太后娘娘是真心喜欢你,如此,你嫁到萧家母亲也不用太担心了。”
商澜抓着两个东珠,在手中一抛一抛的玩,笑道:“母亲,您喜欢什么,尽可以留下。”
商芸菲眼前一亮,立刻抓住了八仙桌上的一只珊瑚树。
蒋氏道:“御赐品,不得转赠。你都带着,省得让那些人小瞧了你。”
商芸菲松开手,噘了嘴。
商澜真想送家里一二,但规矩不允许便也罢了。
……
三月十八,商家陆续来了不少给商澜送装箱礼的亲戚。
杜蒋氏也来了。
蒋氏给商芸菲定了一门好亲,亲家是忠勇伯孟永奇的嫡四子。
世子孟一则不成器,但老四极不错,年龄与商芸菲相当,容貌清俊,去年刚考中秀才,在权贵子弟中算是翘楚。
尽管不像商澜嫁了世子,但以商芸菲的身份来说,绝对是门当户对的。
而且,这门婚事也是沾了商澜和萧复的光。
是以,杜蒋氏送的礼也颇重——一整套最时兴的红宝石头面。
蒋氏的起居室里坐满了女眷。
大家杂七杂八地聊着闲话,被提得最多的是商澜。
商澜庆幸她不是马,不然屁股都要被这些拍马屁的拍肿了。
“姐姐好福气,儿子聪明,女儿能干。咱们商澜 就是放在全大夏也是独一个吧,哎呀,从四品呵呵呵……”杜蒋氏看向商澜,咯咯笑了两声,“姨母做梦都没敢想过,你这丫头 就办成了。”
商澜保持着亲切而又礼貌的微笑,谦虚道:“姨母过奖了,不过是碰巧破了几个案子罢了。”
杜蒋氏一摆手,“怎么会是碰巧呢,一件两件是碰巧,多了可 就是能耐了,对了!”她一拍手,“你听说昆州的案子了吧,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