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破自已绰号的
中年男人,问道:“你 就是侯三?”
侯三又惊又怒,“你待如何?”
萧复道:“谋逆大罪,连坐,你妻小的性命只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侯三面如死灰,但还是挺起胸膛抬了抬下巴,说道:“杀了我吧,我们一家在地下团聚便是。”
萧复冷笑道:“你以为你不说,我 就不知道了吗?你以为你不说,我 就不知道耿秀才和周举人的关系了吗?”
侯三骇然,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看见了,不是我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一个书生惨笑一声,说道:“老侯,我们都是阶下囚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萧复吩咐萧诚,“通知下去,立刻抓捕周举人。”
……
所有人都被捆了起来。
就在萧复准备下楼,好好审审这些人时,王力推搡着一个和尚走了进来。
他说道:“大人,这个老和尚见着卑职 就跑,嫌疑极大。”
好运气!
萧复暗自庆幸,问道:“你 就是佳诚?”
佳诚说道:“贫僧佳诚,敢问大人有何见教?”
萧复道:“你听好了,每个问题本官只问一遍,住持在哪里,周举人的妻子在哪里。”
王力的长刀落在佳诚的脖子上,刀刃上见了血。
佳诚哆嗦一下,尿sao气腾空而起,脚下shi了一大片,“大人饶命,住持 就在禅房。魏氏……贫僧不知她在何处,每次都是崔氏联系贫僧,崔氏 就在六合街的院子里。”
萧复嫌弃地迈开一步,再问:“三九会总共盗出几门炮,约定几点发难?”
“三门,约好的是明日卯正。”佳诚飞快地答道,“大人,贫僧是被裹挟进来的,并非有意造反,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卯正,是春试入场的时间。
魏氏此举极有可能为了周举人。
萧复稍稍放心,吩咐王力,“捆起来看好他,我去会会崔氏,你们不要暴露,务必拿下到藏经阁的所有嫌疑人。”
王力躬身一礼,“卑职明白。”
萧复派两个缇骑去找住持,他自已原路返回,火速赶到沈家。
沈家大门紧闭,三名缇骑进去探查一番,发现锅灶热着,人不见了。
不过,与隔壁相邻的高墙下倒放着
一把梯1子。
萧复让人踹开隔壁的院门。
一个男子慌慌张张出来,颤巍巍地指着散落的门板,问道:“官爷,这是何故啊?”
一名缇骑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崔氏何在?”
那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崔氏是谁?”
萧复道:“再不答, 就杀了吧。”
一个女人尖声叫道:“不要杀他,崔氏 就在地窖里。”
崔氏被缇骑从地窖里提了上来,形容甚是狼狈——发钗歪了,姜黄色褙子上沾满了泥土,脸上还蹭上了几块乌黑。
她虽受制于人,但神色平静,说道:“原来是萧大人。”
萧复道:“魏氏何在?”
崔氏摇摇头,“不知道,萧大人 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她只要离开金鱼胡同, 就没人知道她的行踪,包括我家老爷。”
萧复也不废话,吩咐道:“带他们回衙门。”
……
一行人刚进签押房,萧诚和李强 就带着周举人回来了。
崔氏和周举人对视一眼。
崔氏微微摇头,周举人面沉似水。
萧复翘起二郎腿,问:“周天朗,你妻魏氏何在?”
周举人道:“魏氏一大早 就出了门,学生不知她现下何处?”
萧复又问:“你与魏氏,谁是水融?”
“水融?”周举人疑惑地歪了歪头,“大人明鉴,我与魏氏都不是水融,另外……”他看了一眼崔姨娘,“不知崔姨娘所犯何罪?”
萧复问:“你当真不知?”
周举人道:“学生的确不知,崔氏不大安分,日日出门,学生忙着功课,不能时时约束,还请大人恕罪。”
萧复冷笑一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二位比那些已落网的三九会之人强硬多了。也好,你们杀了那许多人,也该好好吃些苦头。”
萧诚便道:“主子,小的带他们下去,看看是咱们北镇抚司的刑具硬,还是他们的骨头硬。”
萧复摆摆手,允了。
该抓的人抓到了,该处理的处理了,但黎兵始终没回来,剩下的两门火炮还没有着落。
如果魏氏定下的发难时间并非为了周举人进场时作弊,那么,只要她得到消息, 就会马上动手。
虽说两架炮未必能给皇宫带来多大损毁,但只要这件事在他眼皮底
下发生,他 就生生成了京城权贵的笑柄。
萧复心中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