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不过十几分钟的距离。
“竟然这么近?”南初有些惊喜:“那我之后拍戏是不是不用住酒店,可以每天回家了?”
星澜看向她的目光里明明白白写着笨蛋两个字:“从市中心到影视城和到别墅区后半段只有一条路。”
南初知道星澜在嘲讽她的后知后觉,不大好意思地哈哈笑了两声:“我不大认得路,下次会记住的。”
拍戏可以每天回家真的是个很大的惊喜,南初心情一下插上翅膀飞到了天空,连被星澜嫌弃也不放在心上了,甚至想要奖励自己一个rou丸庆祝一下。
——可惜力不从心。
想收回手安安分分吃她的rou丝,另一双筷子从对面伸过来稳稳夹住一颗rou丸递到她嘴边。
南初眨眨眼,愣愣看向筷子的主人。
“张嘴。”星澜没什么耐心地催促她:“吃东西也要我教?”
南初立刻张嘴咬下rou丸。
星澜动作自然收回手继续吃饭,南初眼睁睁看着他用被自己咬过的筷子夹起菜放进嘴里,红晕在一瞬间侵蚀了整个脖颈。
紧抿着嘴角连忙低下头,险些连rou丝也夹不起来了。
到家已经是下午接近三点。
南初跟在星澜身边往里走,路过花园,目光扫过墙角一簇绣球,脚步不自觉慢下来。
星澜余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见状停下脚步,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漠:“有事就说。”
南初讨好地笑笑,小声问:“那些猫要处理吗?”
星澜往她右手看了一眼,嘴角拉得更直:“嗯。”
不止小猫,挠人母猫也要一起赶出去。
南初啊了一声,鼓起腮帮,面上带起愁容。
想起今早看见三花一家大冬天窝在角落的可怜模样,和当初在法国时住在出租屋用被单裹着脚取暖的自己太像了,于心不忍。
她是挨过那种被人丢弃的寒冷的,知道那有多难受,就像挖出心脏裹上冰渣再埋进雪里,刺冷得透骨钻心,再也不想体会第二遍。
“就是,可以,不扔掉吗?”她勾着手指尖,有些心虚:“就让它们呆在那儿,都是小小的,也不占什么地方。”
“不行。”星澜想也不想拒绝了。
南初想问为什么,又觉得没立场,于是低着头开始默默散发负能量,以此表示抗议。
星澜盯着她的头顶:“你能保证留下它们之后,你不会再去看,再去摸,或者去给它们投食?”
“我......”
南初下意识想否认,可要说不会,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这种麻烦有一次就够了。”星澜太了解她的性格,漠然道:“各家人管各家事,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说完了,不留情面转身准备往里走,衣摆却被一只手轻轻拽住,细瘦白皙的指尖在黑色布料衬托下更显的纤弱。
不是爱心泛滥,只是今年冬天太冷了,浸在骨头里那种shi冷。
她之前看过微博一篇文章,猫咪是很怕冷的,每年都会有很多无家可归的毛孩子熬不过冬天。
三花它们在她来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比她来得还要早,如果不是她手欠主动去招惹,它也不会挠她,更不会被星澜发现赶出去。
南初觉得愧疚,想到三花和他们小猫也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心里就难受。
“星澜。”她可怜巴巴喊他的名字,带着哀求的意味。
好一会儿也等不来一句回答。
又一阵寒风吹过,南初心里更沉了,眼神徐徐黯淡下来。
好吧。
这是星澜的房子,星澜做什么决定都是应该的,她可以请求,却没有权利干涉。
她想,或许可以问问住在隔壁的阮先生和阮太太,他们看起来很温柔,应该也会喜欢小猫?
手指蜷了蜷,一寸一寸松开衣摆。
“不行就算...”
“随你。”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硬邦邦的,却无端带了几分妥协的味道:“不过你要是再被抓伤一次,我会直接把它们扔出别墅。”
南初反应有些慢。
等明白过来星澜话里的意思,眼睛倏地一亮,欣喜的表情迅速布满整张脸。
“星澜!你同意留下它们了?!”
“你要留就留。”
“谢谢你星澜!”方才的愧疚难过一扫而空,南初声音都雀跃起来:“我一定会小心不靠近它们绝对,不会再被抓伤!”
女孩儿满心欢喜,信心满满又信誓旦旦的保证,让星澜有了短暂的迷茫。
他自认感情淡薄,因为自小父母离异,各自组建家庭,他在两边都是多余的那个,从成人起便搬了出来独自生活。
因为天生性格冷淡不合群,朋友也少得可怜,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也没特别喜欢的,尽管在别人眼里始终光芒耀眼,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却一直平平淡淡,单调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