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瓮声瓮气问他干嘛呀。
脑袋毛被用力揉了下把,听见星澜没好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也想问这个,我被别人要电话了,我女朋友在干嘛?”
冬天的C市是很冷的,南初怕冷,出门都要穿好厚,再围个大围巾,整个人就像个擦地移动的雪娃娃。
但是星澜的手很暖和,盖在她头顶上的时候,她都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会忍不住留恋地蹭蹭,在他准备抽手的时候摁回去,耍赖让他帮自己暖暖脑袋......
一辆飞驰的轿车带着一阵热风适时拂过,体贴周到提醒着南初现在是盛夏时节,不冷,没有下雪,没有nai茶,没有关东煮。
橱窗里映照出女孩纤瘦的身材,有一缕头发被风卷得翘起,南初抬手压了压,停留许久。
嗯,也没有人会那样继续宠着她,再用手掌心帮她暖脑袋了。
冬天要记得自己带帽子。
花鸟市场是新搬过来的,南初路过,就顺便进去转了转,转完出来了,手里就多了一包小南瓜种子。
她盯着看一会儿,忍不住笑自己傻气。
想种小南瓜是她又不是星澜,现在房子是星澜的,她买了不能种,也是浪费啊。
不过钱都付了,就算没用,她还是把种子带回了家。
到家已经是下午接近六点。
南初打开门就听见客厅有走动的声音,以为是星澜回来了,连忙换下鞋走过去,才看清不是星澜,是一个穿着围裙,面容和蔼的阿姨。
“是南小姐吧。”
对方笑眯眯跟她打招呼,不是C市的口音,更像是沿海那边的语调,软软的,让人听着就亲切舒服。
“我姓张,是宋先生雇的保姆,负责每天下午过来给宋先生做晚饭和打扫卫生。”
想来是宋星澜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所以她才会认得南初。
南初弯起嘴角跟她问好,客客气气叫了一声张姨。
“哎,南小姐快去吃饭菜吧,菜已经做好端上桌了。”
南初早在进门时就已经闻见饭菜的香味,走到餐桌边坐下,粗粗扫了一眼,意外发现都是她爱吃的。
张姨已经清了抹布准备擦摆柜,南初没有动筷子,问她:“张姨,平时星澜都是几点回来呀?”
“差不多就是这个点了。”张姨看了一眼手表,也有些疑惑:“按理说应该回来了的呀,是加班绊住了吗?”
南初扯过一张卫生纸仔细将滴在桌面的一滴红油擦干净了,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我打电话问问吧。”
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拨号出去时,她却还是忍不住紧张。
不知道是不是在忙,铃声响了许久对面才接起来:“有事?”
连喂都不喂一声吗......
好冷漠,简直跟没追到手之前的星澜一模一样,甚至可能因为新仇旧恨还要降三个度。
这奇怪的点又让南初心塞了一下。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这奇怪的情绪,南初赶紧甩甩脑袋,把这通电话的目的传达出来:
“宋总,张姨已经做好饭了,想问一下您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对方声音果然如她所料,又降了三个度:“不回来,不用等我。”
“......噢,好的。”
第一次叫吃饭便以失败告终,南初有点尴尬,还有点挫败,手指头划拉着桌面:“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情绪透过电话传递过去了,宋星澜意外地没有立刻挂断电话。
沉默了几秒钟,略显僵硬地补了一句:“有什么想吃的就自己跟张姨说,她都会做。”
“好。”南初乖巧应下:“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再见。”
“嗯。”
有了上次的扎心经历,南初捧着手机等对方挂电话。
可通话时间一秒一秒往上加,一直不见挂断。
南初茫然了,以为宋星澜还有话没说完,重新凑近耳边刚想问,嘟的一声,计时停止,电话掐断。
“......”
锁上手机放在桌子一旁。
好吧,看来这顿晚饭只能她一个人吃了。
星始集团大楼。
许怀然仰躺在总裁办沙发上,听见没动静了,拿下盖在脸上的文件斜眼看他,Yin阳怪气:“居然有人用工作以外的内容给你打电话?谁啊?”
宋星澜没理他,放下手机继续敲键盘。
许怀然都习惯了,无视他的冷漠,又问:“你今晚不回去?有这么忙吗?”
“跟你无关。”
“我知道跟我无关,我就好奇问问而已。”许怀然躺久了不舒服,鲤鱼打挺坐起来,扯了扯领带:“你不说你猫找到了吗?今早还恋恋不舍的,怎么下午就不管人家死活了。”
“雇人投喂了。”宋星澜答道,写邮件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他的记忆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