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就在雷昊离开的父亲的房子之后,他没有听见厚重的大门内侧传来一阵阵连续不断的响亮撞击声。雷振轩失魂落魄的样子并没有引起卫泽霖的同情,反倒从心底冒出一种反感,反感这人所做的一切,反感他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的恶心。
“Cao你妈的,你这狗杂种居然还敢跑来招惹阿武?!”卫景武一时猝不及防,没有拉住卫泽霖,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直接冲了过去,一脚把坐在椅子上的雷振轩踹翻在地,然后抄起旁边的实木椅子,劈头盖脸地打在了男人的身上。
雷振轩慢慢从刚才的失神中回过神来,身上的剧痛让他想要反抗,随后便看到一脸急切跑进来的卫景武,原本撑起自己身体的手又一次软了下去。
“好了!阿泽,你不是答应过今天不是来打架的吗?”自从那一次身受重伤之后,卫景武就再也找不回过去以一当千的巅峰状态,力量更是没办法和高了他半个头的卫泽霖相比。只能跑过去,一把抱住卫泽霖的后腰,安抚自家暴怒的忠犬。
“老子反悔了,今天不打死他这个人渣,老子就跟你姓!”卫泽霖能够很轻易挣脱卫景武的双手,但碍于对对方的服从和信任没有这样做。可是,看着在地上缩成一团没法动弹的雷振轩,他觉得还不解气,右脚一勾便揣在对方的肚子上,身高趋近两米的大男人飞起了半米高,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衣服,受到重创的内脏一阵绞痛,控制不住地呕出一团血沫。
“听话,阿泽,别再打下去了。”卫景武不敢想象,当年那个骄傲又张扬的大少爷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模样,虽然穿着特制的军人制服,肩膀上的将星也在不断闪耀。可他低着的头颅,浑身鲜血也好像不知疼痛的反应,根本就和十多年前的自己如出一辙。
就在这时,雷振轩仿佛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也不理会身下的玻璃碎片,用双手撑着身体,慢慢向卫景武爬了过来——或者说爬还不够准确,倒不如说如同一条卑微的虫子一般蠕动更为合适。不过雷振轩不在意,几米远的距离似乎耗费了一辈子。
“阿武……小武……是小武吗……”雷振轩没有哭,可语气里的悲切远超过普通人那样的痛苦。
卫景武看不下去了,他对雷振轩没有仇恨、甚至连讨厌都没有,毕竟,这是自己曾经唯一的光亮。只见卫景武蹲下身,想要抓住雷振轩的手把他扶起来,却发现这个男人好像失去了骨头一般,就连支撑他站立的Jing气也消失掉了。
“雷少校,是我,我没死。”卫景武开口了,依然是十多年前的称呼,依旧是那种默然的语气。
“不……你不是……我又发疯了……”刚才还抓住卫景武的手掌立刻放开,低着脑袋拼命地摇晃,那一脸的绝望没有一丝一毫假装的成分,“阿武死了……战死了……被我害死了……”
“我没死,真的还活着,你看着我好不好?”卫景武抓住雷振轩的肩膀,想让他从自我否定里脱离出来。其实,卫景武又怎么可能忘掉这个占据了自己一生的男人,再怎么悲痛的过去,也已经在雷振轩这种样子的冲击下变得支离破碎。
“滚!”一旁的卫泽霖冲了上来,一脚踩在雷振轩的后背上,本来就受了点内伤的男人又一次呕出了鲜血,“老子告诉你,阿武活得好好的,只要你这垃圾不要来打扰他,他能一辈子好好活下去。”
“对……是我害的……阿武……”雷振轩居然同意卫泽霖的话,刚才坚决不愿意抬起的脑袋猛地立了起来,双眼状若疯癫地盯着卫泽霖,吓了对方一跳,“杀了我……让我死……求你了……我死了……只要我死了……阿武就能好好过日子……”
“你说什么混账话?!”看见雷振轩的样子,卫景武不需要过问都能知道当年的事另有隐情,也绝对不相信这个男人没有对自己动过心,只能一边拉住暴躁的卫泽霖、一边扶起依旧瘫软在地上的雷振轩,“阿泽,帮把手,把他抬到沙发上去。”
“嘁。”不管是出于对自家爱人的服从和信赖,还是在公事上雇佣兵团与军部的合作,他也知道今天最多也就只能这样了,总不可能真的吧雷振轩给搞出个三长两短。再者说,原本以为这个男人Cao控了当初的任务、为了利益玩弄了卫景武的感情,可现在一看事实根本就不是如此,尤其是看到他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卫泽霖的心里便是一阵暗爽。
“瞧你这白痴,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卫景武刮了刮卫泽霖的鼻子,无奈地笑道。紧接着,他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把剪刀,刚要把雷振轩的上衣剪开就被卫泽霖一把抓住手腕。
“干嘛?”卫泽霖的样子完全就是一条护食的大狗。
“上药啊,总不可能真的让他这么流血吧?”卫景武失笑,然后便被卫泽霖把手中的剪刀抢了过去。
“用得着这么温柔吗?”说完,卫泽霖拉住雷振轩的衣服,猛地一扯,军服就散落开了。然后故技重施,把雷振轩的军裤也同样脱了下来。这具男性胴体堪称完美,肌rou块之间沟壑纵横,上面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疤痕,更给他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