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开始
丁囿近日来的Jing神状态非常不好。
无时无刻的疼痛几乎让他疯狂,尽管解朗晖为他请了最好的医生,也给他开了戒断药物,但也许是因为“极乐”是新型毒品的缘故,丁囿服药的效果要比普通戒毒者弱了许多,痛楚依然如影随形,戒断时的焦虑和暴躁等负面情绪也依然缠绕着他。
偶尔的时候,他还能从自己窗前看见文斓那家伙无忧无虑的从后花园路过,每到这时他就不禁会想,为什么连那种傻子都可以自由自在,自己却要被关起来忍受着这些痛苦?
他之前发作最厉害的时候还自残过,所以整个房间里连本硬皮书都没有,平时能说上话的也只有王婶——张茗彦很少来,即使来了也完全把他当做空气,根本不与他对话。
这让丁囿心中的焦躁始终难以根除。
不过就是几支“极乐”罢了,他身边的那群富二代们,哪个没碰过毒品?甚至更厉害的都有过——又不是买不起!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要遭遇这些……丁囿的脑海不知不觉已经完全被毒品占据,身体深处极度的渴望,让他甚至越过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底线,觉得就算吸毒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至于吸食“极乐”会带来的副作用:毫无理智的发情,这在丁囿心里也渐渐变得不那么重要起来。
甚至在几次发作时蚀骨灼心般的剧痛下,丁囿心里会想就算被cao又怎么样呢,只要别再让他这么痛了,被cao也没关系,真的好疼,太疼了!
虽然当痛苦过去,丁囿也会对自己竟然产生这种想法而惊恐万分,可在下一次发作的时候,理智便会再次飞去九霄云外,让他会想只要能摆脱这种疼痛,让他做什么都行。
他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怎么爬都爬不出来的泥潭,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都是因为……对,都是因为韩夙!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怎么会去碰“极乐”!明明是他把“极乐”打进自己身体里的!
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开始丁囿并没有反应过来,这段时间他经常出现幻觉,让他不止一次看见过“韩夙”,可是当他愤怒的对对方又捶又打许久后,才会发觉自己只是又一次发作了,眼前的人不过是幻觉而已。
只是这次的韩夙比以往的都要真实,嘴边还噙着丁囿最厌恨的笑意。看着他那张脸,丁囿如同老钝的机器,无声无息卡了几秒,直到那男人并没有像以往的幻觉走过来任由他施展暴力,他才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真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丁囿声音冷得如同淬了毒,他又Yin狠地看向门口,却没想到将他带过来的人竟然是张茗彦,丁囿一愣,随即宛如被背叛一般怒吼:“你把他放进来做什么!”
面对丁囿的怒火,张茗彦却仍然像之前那般视若无睹,他没有跟着进来,而是在韩夙身后关上了门,任由两人独处。丁囿一口气被噎在喉咙,他愣愣地盯着紧闭的门板,半晌才转过来看向韩夙,冷笑着说:“……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却没想到韩夙竟然直接应了:“没错。”说着,他还往这边走了过来,丁囿瞬间如临大敌,在意识到这个人确实是真的韩夙后,他就一直觉得自己的腹部抽痛不已,俨然已经被韩夙殴打出了身体记忆,下意识对他感觉到惧怕。
看着丁囿虽然满脸怒意,身体却情不自禁地往床边缩去,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大大取悦了韩夙,心里更是如同被小猫挠一下了似的痒。
并不是觉得丁囿可爱或是其他正面的情感,而是因为这样的丁囿——完完全全勾起了他的施虐欲。
“你现在看到了,可以滚了。”丁囿Yin沉地说,他语气狠辣,可眼睛却一直满怀戒备地盯着韩夙走过来的脚,见男人根本没停下步子,他紧张极了,口不择言道:“你到底还想干什么,我都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够吗?!”
韩夙这次倒的确停下了脚步。他打量着丁囿,在发觉对方是真的这么想以后,他不禁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来:“我害你?”
看着男人重新迈开双腿一步步逼近,丁囿只感觉自己像是被猛兽盯上的食草动物,后颈汗毛直立,这让他不禁喝道:“你别过来!”
韩夙置若罔闻,他的膝盖已经落在丁囿的床边,感觉到床铺在下陷,丁囿死死盯着男人的腿,恨不得用眼睛将男人推下去,然后他就听韩夙说:“你可真是会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是你想把这种东西打在韩愿身体里。”
他说着,语气十分的轻:“我是真的没想到,事已至此,你不止不反省,竟然还把错误归咎在别人头上。”
“我只是想想,又没真的对她做什么!”丁囿理直气壮,况且韩愿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两个人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韩夙看着他,就像在看着一个什么怪物。
“不可理喻。”韩夙怒极反笑:“说起来,我算是你的义兄,是该替义父好好教育你。”
明明自己这次来,一开始并不是为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