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扬醒来的时候也不清楚时间是几点,宿醉的后果是头部像被钝物袭击一样疼痛,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还莫名沾染上了红色的不明污渍,嘴巴里一股粮食发酵的酒ye味道,他去浴室好好洗漱淋浴了一遍,热水淋到身上,身上的疲惫感尽褪,他从浴室出来,围上浴巾坐在床上。
“咔嚓”一声,林泽宣打开门走进了他的卧室,来到他身前,“醒了?”
“嗯,”许飞扬把脑袋贴到林泽宣的腹部去蹭,“头疼。”
“等等。”林泽宣把他推开,转身去拿了瓶酸nai回来,“听说喝这个能解酒,你试试。”
许飞扬接过酸nai,搂住林泽宣的腰靠在他身上喝了起来,喝完把瓶子放到了地上,手继续抱住林泽宣的腰不肯松开。
“许飞扬。”
“嗯?”许飞扬感受着林泽宣说话时腹部的振动。
“昨天晚上送你回家的女人是谁呀?”
“啊?”许飞扬都不记得他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了?林泽宣说是一个女人送他回来的,那么这个女人最有可能是裴思语,可裴思语是他初恋,要是实话实说的话林泽宣会不会多心,于是他撒了个慌,“那是网约车司机。”
“哦?”林泽宣又把许飞扬脑袋从他腹部推开,“那你跟她才见一次面就亲上了?”
林泽宣露出了皮笑rou不笑的笑容,许飞扬还是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真的挺瘆人的,许飞扬被吓得慌慌张张地否认,“我没跟她亲,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她都在你衣服上留口红印了。”
许飞扬这才知道衣服上的污渍是口红印,他就说衣服怎么莫名其妙弄得那么脏,不对,他的衣服怎么会沾上口红的?“这一定是个误会。”
这个理由太苍白,许飞扬甚至找不到论据来论证这个说法。
林泽宣把手掌伸了出来,“手机拿来。”
“你要我手机干什么?”
“我要投诉她。”林泽宣只想给这个借工作之便勾搭男乘客的司机一点教训。
许飞扬的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林泽宣,也不肯交出手机。
“你要护着她是不是?”
“不是……其实……她不是什么司机,她是我老同学。”
“许飞扬你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她到底是司机还是你老同学?”林泽宣厉声质问。
“同学,她是我的同学。”
然而林泽宣对“老同学”这种身份更不放心,参加完同学会后出轨老同学的人比比皆是,别人几年十几年的婚姻关系都能被“老同学”拆散,更何况是他们这对感情并不牢固只交往了几个月的恋人。“所以呢?你跟
她那么多年不见,一见就激动得亲上去了?”
“我没有。”
“没有吗?”林泽宣去他的浴室把那件带有“证据”的衣服找了出来,“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这真的只是不小心弄上去的。她就是我的那个初恋,我跟她可能靠得比较近,她没留意就把口红蹭到我衣服上了。”许飞扬想方设法地解释,可惜这些话到了林泽宣耳朵却成了完全相反的意思。
“她还是你初恋?你们要靠得多近她才会把口红蹭到你身上?你们要是很小心的话就不会被我发现了吧?说不定你初恋就是故意让我看到的。”林泽宣也不跟他废话了,反正他说什么也不肯承认。林泽宣打开衣柜拿了一条领带出来,然后把许飞扬推翻在床上,压在他身上。
“林泽宣你要干什么?我可以约她出来当面解释的,你别这样。”许飞扬又惊又慌,从体力上来看林泽宣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但他怕误伤到林泽宣,就没有用尽全力去反抗,还试图跟林泽宣讲道理,“这就是个误会,误会,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也不想去见你的初恋。”林泽宣把他手臂抓到身后,用领带将他的两只手腕捆绑在一起。
挣扎间,许飞扬围在腰上的浴巾松脱了,他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双手还被捆绑起来,他不认为现在是吵架的好时机,光从气势来看他就已经输了,“泽宣,别闹了好不好?快松开我。”
林泽宣没说话,张开了十指在许飞扬浑圆的屁股上摸了几下,许飞扬以为他不生气了,摇着屁股用tunrou磨蹭他的手掌,“泽宣,先松开我吧。”
林泽宣没答应他,反而走出了卧室,许飞扬喊道,“怎么着也该先给我松绑吧?”许飞扬想给自己松绑,却发现领带被林泽宣捆得太复杂了,需要别人帮忙才能解开。
“泽宣……”许飞扬喊了一声就看到林泽宣回来了,“帮我松绑。”
林泽宣刚才去书房拿了份文件,文件套着书套,书套是带着塑料夹的那种。他把文件卷成一卷,手扬起来就往许飞扬的屁股上抽去,文件用起来很趁手,打起人来不会太轻也不会太痛,用来教训许飞扬刚刚好,毕竟用皮带之类的话,他也舍不得。
“啊!”许飞扬只挨了两下,就反应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