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仍有方才的煞白,强撑着挑了下嘴角:“你潜入别人屋里的本领不错,或许能当个不错的梁上君子。
韩临又朝挽明月逼近几步,急切问道:“他住在哪个地方?”
挽明月含笑看他:“好啊,你真要当着无蝉门门主的面偷无蝉门的东西。”
韩临小声:“那不是你说的吗……”
“行,我现在就让你把上官阙那张脸划花,你会去吗?”
一提起上官阙,韩临又不自在起来,转身躺到床上,闭上眼说:“等屠盛盛再大一点,我就回临溪去教徒弟。”
上官阙得肯放你。
不过他肯给自己说打算,算是个好兆头。
挽明月对他轻声讲:“不要累着。”
韩临歪着头嗯了一声,呼吸很快就匀了。
挽明月看着韩临,见他缩在靠墙那边的床沿,与自己尽可能的远,喉头蓦地发紧。他闹这么一通,简直是作茧自缚。
次日挽明月再醒,见韩临还是缩在那一角,兴是怕冷,把衣服都搭在被上。他再也不会往自己怀里钻了。
这样顽固的防守姿态,叫挽明月见了就再睡不着,把衣服都都揭起来,起身把自己这边的被子盖到他身上,收拾一番,出门去给他拿饭。
半路给人拦住说了件急事,再回来都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挽明月算着时候,觉得韩临该是起了。可步入自己的屋院,却只有一片死寂。
他心中一沉,猜想是韩临不告而别。
难免丧了气,迈过屋门,却见那诡异的景象。
姜适局促不安的坐在握刀青年的对面,听见这边的动静,先是瞧了瞧明月门主,视线又越过桌中间自己抱来的魂瓶,扫了扫对面与自己面貌有些相似却俊朗得多的青年,眼角的余光还自以为不明显的瞄了瞄凌乱满褶的卧榻。
韩临脸色就难看了,握刀的手隐隐发白,望向挽明月的眼睛充斥着怀疑和惊惧,还有不可思议。
挽明月后槽牙都要咬碎,忙向韩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一道清越的女声打断他——
“怎么去了这么久呀,挽明月你可别动手动脚我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