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威恒坐在黎峰车上，被暖气吹得迷迷糊糊。
他先是拿出手机打开了企业微信，一个红点一个红点回复过来，等全部回复完了，司机也差不多开到了他家门口。他又打开企业邮箱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需要紧急处理的邮件，心里松了口气，然后打开了微信。
这一天还算平静，几个微信群里的领导都只不咸不淡地发了几句，倒是老谭，六点过后给自己发了好几条微信，全是问试岗得怎么样的。
“快到家了。”俞威恒回过去，“到家说哈。”
“那到时候语音聊。”老谭回得飞快。
等到了家换了衣服和鞋，俞威恒一边挂上了蓝牙耳机，一边给老谭拨了微信电话。
“可以啊兄弟，这都八点半了。你试岗第一天就加班？”
“别提了，加班半小时，来回俩钟头。”俞威恒扒拉着冷冻室，弄出一块冰了两天的冻rou片来，“还好大老板不住M区，否则到家说不定得后半夜。”
“哟，你跑人黎总家里去啦？”老谭啧啧称奇，“别墅吧？气不气派？”
“豪华。奢华。”俞威恒把rou放微波炉里解冻，又从冷藏室里扒拉出几个配菜，“是我们这种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尊贵。”
俞威恒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蹦着的，是那几个只穿着黑皮带的比利王。
“你这说的是正话反话啊。”老谭显然也听出了俞威恒语气里的反讽，“怎么，没看上？”
“那倒没有。”俞威恒说，“老板人挺好，下了班还派司机把你兄弟我送到家。人司机大哥敬业，非要送到楼下，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想顺道吃个夜宵。”
“是吧。我手上几个认识的候选人都说，你这个黎总乍一看拽得二五八万的，其实对手下人可好。”老谭嘿嘿笑了两声，“怎么样，今天试岗，长见识没？”
“呵——”说到这个，俞威恒手上差点一哆嗦，“人家可交代了，这保密项目，一个字都不许说。”
“你跟我还保密呢。”老谭笑他，“我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你还问？”俞威恒声音大了，“哎，你这不对啊。你要是真知道，那得你先说。否则我怎么知道你知不知道。”
“哎呦，防着我呢？咱俩什么交情，我还能套你话。”老谭哂笑两声，“那我就问你一句啊——辣眼睛吗？”
老谭问这个的时候，俞威恒正热着锅里的油，手旁放着一袋子辣椒。
“问得好！”俞威恒答，“辣！太辣了！”他一手抓一把辣椒，猛地扔进锅里，噼里啪啦爆出一股子椒香，“哥们儿，我是真没想到，你这还真有拉皮条的业务。”
“去你的。我要不是专业素质过硬，还接不上这条线呢。你以为帮人黎总找这个人很容易吗？”老谭感叹，“人品必须靠谱，有责任心有担当，身体素质心理素质都要过硬，还得是个不拖家带口不搞对象的直男。专业倒是没要求，但必须有能证明学习和管理能力的工作经验——本来已经够难了，最后人小黎总还往上加了两条：人要帅，鸡巴要大。”
“啥？”俞威恒耳朵里全是辣椒爆香的噼啪声，误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人要帅，鸡巴要大！”老谭提高了音调。
“我……不是，你哪看的我鸡巴啊？”俞威恒浑身起鸡皮疙瘩，“卧槽，健身房洗澡那会儿？”
“这可怪不了我啊，你那家伙也太显眼了。”
“滚。”俞威恒把rou下进了油锅，“他要鸡巴大干什么？我这岗位可不提供特殊服务吧？”
“放心，真那样，哥们儿我还能介绍你去？人老板都要求了，直男。”老谭赶紧解释，“是小黎总，就是面你的那个，提了要求，说万一你在工作过程中不幸被掰弯了，想要往黎总床上爬，起码黎总不会被你恶心到。”
“我去——”俞威恒骂了一声，“他以为他哥菊花是镶了钻吗？”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老谭悠悠地说，“前车之鉴啊。你上一任，不就是因为被掰弯了才要离职的吗？”
“你说薄文？”俞威恒愣了愣，“他真喜欢黎峰啊？”
“怎么，你也看出来了？”老谭说，“是啊。黎大老板不爱搞办公室恋情，原本打算把他调到地产那块业务去，那小子不依，非要自己找工作——也是我卖的。”
“去了哪？”俞威恒来了兴趣。
“顾氏集团金融板块，干业务去了。”老谭嘿嘿笑了两声，“他也是个人才，在黎氏集团里本事没少学，虽然比你小两岁，可薪资一点不比你少。”
“能感觉出来，那哥们，专业。你说，我要是干两年跳了，能跳去哪？”
“嘿，你这还没入职呢就想着跳……”老谭不乐意了，“不过说真的，有黎总助理这块跳板，你要真想跳，选择也不少。你熬几年把房贷车贷还了，到时候兄弟再给你找个好归宿。”
“就等你这句话呢。”俞威恒一乐，“我提前谢谢你了哈。”
“谢啥，我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