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终于结束后,孙继远满意地用手指在那个烙印的周围画着圈,哪怕那里现在看起来实在不太好看,也无碍于他能看出这里以后留下的疤痕的形状,继而产生圈定地盘的满足感。
傅译已经挣扎喊叫累了,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垂着头,哪怕看不到脸也能感受到他对于这个烙印的抗拒。
孙继远俯下身,轻轻亲了一下傅译绯红的眼角,连傅译恨之入骨的眼神也毫无包袱地照单全收:“我就是要你以后永远都记得,你是谁的东西。”
在当天晚上,傅译就发烧了。
裴洛脸色难看,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孙继远在傅译腿根烙下的那个印记伤口发炎了。
然而,更叫裴洛心里犹疑的,是孙继远的这个做法。
裴洛之所以会引狼入室,造成今天这个被迫允许孙继远共享傅译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很了解孙继远。
作为被孙继远追着撵了这么多年的人,裴洛一直都在关注着孙继远的资料,自然知道孙继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冷血凉薄,傲慢自负,残忍暴虐,总之跟好人绝对扯不上关系。
这种人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绝对不会看上傅译——至少在一开始这一点跟裴洛所预料的是一样的。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孙继远关心傅译的频率便越来越高了。
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残忍的趣味而故意肏弄折辱傅译来令孙远新那个弟弟痛苦,那现在这个打上标记的行为也是吗?
孙继远在傅译身上有太多的反常之举了。
傅译昏迷着,所以裴洛看向孙继远,眼神不善:“我以为你知道他是我的。”
孙继远“嗯?”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两人冰冷的眼神交汇片刻,心底皆发出了冷笑。
傅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点窸窣的动静吵醒了。
自从那天之后已经又过去了几天,他身上的烧也退了下来,除了有些病恹恹之外没有什么了。
甚至裴洛还好心的给了他一套睡衣穿,让他不至于再像以前那样赤裸裸地躺在小黑屋里的床上等着挨肏。
这间小黑屋实在太小、太安静了,裴洛和孙继远都不在的时候几乎没有一点声音,在这里关了一阵子以后傅译对于声音和光亮都比以前敏感了许多,哪怕来人故意放轻了动作他也能被惊醒。
裴洛和孙继远都不会放轻动作,傅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也不知道这间屋藏了什么,这锁还挺难撬的……”
“怎么这么黑,灯呢?”
“……别开!”
傅译刚一说话,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小黑屋内,昏黄的灯光突然亮起,傅译的眼睛被猛地刺激,瞬间便酸涩地盈了水汽。
另外两个陌生人都身形偏瘦,一个是个营养不良的黄毛,另一个倒三角眼,长得就有些贼眉鼠眼的神态,与傅译面面相觑,一瞬间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是说没人吗?”
“老子踩了好多天的点了,就没见过这人!”
两个小贼自以为小声地叽叽咕咕,傅译却将他们的话听入了耳。
他心下纠结许久,几乎想让这两个人帮他把手上的锁链给解了,可他又觉得自己未必降得住这两个小贼。
没等他决定下来,那两个人已经交换了眼色,其中那个黄毛握紧手中的木棍,朝他走过来。
他们入室盗窃被主人撞见,要是报警就糟了。
傅译眼看不好,忙道:“我可以带你们去拿钱,我知道钱放哪儿!”
黄毛停下脚步,回头跟同伴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换了个眼神。
“好啊,那你带我们去吧。”
傅译:“……不过,你们得先帮我个忙。”
黄毛脸一沉,便看到傅译举起的手上,那道锁。
傅译含糊道:“帮我解开,我就带你们去。”
这下黄毛和他的同伴都愣住了。
他们仔细打量了一下傅译,虽然傅译穿着蔽体的睡衣,但是敞开的胸口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却没遮住。因为踩过点,所以对这家的主人也有印象,他们可从没见过有女人进过这间屋子。
过了好一会儿,另一个才神色怪异地嘀咕:“妈的,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老师,居然这么变态。”
傅译压下那股气,劝道:“……你们帮我把这个锁弄开,我带你们去拿钱。”
“你真的知道钱放哪儿?”黄毛问。
“对。”
“那我们怎么知道你真的会带我们拿钱?”黄毛反问,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神情。
“……什么意思?”傅译强装淡定,手却将手上的链子缠了起来。这些都是坚固的铁链子,缠在手上打人还是挺疼的,虽然他打不了对他有防备的裴洛和一个能打他十个的孙继远,但是这种小贼应该不成问题。
“别误会,我们可不是变态,对男的没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