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鸣旸,何许人也。
那可是从幼儿园就开始打辩论赛的人,立场相当之坚定。
能因为一个吻就站到敌方阵营吗?
绝对不能!
威严何在?!
唇齿纠缠间,邱鸣旸渐渐夺回主动权,他一手搂住保平安的腰,一手抚上保平安后颈,带着保平安一路吻到床上。
保平安的吻青涩又谨慎,自然难挡邱鸣旸极富技巧又强势的吻,他被邱鸣旸吻得起了反应,尤其这反应还不小,硬邦邦的下体就杵在邱鸣旸小腹上,浴袍也大敞开,胸前两颗熟透的茱萸点缀在透粉的皮肤上。
邱鸣旸还觉不够,双手开始肆意在保平安身上点火。
在保平安被吻得憋气呛到时,邱鸣旸才放开他的嘴,用胳膊撑起上身,低头看着他。
保平安涨红着脸喘气,邱鸣旸的手从胸口流连到他大腿根位置,指尖滑过的每一寸地方都从皮肤酥麻到了骨髓。就在保平安以为今晚就此蒙混过关的时候,倏地感到下体一痛,那种疼痛直窜神经,让他瞬间弓起了腰闷哼一声。
邱鸣旸把他站立挺直的小兄弟直接用手掐蔫了!
陷入疼痛的保平安双腿夹紧侧躺在床上轻yin缓神。
邱鸣旸单手撑床坐了起来,冷声道:“你要是再这样,我保证你接下来一年都会后悔。”说完,他伸手从旁边床柜上拿过烟盒抖出一根烟,正要去摸打火机,动作一顿,干脆又把烟放了回去,随后仰头背靠到床头上,叹了口气,淡道:“下去站着。”
保平安恍惚间就听到这么一句命令,于是下意识照做,可是身体稍微一动,下体的钝痛就隐隐传来,他只好双手捂着软趴趴又涩疼的小鸡鸡慢吞吞往床下移,模样很是狼狈。
两只拖鞋因为刚才激烈的热吻分散在房间不同角落,保平安只好赤脚下地站着,直至在地上站定,他都没敢抬眼去看邱鸣旸,只留给邱鸣旸一个可怜巴巴的头顶发旋儿。
这幅场景,好像比之前更糟糕了……
两人别扭的相处到了一个疲惫期,保平安本想着,今晚邱鸣旸拿他撒气也好,泄火也罢,他一定会十分配合,只要能忍,绝不吭一声。
奈何邱鸣旸根本不买账,从一开始就推翻了他的如意算盘。
“往前站。”邱鸣旸坐在床边简单下令。
保平安依言往前移了一步。
邱鸣旸搓搓太阳xue,语气不耐地说:“再往前,离我那么远干嘛?”
保平安一寸一寸移着自己脚下的距离,直到双脚从冰凉的地板上移到床周围的毛毯上时,邱邱鸣旸才叫了停。
越靠近邱鸣旸,保平安头越低,除了身体,他连眼睛都不敢乱瞥,目光就锁定在脚底的毛毯那一小块位置。
邱鸣旸似是有意罚他站着,过了不知多久,保平安腿都快站僵了,垂着脑袋的后颈是又僵又疼,邱鸣旸才慢悠悠开口:“我其实应该再早一点发现。自从你治疗回来,每次不想和我继续说话,就会引着我上床。”
“以前的安安从来不会这样。”邱鸣旸看着保平安说:“以前,要是做错了事,总会想方设法做些好吃的或者织点小玩意儿来道歉,我要是不理他,顶多手足无措地待在原地,等我回头去看他。”
保平安今天这么做,邱鸣旸其实挺生气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在保平安心里的定位成了‘做一次’就能糊弄的人。平时作为情趣也就算了,这次的事居然也打算用这种方法解决。
某种情绪堵在心口,无从宽解,令他十分烦闷。
“今晚来找我,准备一直不说话吗?那就回去吧,我也累了。”见保平安始终无话,邱鸣旸不得不推着进度往前走一点,故意用逐客令吓吓他。
果然,保平安垂着的脑袋立马摇了摇,半晌憋出几声蚊子般的声音,“我织了个……在楼下……我去拿,你等我吗?”
邱鸣旸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保平安说的啥,这是给他织了道歉礼物?心里顿时高兴不少,但面上还是冷冰冰地说:“去。”
保平安一边活动站僵的身体一边往卧室外跑,心急得还是没穿鞋,光着脚就哒哒哒地跑下楼。没一会儿便跑了回来,喘气不匀地站到邱鸣旸面前,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微颤的手心里放着个针线Jing美的吊饰,样子是海绵宝宝。保平安记得邱鸣旸之前说过喜欢这个。
这几天没见他在家里织过东西,应该是很久前就织好的,邱鸣旸挑眉把小礼物接了过来。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句话在邱大身上一点没应验。
心软归心软,有些东西还是要掰扯清楚。于是收下礼物的邱鸣旸依旧语气冷淡道:“站回去。”
保平安听话地后退几步,站到了刚才的位置上。
不过送礼物总归是有好处的,邱鸣旸本来打算让保平安站到什么时候愿意说了、什么时候说完了为止,现在被礼物收买的他换了个主意。
咔哒哒——
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