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陆明琛去了他跟贺正寅在电话里约好的清吧见面。两人点了酒水坐在角落的卡座,陆明琛打量对方,感觉自己这位好友晒黑了些,气质更Jing悍了。但好像有些清减?
“这次任务很艰苦吗,感觉你好像瘦了。”虽说贺正寅执行的大多是些他不知道但都不容易的任务,但总觉得这次的Jing气神有哪不一样。
“嗯…”贺正寅沉yin了一声。旋即笑了笑,“动了个手术。”
陆明琛顿时眉头一皱。
贺正寅没少受伤,但现在对方说这话的神态有些不对,还是在他觉得对方清减得有点明显的情况下。他觉得这次恐怕非比寻常。
“哪的手术?什么情况,严重吗?”
贺正寅把手放到肋下的位置,似不以为意般的口吻:“被弹片割了一下。”
其实凶险多了,爆炸的弹片差点刺穿他的肺部,肾上也挨了一弹,因为感染差点摘除……要不是这样,他家老爷子也不会急。贺正寅估摸着,这次怕是真要被召回去了。
贺正寅越是轻描淡写,陆明琛越不安。
贺正寅是他发小,是他最好、也基本算是唯一的朋友,是他少数真正放在心上在乎的人。他可不想听自己兄弟报喜不报忧。
陆明琛站起来,一副亲自动手的架势,“你让我看看,不然光听你说我不放心。”
说着手都抓上贺正寅衣服下摆了。
贺正寅并不介意被好友看到伤疤,也不是很在意此刻环境不够私密,但他想表现得云淡风轻点的,看陆明琛这么激动就下意识拒绝到:“别,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别人当你要跟我搞基了哈。”
陆明琛动作一顿。
换早些时候他是不会拿这种玩笑话当回事的,但现在…他真的弯了,还跟一个同性维持着一段诡异的不正常关系,就,多少有点在意了。
于是他真的收回了手。
贺正寅本也是随口的笑闹,没想到陆明琛会是这个反应。虽然他知道陆明琛有那么段不好的经历,但他本以为对方不至于……至少不至于像这样,这都过敏了吧?
他对陆明琛的Yin影程度有了更多认知。
但同时,他却是对这件事又重燃了兴趣。
本来时隔这么久,他每天枪林弹雨过得够刺激都快忘了他被那个“X”挑起的激情和胜负欲了。眼见着接下来的生活很可能变得平淡无趣,此时被唤起记忆,便有些蠢动了啊……
贺正寅理了理被弄乱的衣服,笑意痞气:“再怎么着我这不好好站你面前的嘛,你想看回头给你看,想怎么看怎么看。”
“现在就好好玩。我过A市就是跟你聚会儿,放松放松,明天就走了。等回了京城我日子就不好过了。”
陆明琛也就无奈地默认揭过这个话题了,跟贺正寅闲聊起来。
几杯酒下肚,贺正寅才见自己这个总会无意识端着几分正经的发小彻底放松下来,扯松了领带往沙发里陷得更深了。
贺正寅就在这个档口作不经意状地开口问到:“对了,那个抢劫犯,抓到了吗?”
陆明琛愣了大概有一秒才反应过来贺正寅说的抢劫犯是怎么回事,然后就僵了一下,顿生出几分不可告人的紧张和尴尬来。
“…没,还。”他借喝酒的动作多少挡住一点自己的脸,这似乎能叫人自以为更自然。“都过去一年多了都没抓到,希望渺茫。已经没在追查了,顺其自然吧,这么久没再犯案估计也是没后续了。”
什么没再犯案啊,都不知犯案多少次了,都把他,把他……
陆明琛有点脸热,酒杯后的眼神心虚地闪了闪。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Jing的作用,还是酒吧自带暧昧氛围,陆明琛竟莫名心热地有点想见某个被他们cue到的“抢劫犯”。
随即又是一阵令人空虚不满的失落——这,这要是正常的、真正的恋人关系的话,就是想见随时能见了吧?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陆明琛又自顾自地别扭和恼羞成怒了起来……
贺正寅绝对想不到吧,他面前这个下了班过来还一身Jing英派头、一本正经甚至这会儿表情还有几分深沉严肃的好友,其实心思这么活跃多变呢。
对于陆明琛的回答,贺正寅倒没有怀疑,毕竟他实在不会想到自家发小居然跟那个强jian犯搞到一起了。比起这么匪夷所思的展开,肯定还是不了了之更符合一般现实。
他此时心想的是,人还没抓到啊,罪犯还逍遥法外着啊……
贺正寅无意识地搓了搓下巴,随着对上次无疾而终的调查的回忆补完,他逐渐感到跃跃欲试。
……
到六月中旬,大学也热闹了起来。A大定的19、20这两天拍摄毕业照,于是在这之前处理各种手续的,以及宿舍间、班级间、小团体间的告别聚会,也是没个停歇。
顾耀虽然是大三,但像老乡会和社团发起的告别会——虽不是所有人都会邀请、都会来,但他人缘好啊,顺便长得也帅可有人等着跟他告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