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还是普通士兵的铃木跟医疗兵景司在兵团里成为了朋友,在一次与兽人对战中,两人被追击,躲进兽人国的森林却迷路了,他们在森林里足足停留了三个月,这期间,他们相爱了,山洞、树林、小溪,到处是他们欢爱的场地。
“直到我们被部队找到,才回归了兵团,我们是不想回来的,在森林里的那段时光,是最美好的回忆,军中禁止恋爱,归队以后,我们只能保持距离,直到,我发现我怀孕了。”铃木说,势宫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一开始只是以为饭量变大了,直到后来肚子慢慢鼓起来,他才发现不对劲,找景司检查,才知道是怀孕了,铃木要景司帮他打掉,要是被发现,他不仅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还会被遣返回国。
“景司嘴上答应了,给我吃的却是安胎药,我以为你已经被我拉出来了,就这样被他蒙在鼓里,直到肚子越来越大,我才知道他在骗我。”铃木眼里闪过一丝自嘲:“我就在兽人国的一个野生丛林里生下了你,当时我气上心头,拿着刀就刺过去,景司把你从刀下抢走,你的脸,就成了这样。”
势宫摸上自己脸上的刀疤,喃喃道:“原来我的存在,是一个错误吗?”
“你要感谢景司,”铃木冷峻的脸上微微动容:“他自愿承认是你的生父,结果被所有人嘲笑,他的军衔被取消,被遣返回了国。”
“可是,我是在抚养所长大的,我第一次见到景司,他就是学校的老师,他从来没有告诉我,他是我的……父亲。”势宫艰难地吐出最后两个字。
“他被取消军衔,当然就成了平民,”铃木无奈地说:“平民的孩子,必须上交给抚养所,他后来没有跟你相认,可能是怕麻烦,也可能是后悔了。”他原本有大好前程,却只能在学校教书,而铃木却平步青云,一路升职到了上将的地位。
“如果不是他,你是不是已经杀了我?”势宫问,铃木扯了扯嘴角:“你说呢?我是来打仗的,又不是来生孩子的。”
“你怎么能这样?”势宫眼里涌上不甘:“你们爱过吗?我是你们爱情的结晶吗?”
“战场上没有爱情,”铃木冷冷地说:“国王在招募近卫军,我会把你送过去,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也不用再看见你。”
“你这个懦夫!怂逼!”势宫吼道,铃木充耳不闻,次日就把他送到了亚兰国王的身边。
“国王大人万岁。”势宫向亚兰国王行屈膝礼。
“你就是铃木将军物色来的新兵?”亚兰打量着他:“长得跟他真像,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儿子呢。”
他才不配做我爸爸,势宫心想。
为了鼓舞军心,亚兰国王御驾亲征,势宫跟着他一起到了前线。
亚兰驾驶着战机,势宫悄悄打量着他,男人神采奕奕,高鼻雪肤,长长的黑发束成马尾,穿着军装依然流露出贵族的气质,凛然不可侵犯。
他们已经逼近了兽人国的首都,圣赛罗,兽人们拼死抵抗,但普瑞格南科技先进,上有战机下有坦克,枪支弹药充足,而兽人战士们还在使用冷兵器,实力悬殊,眼看他们就要攻进圣赛罗的城墙,兽人战士们高喊着“兽人绝不投降”的口号,披着铠甲拿着长矛冲锋陷阵,却接连被炮火打死,骨rou横飞鲜血淋漓,场面一度十分悲壮。
势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阵仗,惊奇得说不出话,陆地上狂奔而来的,是兽人国最凶猛的战士:有长着牛角全身肌rou的牛战士;有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马的人马战士;有一双白眼神情冷酷的狼战士;有尾巴高翘眼神倨傲的雪豹战士;有一头鬃毛杀气腾腾的狮战士;有一身黑皮仰天咆哮的黑熊战士;有眼神霸气来势汹汹的白虎战士……他们全都披着铠甲,靠自身敏捷的兽性来躲避炮火,但纵使他们好不容易到了敌军面前,手里的长矛利剑也不可能击穿坦克战车,在愤怒的咆哮中被碾断了身体。
“Jing彩!”亚兰看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抚掌而笑,对势宫说:“这是我最喜欢看的节目,你喜欢吗?”看着彪悍的兽人被战车轰炸得破碎的躯体、临死前痛苦的咆哮,流了一地的肠肠肚肚,自嘴里喷出大片的热血,他就胯下发硬,军装下胀起了鼓鼓的一大包。
“呕!”太血腥了,势宫忍不住吐了出来,亚兰便笑道:“还是太年轻了。”
势宫心里又惊又怕,惊,是因为他一直以为攻打兽人是荣耀之战,如今一看,原来只是满足国王性癖的一场秀;怕,是因为他感到恶心,却不敢流露,因为对方是国王。
“愚蠢的兽人永远只会使用冷兵器,”亚兰喝着啤酒,轻蔑地看着陆地上的断肢残臂:“只要我们加大火力,随时可以杀进圣赛罗,我给他们机会,每年都点到为止,就每年都有杀戮秀可以看。”
势宫听了,心里涌上一阵深深的无力:原来,我们从小到大被灌输的使命,为普瑞格南而战,只是国王的一个游戏吗?那我们服兵役是为了什么?在战场上为他表演吗?
“咣!”战机忽然剧烈地震动,两人抬头望去,一只长有狮子的躯体与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