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上眼,脑中回忆着你们并不愉快的分别。将那时的场景一帧一帧回放。
阿程每次早上走得都很急。当你撕碎写有电话号码的纸片时,他的欲言又止尤为明显。你没有深入了解过主奴圈子,也知道规则对他们来说,或者是对后者来说,是铁律也是必须遵循的东西。你大致想明白他们玩的是什么套路。主人喜欢看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使用玩弄,让人像条脏兮兮的狗一样“回家”,去享受这其中背德的快意。看似给的自由其实是更为沉重的枷锁,如果奴在这过程中违反的“规则”,就会受到来自主人的惩罚。
那么阿程违反什么“规则”呢?
他当时没有接你关于门禁的问题。正因为没有回答,证明你的猜测不假。那天他本该早早离开,因为和你对话多逗留了几分钟。他迟到了。一分钟,也可能是一秒钟,总之没有按时回去。主人找到了惩罚他的借口,给属于的自己的东西增加新的私人烙印。
为什么要来找你?你试着换位思考。
“看,你不过Cao过他两次。而我是才他的主人,他身上全部都是我为他盖下的印记。”
一切都说通了。这一切不过是个变态的主人为了惩罚阿程,找到他迟到源头——你,并在向你炫耀归属。你觉得你还是太看得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很会玩,最终因为不够变态,而输给了他们。看起来你才是这个无聊游戏里最无辜的人。
那么跟着阿程的人又是谁?
你睁开眼,看向床上被包裹住的人。多亏了药效,强撑着自己的虚弱病号已经闭上双眼陷入浅眠。阿程睡得并不安稳。他眉头紧蹙,双手紧紧攥着被子,呼吸急促,俨然陷入梦魇之中。病中的人终究是脆弱的,他卸掉沉默坚固的外壳,露出了赤裸的软rou。
你躺在沙发上,从衣柜里拿出毛毯,不得已在这凑合一晚。毕竟你不想被病号传染个感冒发烧。酒店的沙发柔软舒适,足够你把这个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塞进去。
你给床上的人留了盏夜灯,自己躺在沙发上陷入黑暗里,自讽地想:“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爱心,会收留别人家的流浪狗了。”
窗外哗哗的雨声勾起了你不愿提及的遥远记忆。
四年前,你拖着伤腿离开家的那天,也是这样寒冷的大雨夜。你身无分文,也没有带任何雨具,手机在离家前被你摔在了地上,手里拎着的旅行袋里是你所有的家当。你一瘸一拐地在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外躲雨。你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单薄的衣衫被无情的雨水打shi。你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这种迷茫中的解脱的虚无感还没能让你适应。你终于从那个禁锢了你十八年的牢笼里逃脱,却不知道摆脱了白家少爷的躯壳,还剩下什么。
无论如何,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是属于身为白景铭这个人自己的意愿。
然后,你遇到了一个多管闲事的警察。
他一身笔挺的制服,外面套着公用雨衣,应该是刚结束任务,没来得及吃饭。在这个深更雨夜,只能到这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点宵夜垫补自己的胃。他看起来很年轻,眉宇间洋溢的阳光与热情,丝毫没有被工作到深夜的疲惫所影响。
他手里拿着包子,站在门口看着你,你坐在台阶上,抻着一条伤腿,感受到他的目光回望他。
显然,你这种Yin沉带伤的年轻人,被他当做了误入歧途的羔羊。
你不太记得你们说什么了,甚至已经记不住他的样子。你有些热,又有些冷。他在你面前变成了两个。你才后知后觉地察觉,你发烧了。
恍惚间,你被他背起来,套上了他制服的外套和能够遮风挡雨的雨衣。他的肩膀是那样宽厚,你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他的体温隔着衬衫传递到你身上,暖得让你昏昏欲睡。
他带你回到他的家。至少他是这么说的。那大概是你住过最差的房子,差劲到即使你记不住警察的模样都忘不掉这间残破的房间,少到可怜的旧家具把这间二、三十平的房子衬得格外空旷,整个屋子散发淡淡的霉味。你这个从小锦衣玉石的少爷带着伤病淋雨后发起了罕见的高烧,即使盖上那个家所有的被褥依然觉得冷得令你打颤,仿佛身处冰窖。
年轻的警察特意为你买了特效退烧药,让你靠在他身上喂你吃下去,又担心地守着你几乎一夜没睡。你能感觉到他一次次摸你的脑们儿试你的体温,也能感觉到他拿家里低廉的白酒一遍遍擦拭在你身上。你迷迷糊糊地,听着窗外的大雨敲击玻璃的声音,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你醒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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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提示!
恭喜触发隐藏剧情——平行世界
A.你无家可归,亦无处可去。有冤大头愿意收留你,即使恶劣的环境,也不妨你在这里养好病再做打算。
选择“留下”——进入平行世界剧情
B.你拿走了这个家里仅有的三千多现金,留下了你随身携带的卡地亚腕表,拿这个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