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和洛氏大楼很近,洛轶的专属空道也从来不会堵车,在戚忧犹豫的时间里,他们已经到了洛氏。
洛轶没有再追问,自戚忧醒来以后他一直是这样的,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好好的,如果不小心漏出来一点,很快就会自己缩回去,不让戚忧有半点压力。
但不论是从理智上、还是那偶尔一星半点的感觉里,戚忧都知道过去漫长的时间里、被他隐瞒的真相、那些他承受的非人的折磨和凌辱不仅仅在伤害着他,也在洛轶的身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在弃界VIP室里崩溃的哭泣,眼底一日深过一日的青黑,一点一点消失的皮下脂肪……
戚忧知道洛轶在假装一切都好,就像洛轶知道他也在努力扮演好一个完全恢复了的戚忧一样。
洛轶像是接受了他的建议,没有多做什么,好像他只是带着他的狗秘书来上了班。他们一起上了洛轶的那部专用电梯,洛轶挑了个角落站着,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在深呼吸。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洛轶的气息在顶尖杀手的感知里清晰得无处藏身,伴随着电梯电机的声音、电缆摩擦的声音、电梯井里贯穿的气流,擦过戚忧的感知。
戚忧看着洛轶闭着的、却仍旧在微微颤动的眼皮,心中酸涩又心动。
电梯上来,是洛轶办公室的内间。
从戚忧出事以来,内间的权限就被改成了只有他们两个和紧急权限;这会儿一周多没过来,那个宽大柔软的沙发上还堆着暖烘烘的毛毯、以及散落的各种情趣用品。
明明是用惯了的东西、明明做过了无数更耻辱的事情,但戚忧还是在看见那堆yIn具的时候脑子炸了一下;而在洛轶走上前去非常自然地开始收拾的时候,那种尴尬和羞耻到达了极致。
过去几个月,他就仗着自己脑子坏掉了,每天窝在这里一边发sao一边看电视……还千方百计地勾引洛轶……甚至撬过锁……爬过通风管道……
戚忧恨不得钻进那个沙发底下再也不出来。
他当然知道洛轶是不会嫌弃他的。之前走的急,那些按摩棒、跳蛋上也不知道沾没沾着戚忧的体ye。戚忧知道自己那时候是什么状态,身体到处都像是水做的,体ye、Jingye、甚至那些情动的时候克制不住的失禁,可洛轶就像是完全不觉得脏一样,直接用他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拿了,放到旁边的消毒清洁仓里。
戚忧听见了自己理智蒸发的声音。
他抢上前去,把沙发上剩下的那些yIn具都胡乱扫到一边,用毯子兜起来,又想去收地上的。
洛轶拉住了他。
戚忧和洛轶四目相对,洛轶沉默了一会儿,戚忧突然有种洛轶可能会吻下来的错觉的时候,洛轶放开了他。
“一起收快一点,你几个月不在,堆了很多事情。”洛轶说着,就接过了那一块包了一堆奇形怪状的情趣用品的毯子,分门别类地把带电的不带电的分开放清洁舱,又拿着那个毯子去了洗手间。
他这个休息室原本明明只有简单的床沙发桌子。
戚忧跪在地上,捡起茶几底下滚进去的一个紫色按摩棒。
……他想起来了,当时他把自己玩得爬不起来,腿软得根本夹不住这东西,撬了锁出去哭着和洛轶说没有了让洛轶喂他……
都记着些什么破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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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情趣用品们已经是顶顶高档的了,那几个清洗机更是比那一堆情趣用品加起来还要贵,戚忧和洛轶一起,收拾了不到十分钟,休息室就基本恢复了整洁。
“沙发……”
“沙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这个巧合总算让一直紧绷着的气氛放松了一瞬。
“……晚点我叫人来洗……”
戚忧打断了洛轶的话:“不用洗了,反正还会弄脏的。”
洛轶愣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皱起眉头,刚要说什么,视线划过戚忧的身侧,又吞了回去。
戚忧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他才意识到,他的指尖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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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洛轶交代了什么,秘书组的秘书们好像对戚忧的消失完全不好奇。
倒是坐在正手方的隋乐安看见他来了,抬头看了一眼,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几秒以后又突然转回视线,有点疑惑地问:“戚助,你旅游去哪儿了?几年都没见你长过rou,看上去是玩得不错。”
隋乐安是洛轶的大秘书,秘书组的一把手,戚忧在洛氏挂的Title是洛轶的私人助理不归他管,但隋家是洛氏的老人了,在地下世界人脉也很广,戚忧觉得他应该是知情人士。
……演技吗?
戚忧不知道,但隋乐安开了个头,他平时公私分明,公事之外待人随和,是个相当长袖善舞的好人缘,秘书处的总秘们立刻围过来,问戚忧去哪里玩了。
“你是不是分手了?”被叫做“小蝶”的小姑娘语出惊人,“我们一直猜你是不是有个占有欲好强的女朋友,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