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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遥,起床没啊!”
“魏遥!你不起来我踹门了啊!”
“江麟!江麟和魏遥你们他妈在里面干嘛呐?!”
眼皮着实沉重,我徒劳地使劲,而眼皮像是沾上了胶水一般牢牢地贴在我的下眼睑上,丝毫没有松动的痕迹,视线里只看得到一缕模糊的光线,天亮了。
“魏璐……”和我的眼皮一样完全不受我Cao纵的还有我的嗓子,我气若游丝地吐出门外我哥的名字,声音难听得像是被掩在土里几十年的破风琴发出的动静。
“啊……”我正努力唤醒我的身体,我已经感觉不到我手臂的存在,只有阵阵针刺般的疼痛提醒着我,此刻他们正高举过我的头顶,我试图抬起肩膀来带动已经完全发麻的手臂,但手臂却仍然纹丝不动。
“嘘,你哥在外面,”熟悉的声音传来,视线中那缕光线逐渐清晰,色块分明,组合成了我熟悉的面容,喔,是江麟,他的颧骨上泛着浅浅的红晕,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你不想他进来看到你这样吧?”
我哪样?
最讨厌卖关子的人了。
“啊唔……哈!”一阵剧烈的快感将我的身体从纵欲过度而导致的沉睡中唤醒,我配合地大叫一声,想要伸手捂住嘴,发觉我的手正被江麟扣住,压在头顶上——难怪怎么也动不了!
“魏遥?你醒了?!”门外适时响起我哥焦急的叫唤,大概是迟迟没有人开门,房门又被反锁,勉强算是温和的他居然还抬脚踹了一下门,发出一阵巨响。
附和着让我心惊的动静,江麟稍稍抽出他的性器,用gui头碾着我的前列腺打转,浅浅地撞着那一点:“别叫,你哥要进来了。”
“不行……江麟不要干那里!”我用尽全身力气压抑着我嘶哑的呻yin,讨饶地看向正伏在我身上苦干的男人,“我,我要射了呜……”
“你还射得出来吗?”江麟说完这句话,立刻猛地顶开我的肠道,“要Cao到结肠口了。”我呆滞地看向他的脸,一滴汗水正沿着他额前的shi发落下,坠在我的眉毛上,滑落到我的眼皮上,我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一瞬间的黑暗被无限延长,我立刻感到一股及其难耐的快意,裹挟着成吨的酸痛,我不禁挤出两滴眼泪来,张着嘴巴急促呼吸来缓解这磨人的感受。
江麟并不给我消化的时间,他朝着那处更快更深地冲撞起来,不消几下,我的意识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向了远处,但即使已经飞得那么高,那么远,我还能听见我放荡的哭喊,呻yin着叫着江麟的名字。
魏璐踹开了房门。
世界安静了。
……
我尖叫着坐起来,看见魏璐正站在床尾,双手环胸,皱着眉毛看着我。
“醒了?江麟说你昨晚发烧了——大年夜发烧,真有的你,”魏璐挑起一边眉毛,“还以为你睡得有多死呢,这不是刚进来你就像只兔子一样跳起来了?”
我嘴里发涩,咽了口口水:“……哈?”
“已经下午了,”魏璐朝床边走了两步,弯腰把手探进被子,从被子里抓住我的脚,“不烧了,洗个脸出来吃点东西,江麟在做饭。”
“……哈?”我别扭地蹬了蹬腿,甩开魏璐的手,结果大腿根部立刻传来一阵酸痛,我嘶牙咧嘴地把呼痛憋回去,抬头看到魏璐也一副嫌弃的表情,正把手放在被子上擦了擦。
切,小学鸡,我在心里骂他。
所以,都是梦?我目送魏璐走出房间,狐疑地掀开被子,我的家居服完好无损,家居服笼罩下的小腹也并没有……嗯,依然是鼓胀的,但并没有变成昨天晚上我记忆消失前的夸张大小。
但浑身上下的酸痛不是假的,ru头也肿得不像样,我不得不在行李箱里翻找出两个敷贴贴上,我草草洗漱一番,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江麟正端着一大碗鱼汤从厨房里出来。
我还算得上良好的视力一眼看到,鱼汤是ru白色的,上面飘着翠绿的葱花,随着汤面上的油花儿荡圈,热气浮起来几缕,不用尝都知道有多鲜美。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鱼,一节黑色的尾鳍扒在碗口,我盯着看了会儿,一股恶心立刻泛了上来,我立刻转身回了卫生间,抱着台盆干呕起来。
外面传来魏璐拿筷子的声音和他的吐槽:“怎么搞得跟怀孕了一样,动不动发烧,动不动恶心……”
我顶着一张发青的脸在魏璐旁边坐下,对面是江麟,他正往自己碗里舀汤,低眉顺眼的样子,十分秀色可餐。他的睫毛又黑又密,垂眸专心盯着饭碗时的眼神像是看着对象,我的心脏猛地一跳,然后又沉沉地坠下去。
“爸妈拜年去了?你怎么不去?”我从魏璐面前抢走了他只喝了一口的汤。
“我上午去了,社区通知有活动,他们现在凑热闹去了。”
“哦。”
魏璐往我的碗里夹了几筷子菜,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天,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对面安静吃饭的江麟:“回去票买了吗?”
我随口骗他:“买了,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