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时隔八年,再次见到了贺峰。
少年到青年,五官更加耀眼夺目,只是看起来多了岁月的蹉跎。
他没想到,他再次遇到贺峰,是在那种状况下。第二天早上,贺峰一醒来就看到自己床边趴着的男人,他内心有一瞬间迷茫。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汪启全的床上吗?怎么在医院……身边还守着一个警察。
难道汪启全被举报了?贺峰啧了一声。
刚好吴旭醒来。
“贺峰,你醒了?”
“你?小呆子班的班长?!”贺峰神色震惊,一些往事如chao水般涌入。
“你现在是警察?”贺峰先开口。
“嗯。”吴旭点了点头。
“谢谢你当年那些钱,我现在有了点积蓄把你的卡号给我,我转给你吧。”吴旭清冷的声音响起。
……
“你觉得我会缺那些钱吗?不过几万块。”贺峰摇了摇头拒绝了。
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那个……”
“你想问林白吧!他考上了京大法学,现在在H市给首富当律师顾问和助手。”吴旭声音平静无波。
“孙家胜?那个首富!?”贺峰记起那天晚宴孙家胜确实来了,他的身边坐了一个年轻漂亮的青年,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那眉眼着实漂亮。
那个是林白!当年被他欺负一下就脸红,留着锅盖头戴着大黑框眼镜整天穿着土不啦叽的学弟?当年就是觉得这个清秀小学弟可爱他才想逗逗来着,没想到最后喜欢上了。
他想重新开始追求,却没想到父亲入狱,家里财产被封,高中也辍学了。
求助无门,遭遇冷眼谩骂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糟糕可恶!那些人骂的没错,他就是一个拖后腿的嚣张二世祖!没了他爸,他什么都不是!
但是这样的他,也想救救父亲,他爸都快六十了,再去蹲监狱怎么受的了,他听说监狱都是有门路的,就觍着脸找了一个曾经认识的叔叔,却没想到那叔叔狮子大开口,要公司的股份。
呵,他就算再傻也不会卖公司股份的,那都是老贺年轻时一点一滴拼出来的!当时他爸公司的助理,救了股票下跌,大批员工辞职,危在旦夕的公司,被董事会联名推上经理之位的何幸也在,何幸把他领走了。
然后…呵呵,很俗套的故事,用身体交易。还认了个干爹。
只是,别人故事里的卖身都是一个人,他却经历了好多人…
八年下来,他都不敢想自己到底有多脏,但是当初签包养协议的那一刻他就没了选择权,何幸要他干什么,他就必须去。他第一次被何幸搞上床,是他十七岁的生日,他过了一个透心凉的生日。
当初签下那个协议,贺峰已经自暴自弃了,反正他是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二世祖,什么都不会,什么也没有,最后还要靠身体挣钱。签了协议,何幸就给他爸安排最好的单间,时刻待命的医生,不用劳逸的悠闲监狱日子。
他心里很愤怒,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签了。谁说他是他爸的后腿,这不是能赚钱了吗?百万年薪!
原本他是可以上学的,他十九岁那年何幸问过他,但是那时候他早就习惯了在男人床上躺一躺就拿钱的日子,怎么可能还回去上学呢,反正他又不是读书的料子!
何幸第一次朝他发怒,用失望的眼光看着他,最后把他锁在了家里,硬是关着他关了两年上完了高中和公司管理的基础知识。
他可能真的不适合学习,第一天就勾搭上了给他上课的男老师,何幸回来时就看到屋子里剧烈运动的两个人,后来陆陆续续换了十几个老师,最后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学究。贺峰再浪再想气何幸也不会去勾搭硬不起来的,这才安安稳稳的上了下来。
现在,他的人生一团糟,林白却又出现了,两个人之间估计再无可能了吧。
“谢谢,我要走了。”贺峰刚下床,手机就响了。
“你在哪?汪启全怎么进警局了!”何幸皱着眉问。
“我在…嗯,第二人民医院。现在就回去。”
“你身边还有人?”
“是大夫,他给我说这是哪个医院。”贺峰撒谎面不改色。
“你在那里等着,我去接你把病房号给我。”何幸说完就挂了电话。
“吴旭,谢谢你,你先走吧,呆会儿有人来接我。”贺峰明显不想要吴旭知道更多,吴旭也没有任何立场,去房内配备的洗手间洗了把脸整了整被压的有些皱的警察服离开了。
十五分钟后,何幸带着助理来到了病房,贺峰已经下了床,除了头有点晕,浑身乏力外并没有其他的症状。但青年英俊的脸色泛着病态,嘴唇更是起了一层干皮儿。
何幸摆了摆手,助理出去带上了门。
“怎么回事?”何幸坐到椅子上问。
“还能怎么回事!嗤,汪启全让我吸了rush,却没有处理干净尾巴,被人发现了,现在估计人还在警局呆着。”贺峰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