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付启阳用汤勺敲击瓷碗边沿又拿左手撑着下颌望着另一张饭桌刚上的红烧蹄髈,自己碗里的菜粥对比下黯然失色。
“别敲了,再怎么看你近几天也不能吃。”魏栩宾面不改色。
“得了,成这样子原来全是我自己造的。”
“好,是我的错,那先把粥趁热吃,凉了下肚可不好。”
这两三天晚上两人一处厮混,付启阳后面那处现在红肿不堪,带来的一打套子终于在昨晚告罄。虽然上了药,可一时半会儿好不全,吃食上忌辛辣重油冷物。
几口下肚,付启阳拿纸巾擦嘴又低声道:“这几天我都待你宿舍,虽然是你一个人住可也不大好,就是做那事都得顾及隔壁,我寻思着在外面找个地落脚更好。”
商量的时候付启阳又想到昨天晚上七点左右魏栩宾还没回来,他一个人上机正打游戏热乎时门外有人敲门。
偏偏这时候回来,还没带钥匙。付启阳这头局势焦灼,难以摊开手。
“来了,来了,马上哈。”
“哎呀,分神一下就死了,没劲。”付启阳下了线打开门,“我说你这……”
“嗯?”
门外不是魏栩宾,站着一个瘦瘦的有些秀气的男人。对方也没料到开门的人是付启阳一时反应不过来,愣着没说话。
“哎,你找栩宾?他没回来,不好意思。”付启阳先开口,丝毫没有作为陌生人的自觉。
那人盯了付启阳几秒反应过来“哦”一声快步离开。
“什么人这是,难道是我太帅让他自愧不如就跑了?”付启阳思考半天觉得对方反常只有这么解释合理。不过此段插曲提醒他不能一直待在宿舍,刚才那人应该是魏栩宾的同事,不说两人办事的时候会不会被发现就是一个二个找魏栩宾看到他次数多了私底下不知怎么编排,不要以为只有女人会这么做,都是有嘴的男人同样能伸长舌头,到时对魏栩宾也不利。
“好端端,怎么想出去住?我这儿也没禁止带人的。”魏栩宾的话拉回付启阳思绪。
“那我再问你要待好久回去?”
“下个月二号我满二十八,打算过了生日回去。”
魏栩宾摇头道:“你好意思说你满二十八,都这岁数了还这么幼稚。出去租房就一个月哪个会租给你,就是包宾馆总的花费我相信你是能担付的可在我那不花钱比起来不划算。”
一通话怼得付启阳哑口无言。
饭还没吃完,有两个人进来,不巧所有饭桌都有人,又巧的是那两人是魏栩宾同事,打了招呼后四人方桌就坐满了。
其中一人正是昨日那个,坐在魏栩宾旁边和付启阳斜对着。
两个刚来的点单后开始有的没的唠嗑,几乎都是魏栩宾和付启阳旁边那人对话。付启阳刚才的提议被魏栩宾驳回有些郁闷,不参与讨论多的注意力就四散开来,这会儿斜对面那人吸引付启阳目光,看对方举止斯文,只是低着头半天不抬起没多的话。
看久了付启阳还觉得有些熟悉,怎么回事呢?
服务员端上份汤饭,旁边的人把离自己近的汤饭推给对面的人,“仲桃,你的。”
“仲桃!桃小……”
付启阳差点把最后一字脱口而出,那仲桃抬头有些失措地望向他。
另外两人也看着他,“怎么?”
“没,就是这名字少见。”
“确实少见。”又是旁边这个人,“姓少见,名字还取桃花的桃,我叫王海就太普通了。”那个仲桃只点头符合,没有开口。
付启阳拉着魏栩宾先离开,面上平静实际上内心乱成一团。
“怎么就遇上他了?”看情形对方昨晚就认出自己来,今天不叫他名付启阳还真想不起来。
在魏栩宾之前他可是笔直的,交往的女性有追他的也有他追求的,但要说追求过的人都是女生还真说不上。仲桃是付启阳第一个追求的人,虽然是个乌龙。
付启阳十五岁那年初中毕业付振林那时就想送他去海外,可他死活不肯,舒服窝待久了不愿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最后他顺利上了高中为了脱离管制还住了校。
那时他的审美还没要求身材这项,只看脸蛋。面容清秀身形纤瘦的仲桃进入他的视线,在校服遮掩下付启阳只当对方是个没发育的青涩少女。
为此付启阳下来查了对方家境,仲桃爸爸是种果树做水果生意的,尤其是桃果类的,后来生意做大了有点家底找了门路让外地的仲桃得以在首都的重点学校就读。当时仲桃是走读,和付启阳又不同班,碰上的机会不多。一开始付启阳攻势猛吓得对方躲他,后来懂得循序渐进过了半个多月就在付启阳察觉仲桃态度软和不再躲他两人日益融洽他以为要成功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是男生。
平生第一次花了好些Jing力追人就换来这么个结果着实打击了付启阳,不知实情的都当他是同。
能怎么办?他把努气全发泄给仲桃,骂他小娘们儿,嘲讽他爸爸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