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考察项目人员本就杂乱,各个部门的人都有,何婉跟财务部另一人的名字出现在里头并未引起大家的好奇。
出发那天,天气有些Yin沉,下了点小雨,何婉跟同部门的另一个姑娘坐在后排,说了一些话后便觉得有些困了,她在飞机高铁上最容易犯困,打了好几个哈欠后便放低了靠椅后按铃请空姐拿了毛毯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何婉是被尿憋醒的,醒来的第一句问的就是“几点了,什么时候到?”
“四点,还有两个小时。”
她“哦”了一声后又躺了一会儿后才起身跨到过道,往厕所走。
何婉刚到厕所,许思茹也施施然起了身,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摇曳生姿,步步生莲。
“许总。”
厕所出来一个女员工恭敬地喊她,许思茹朝那人微笑着颔首,Jing致的下巴带动着修长的颈,一颦一笑皆是风华绝代。
年轻女员工眼底闪过惊艳,走回到座位时脸颊还是泛着淡淡的红晕,一手捂住起伏剧烈的胸口,旁边那人问她怎么了,开玩笑地说到,“便秘了?怎么这样一副表情。”
她摇了摇头,说了句让旁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真是绝色。”
那人被她挑起了好奇,不断地追问着,她却是缄口不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脑海中浮现着许思茹微笑着朝她颔首的模样,卷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纤细的颈,轮廓分明的锁骨。
事实上,她眼中的女神在何婉刚上完厕所刚把门打开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往里推着何婉,转身便落了锁。
她将何婉按在狭窄飞机卫生间的干净的墙壁上,在她微张了嘴,小小的惊呼还未从红润的双唇中传出来的时候。
一手撑在墙壁上,将女人圈在墙壁和她手臂中间,屈了一条腿顶在她双腿间,一手扣住女人的后颈,俯身将吻印在她唇上。
“唔——”
何婉攥了许思茹衣服的下摆,高高仰着头,露出一张蜜糖色的漂亮小脸蛋,承受着许思茹狂风暴雨似的亲吻。
猩红的滑腻的舌在两个嫣红的口腔里进进出出,何婉被温得有些轻微缺氧,蜜糖色的脸上浮着两团淡淡的红晕,十分的秀色可餐。
攥紧衣摆的手往下扯了扯,许思茹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将舌头收回来,唇贴着何婉的下唇,意犹未尽地啄吻着,那只扣在何婉后颈上的手也往下滑到她弓起来的腰上,细细抚弄着。
在何婉张嘴平复呼吸的时候,将唇移到她被头发遮挡的耳朵,没有撩开那头发,shi润的嘴唇就那样贴着,黏住了许多发丝,微眯着眼嗅着她的发香,叹息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到。
“要给你安排在我旁边的座位,你又不肯,平时在公司看到我就一脸冷漠,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何婉推了推许思茹,两人面对面直视着。
“不是见不得人,而是不想让你为难,在目前的社会环境下,我们这样的关系,”
骨感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许思茹,然后再指了指自己,眼眸像是被丢了小石子的湖面一般泛出阵阵涟漪。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不想让你的员工、属下认为你在这方面有什么缺陷,是个”不正常的”女人,在背地里说你什么,”
那双桃花眼与丹凤眼结合的,多情与薄凉仅一线之隔的眸子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接着,长而浓密的眼睫掩了那些挣扎着的眼眸,那睫羽垂得那样下,上下眼睑几乎阖上了。
“一想到他们会在会后用着嘲讽的语气肆意评论你私生活的样子,我会发疯的,你知道吗?”
攥紧许思茹衣摆的手攀上了她的手臂,她的脸上盈着祈求的神态。
因为你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几近完美,你就该被供在高高的神殿,由人敬仰,而不是成为跌落泥潭的雪莲,任人糟践。
你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被他们打上同性恋的标签,在你看得到或是看不到的地方朝你露出可恶嘴脸的模样有多么丑陋吗?
永远不要将自己的缺陷暴露在那些看似平庸的人面前,他们是如此的平庸,以至于见不得别人好,看到落难的凤凰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去帮助它,而是重重踩上它的伤口,朝它的伤口撒盐。
这样的人,从小到大,何婉不是没见过,相反,她见得太多了。
这个弱rou强食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别人好过的同时意味着抢夺了自己的生存资源,很少人由衷地希望看到不与自己利益相关的人好过。
嘲讽,奚落与落进下石才是常态。
良善,真诚与雪中送炭是珍贵而稀少的。
“没关系的,我不在意这些的。”
许思茹露出一个春风拂面的笑来,浅浅的,像是吹皱了的水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将红润的唇贴在何婉的眼尾处,何婉闭了眼,便整个地触到了她眼睑上,薄薄眼睑下是微微鼓起来的半球形。
“我在意,许思茹,我想你好好的。”
温热柔软的唇隔着眼睑贴在眼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