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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死了一个?”
白老七惊讶极了,他放下手里的烟斗,抬眸望向站在他面前的张远,眼里有些不可思议。
“可不是嘛,督军。”张远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一双小眼睛里满是兴奋。
“您可不知道啊督军,那小子看着柔柔弱弱的,可下手的狠劲一点也不输您啊,那疯狗被他按在泥水里,这还不算,他还割了疯狗脖子的大动脉,让他窒息失血过多而死亡,这可真是……太他娘残忍了。”
张远说的眉飞色舞的,那兴奋劲表明他压根就没觉得有什么。
“你张远还觉得残忍?少来,谁残忍都没你残忍!”
白老七拿起烟斗吸了一口,嘲讽道。
“啧,我张远是这样的人吗?督军您老对我是有什么误解?”
张远一听笑的更欢了,那双眼睛都只看的见一条缝了。
“少贫嘴了,你去把那小子给我叫回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白老七见状想伸脚踹他,可那张远灵活的很,早躲开了。
“怎么,督军这是……”
“放着这么好的苗子不用,岂不是浪费?”
白老七吐了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笑容显得有些不真切。
张远若有所思,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他回了趟军营,把白钧儒叫了回来。
两人回到白老七府宅时,已经日落西山了。
“哟,回来了。”白老七刚在饭桌上坐下,门外两人便走了进来。“快坐,正好赶上饭点了。”
“大伯好。”
白钧儒乖巧地问了声好后,坐了下来,几天不见,他似乎比刚来那会Jing神了些。
张远摘下帽子,正想一屁股坐下来,却被那白老七一脚踹开了椅子,他一时之间收不住力,整个人都跌坐到了地板上。
“哎哟!”
张远瞬间便扭曲了脸,他颤抖地从屁股底下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小碟子。
“我说什么东西硌老子屁股,这料碟怎么掉地板上了?”
张远大声嚷嚷着,一旁的下人们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过来道歉。
“行了行了,你赶紧滚回营里,今天的晚饭没你份。”
白老七瞥了眼在那装模做样大声嚷嚷的张远,下了逐客令。
“我说督军,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这晚饭都没吃,回去哪还有饭啊,再不济,也先赏我一口饭吧。”
说完他便把椅子又拉过来,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饭碗就是一阵狂扫。
白老七叹了口气,也没去管他了。他夹了块rou放进白钧儒碗里,满怀关心地问道。
“钧儒啊,在营里待的可还适应?”
“谢谢大伯的关心,侄儿适应的挺好的。”
少年冲着白老七笑了笑,乖巧地答到。
“那就好,我这手底下啊,正好有支两千人的队伍,缺个带头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替大伯管理管理他们?”
闻言,白钧儒一惊,随后心里涌上了一阵喜悦,就连那双漂亮的桃花眸都亮了起来。
“有……咳咳,大伯这么看重侄儿,侄儿一定不会辜负大伯的期望的!”
“哈哈哈好,不亏是姓白的,我就喜欢你这股冲劲!来!吃饭!”
白老七大笑了起来,他拍了拍白钧儒的肩膀,似乎对他的表现颇为满意。
白钧儒心里虽有疑惑,可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晕了,自然不会注意到白老七和张远那诡异的相视一笑,他这会全身心都沉浸在有了兵权之后,该如何打压他哥,把洪膺大哥抢回来的美丽幻想中。
“对了,下个月有个宴会,我带你去见识一下各种名流。”
白老七一句话把白钧儒从美梦中拉了回来,他胡乱点了点头,又继续沉浸回他那个美梦中了。
……
“唔……”
洪膺是被一阵窒息感给憋醒的,他睁开迷糊的双眼,在看到眼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后瞬间吓清醒了。
他猛地一把推开眼前那人,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
洪膺一边擦着嘴上的口水,一边质问着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房间的男人。
“我就这么推开门进来的。”
白钧煜指了指大门,淡淡的道。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那上边似乎还残留着洪膺嘴唇的温度和触感,他有些心猿意马。
洪膺皱着眉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内心无比地震撼。
这人疯了吗?这才什么时辰,外边天刚蒙蒙亮,就这么跑过来了,还……还偷袭他,当真是没有脸皮的混蛋!
“你!你怎么进梨园的?”
青年抹了把额上的汗,脸色不太好。
“这墙这么矮,暂时还难不倒我。”
男人挑了挑眉,靠了过来。
他一动,洪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