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你干什么?!”
唇舌被人含着吮吸了好一会洪膺才挣脱那人的桎梏,他大力地擦着嘴唇,脸上涨得通红,一双眼睁的浑圆,里边透着愤怒。
他那件无袖的短衫被那人扯得七零八落的,扣子全部都迸飞了,胸前大片蜜色的肌肤都露了出来,鼓胀的胸脯上赫然印着几道深红的印记,棕褐色的nai头早被那人捏的红肿了起来,硬邦邦地挺立在空气中,随着主人急促的呼吸微微抖动着。
不仅是那对弹性极佳的胸ru被揉捏的青红不一,就连下边淌着汗的腹肌都被摸了个遍,就连那个小小的肚脐眼都被扣弄的泛了红。
男人微微垂着头,稍长的刘海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令人看不真切他的眼神。他整张脸苍白的不可思议,然而那张平时里总会吐出刻薄傲慢话语的唇此刻却红的很,紧紧抿着,偶尔还会颤动两下。
他就那么立在那,少有的佝偻着背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莫名的颓废气息。
洪膺皱着眉,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白均煜没有回答他的话,他还穿着四天前的那套军装,邹巴巴的,衣领散开着,领带被随便搭在肩膀上,就那么站在那,像是一座雕塑。
洪膺只觉得唇舌一阵火辣辣的,他停下了擦拭的动作,揽了揽自己大开的短衫,正准备出声,那白均煜却抬起了头。
“有没有水。”
他一双眼红彤彤的,里边蓄着泪水,平日里高高扬起的细眉这会也耷拉了下来,他似乎在强忍着不让眼里的眼泪掉下来,所以便一直瞪着双眼,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洪膺一时之间怔住了,这人......这人.......
发生了什么事?他居然会......
洪膺顿时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中,他脑子里一阵混乱,嘴里开合了几次也没有询问出口。
他怔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傻愣愣地进屋去拿水。那白均煜看着像是随时要晕过去了一般,他怀疑他再迟一点,那人便会直接晕倒。
青年倒了杯水,出来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好在杯子里的水没有洒出来。
白均煜似乎偷偷擦过眼泪了,此时的他眼里没了泪水,只剩下了一片惨红。
洪膺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那日喜丸说他一脸着急地走了之后,连续四天洪膺都没见过白均煜了,他没想到这一见,竟然会见到他如此疲惫可怜之态,洪膺一时之间有了些不忍。
可他问不出口,两人沉默着,像是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院子里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只黑黝黝的乌鸦,它停在枝头上,安静地注视着院子里的两人。
白钧煜最终还是在大芳梨园里过了一夜,洪膺把房间让给他,打算去找小师弟凑合一晚,一直沉默着的白钧煜拉住了他的手。
他似乎回了些神,那双失去焦距的凤眸此刻终于有了些神彩,眼底带着些许祈求,他在祈求洪膺留下来。
曾经发过誓不愿再与白家有任何瓜葛的洪膺叹了口气,留下便留下,男人罕见的脆弱表情让他于心不忍……
白钧煜背对着洪膺躺在床上,他佝偻着身子,缩成一团,似乎又回到了四天前他醉酒的那个早上。
洪膺坐在椅子上,望着桌子上的烛火有些出神。
后半夜,洪膺被男人断断续续的呻yin声惊醒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桌子上的烛火已经燃到了底部,就快要灭了。
洪膺赶紧换了一根蜡烛,细细一听才发现梦中听到的呻yin不是幻听,而是男人真的在低声自语着什么。
青年皱着眉起身察看,没想到男人忽然高声喊了声“父亲!母亲!”,之后便开始低低抽泣了起来。
青年被吓了一跳,回过神后更加震惊了,这是白钧煜第三次在他面前哭泣,两次都是在睡梦中,而中午的那次,则是在青天白日下。
一时之间他心里五味杂陈,有些不知所措。
可听着男人带着悲怆的低yin,他最终还是选择去叫醒男人。
“白先生,白先生……”
然而他的手刚碰到男人的肩头,便被他那高热的体温烫到了。
洪膺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把人翻过面来。果不其然,男人一脸chao红,额上冒着虚汗,紧闭着双眼,薄唇异常红艳,看起来烧的不轻。
洪膺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发现温度都已经烫手了。
果然发烧了。
“白先生,白先生醒醒,你发烧了。”
然而男人没有醒过来,他迷糊之间拽着洪膺的手放在脸颊边蹭了蹭,睫毛shi漉漉的,看着异常可怜。
他烧的难受,只觉得手里抓着的东西比他还冰凉,便一直抓着不放了。
“对不起……对不起……”
他低声抽泣着,声音低哑,似乎一直陷在噩梦中,醒不过来。
洪膺心里有些发慌,在确认白钧煜醒不过来之后,他当下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