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吗?怎么就奇怪了?
“不是啊,你不想睡我,你压我干嘛?咱们现在这样子不就是预备开始的意思吗?”
闻听此话,姜昔玦换了个姿势,没再压着施月了,而是侧身将她揽进怀里:“不早了,睡吧。”
“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姜昔玦捏了一下她的耳垂:“别说胡话了,这是在我妹妹的院子里,更何况我身上有伤。”
emmm……好吧,对不起,我错了,我有罪。
她刚刚太激动了,都忘了这茬了。他俩要真那个啥了,明天被姜暮云发现,那可真是尴了个尬的。
没办法,刚脱单,有点儿昏头了,恋爱中的女人嘛,都有点儿傻。
“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啊?”施月问道。
姜昔玦苦笑了一下:“不太好……可能以后都没办法护着你了……你会嫌弃我吗?”
这是什么垃圾发言?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之后,她又有点惋惜,姜昔玦可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啊!
“你是功力尽失吗?再也回不来了?”
姜昔玦“嗯”了一声:“我本来以为自己会死的,借命符已经让我身体里的气息彻底紊乱了,姜氏的血脉又化解了大部分的副作用,我现在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应该连普通人都不如……”
他语气平淡,施月却听得一阵心疼:“你以后能不能别再这么不惜命了!你想让我守寡吗?”
“守寡?”他有些艰难地念出了这两个字:“你想嫁给我吗?”
“当然!”
施月心说:“我都准备睡你了,就算没有名分,也差不多了吧。”
于是,她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说罢,她还解释了一句:“结婚就是嫁给你的意思,我们那儿方言。”
姜昔玦的呼吸乱了,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是将施月更紧地揽进了怀里。
施月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许久之后,施月道:“姜暮云说我们明天就必须得走。”
姜昔玦微微地沉默了一下:“我走不了了,你走。”
施月有些愣住了:“为什么啊?”
“我伤得太重了,根本逃不掉的,你带着护法,自己走。”
“那我更不能走了!我怎么能扔下你一个人呢?”施月有点急了。
“你放心,教主不会伤害我的。”
他们才刚确定关系啊!
施月抬头瞪着姜昔玦,眼睑有些发红:“你这是准备跟我异地恋吗?”
“我会想办法从拜月教逃出来去找你的,我能找到你的。”他神情认真的晃了晃左手小拇指上的红线。
施月就这么瞪着姜昔玦瞪了好一会,最后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仔细一想,虽然心中不舍,但也只能这样了,要是缘溪老祖真想杀她,她不逃的话,那不就凉了。
不过,经姜昔玦这么一提,施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记得她刚听说姜昔玦这个名字的时候,流传得最多的就是有关于他和缘溪老祖的故事。
大家都说,姜昔玦非常喜欢缘溪老祖。
不行,现在姜昔玦是她男朋友,她必须问清楚,不快点儿解决的话,加上他俩马上要分开了,这容易变成历史遗留问题。
“你跟缘溪老祖没什么吧?其实以前有什么也没关系,你现在喜欢我就行了。”
“我们没什么,外界传闻不可信。”他说得轻描淡写毫不心虚。
施月点头,既然男朋友都这么说了,没什么可怀疑的。
她又往姜昔玦怀里钻了钻:“我真不想和你分开。”
姜昔玦没回答,却更紧的搂住了她,他也同样不舍着。
施月闷声道:“要不然……你看看你伤能不能受得住,咱还是把该做的事儿做了吧,我怕夜长梦多。”
姜昔玦呼吸一滞,显然是被施月惊到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个女孩子,别说这样的傻话,睡吧。”
施月闭嘴了,两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着躺在榻上。
许久之后,施月能明显地感觉到姜昔玦没睡着,她忍不住小声叫道:“姜昔玦?”
“嗯。”他应了一声。
“你怎么还不睡啊?你伤这么重,需要好好休息。”
“我怕睡着了就醒了。”
这句话其实有点儿逻辑矛盾,但施月还是听懂了。
她扬起脑袋,用一双亮晶晶地眼睛望着姜昔玦:“年轻人,接受现实吧!这不是在做梦!”
姜昔玦失笑,低头在她眼睫上轻轻亲了一下:“能这样抱着你,就算是梦,也值了。”
他将下巴搁在了施月的肩上,头深深埋进了她的颈窝里。
施月抬起手摸着他的头发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