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开口道:“你有本事放开我,咱们再见真章,这样踩着我算什么好汉?”
王永珠慢悠悠的低头看了杨娘子一眼,“我凭本事踩着你,凭啥放了你?有本事你自己爬起来?你当我傻?”
杨娘子心中有无数句MMP想说,但是刚张口,“你个贱——”话还没说完,只听到“咔嚓”一声,胸口一阵剧痛,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王永珠这才十分惊讶抱歉的道:“哎呀,不好意思,刚才一激动,没控制住力道,把你肋骨踩断了,杨娘子,你没事吧?你说你,干嘛惹我生气呢?你说你要是跟我好生说话,我就不会激动,我不激动,就不会踩断你的骨头了!杨娘子,你现在疼不疼?”
杨娘子想吐血!很想回一句,你被踩断两根肋骨看看疼不疼?
虽然她疼得说不出来话,可她的眼神如实的表达了她的愤牛…
王永珠笑眯眯的:“疼就好!疼就好!我还怕你不疼,寻思着再断一条腿呢——”
这话说得,杨娘子顿时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惊恐的看着王永珠,这哪里是个养尊处优的官夫人,简直是个女魔头!
其他女眷听到王永珠这话,也忍不住齐刷刷的后腿了一大步,看着王永珠的眼神都变了。
曲氏和陈氏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才记起,当年这位县令夫人,在袁家的那一战成名,不过这几年,县令夫人只做生意,还有忙活庄子培育麦种,出现在大众面前,也大多是做慈善,或者宴会上,那都是温柔端庄的,倒是让大家都忘了当年她的彪悍了。
才回想起来,就听到王永珠在那边冷幽幽的道:“看来本夫人这几年忙着自己的事情,少出现在人前,倒是让大家都忘记了本夫人的厉害了!今儿个这年夜盛宴,由县衙牵头,在场诸位家都出力费心了,本是想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过个好年!”
“没曾想居然还有心怀叵测之人,居然在今日闹事,这是想让咱们赤城县父老乡亲还有诸位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本夫人虽然这两年修身养性了,可最容不下这些小人行些鬼祟之事!没犯在本夫人手里也就罢了,今儿个撞到我手里,那就别怪我了——”
这一番话说得在场的官眷还有乡绅家的女眷,都连连点头。
大家虽然都是女流之辈,可也听家里男人说过,这场年夜盛宴事关重大,京城的一品大员都要参加,岂能容得半点马虎?
这场盛宴举办,能参加的,谁都能从中谋取一点好处,尤其是那些商人们,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这一次了,这辈子都不见得能遇到第二次。
若是盛宴举办成功,用自家男人转述的宋大人的说法,以后说不得还能延续下去,每年举办一次。
虽然不再能请到像这次一样,秦大人那样的高官,可是能集中全国各地,这么多有名有钱的商人,这也是极好的机遇啊!
光是想一想,就心chao澎湃!
可若是这场年夜盛宴出了问题,先不说秦大人那边会不会怪罪,觉得赤城县的这些人不会办事,就是这除夕夜,谁不想平平安安,吉祥如意?
出了这样的事情,岂不是不吉利?兆头不好?
以后这盛宴也就别想了,说不得还会生出多少是非风波来。
这样一想,大家看向那杨娘子的眼神就带上了愤怒,甚至有人大着胆子道:“定国夫人说得对!绝对不能轻饶了这个小贱人!”
“就是,定国夫人您还是太慈悲了!对付这样要坏大家心血的人,打断一条腿怎么够?两条一起打断!”
还有人就道:“那个秦家嫂子,这个贱人是谁家的?居然敢对定国夫人动手,说不得藏着什么坏心呢!她家男人肯定也逃不脱干系,可不能放过!”
那秦家嫂子哆哆嗦嗦的从角落出来:“启禀夫人,这杨娘……这女贼人是皮毛商人马家的,请夫人明鉴,和民女家着实毫无关系啊——”说着眼泪都下来了,她是真后悔啊!今天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带这个小贱人来啊!
若不是自家男人贪图想跟那皮毛商人马大哈做生意,怎么会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此刻她心里只祈求定国夫人大人大量,能明察秋毫,不要带累了她们家。
那杨娘子听了周围这些女眷的话,嘴角一撇,虽然胸口剧痛,可也挤出一声冷笑来,刚要张口,被一直盯着她一举一动的张婆子,顺手就从旁边丫头婆子手里扯过那擦手的布巾给塞进了她的嘴里。
杨娘子两眼圆瞪,顿时傻了,不过还好她立刻回过神来,双手忙将这布巾子给扯了出来,“呸呸”的吐了好几下,看着张婆子的眼神,几欲杀人:“你这老虔婆,居然敢这么对——”
“咔嚓——”两声,杨娘子剩下的话,全部化成了一声惨嚎。
王永珠脸色冷若冰霜,慢条斯理的收回了踩在杨娘子腿上的脚:“既然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教训吃得还不够!”
要知道,王永珠的逆鳞就是张婆子,骂她或许不会生气,可若是敢沾惹一句张婆子,她是肯定不会饶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