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失落,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求婚。
我这算不算求婚失败啊?
之后我等了半个多小时,登徒子终于飞回我身边。
我摸了摸小鸟的脑袋,略带感慨道:“原来你才是我的终极武器。”
登徒子啄了啄我的手:“美人儿,笑一个~”
我朝它抿唇笑了笑。
“刚刚通话的那位,就是你之前说过的osamu?”
娜塔莎小声问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惴惴不安的女人,想了想,斟酌道:
“娜塔莎,我没有经历过你所经历的磨难,所以没有资格对你说‘你要坚强’‘你要向前看’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但以我浅薄的个人经验来看,多给自己一些时间,应该会过去的。”
“人生其实就是一场赌博,做的每一个选择所引发的后果,都是未知数,谁知道未来会更好还是更坏。你才二十多岁,试试吧,或许真的有用呢。”
说完,我翻开书页,拍在自己身上。
眼前忽然一黑,我感觉到强烈的吸力。
跌进书里的一瞬间,那些存放在我脑海中的记忆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有一只橡皮擦,正在擦除我所有的过去。
不可以!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记住。
一定要记住!
无数人的面孔在我眼前晃过,武侦、港口Mafia、特务科、军警、公安……所有我遇到过的人都在旋转着远去。
“不要走,回来!”
我伸出手,拼命想要抓住他们。
那些开心的事也好,不开心的事也好,无视我的挽留,全部被洪流卷走。
于是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我是高穗由果。”
“我是高穗由果……”
“我是……高穗……由果……”
“我是……”
“我是……我是谁来着???”
困倦袭来,我闭上眼睛,蜷缩成一体,彻底融入温暖的黑暗中。
·
天光乍破,产房传来一声元气十足的婴儿啼哭。
“恭喜你,是个女孩!”
高穗育江疲惫地睁开双眼,看到医生抱过来的小婴儿,忍不住笑了一下:“怎么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
虽然嘴上嫌弃着,眼神却带着温软的期待。
“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一周左右你再看肯定就好看了。”
产房上方的红灯变成绿灯,焦急等待的德米特里耶夫立刻从长椅上站起身。
“先生,恭喜你当爸爸了,你的妻子生了个女儿。”
“我妻子没事吧?”
“大人小孩都很健康。”
德米特里耶夫长呼一口气,露出自从妻子进产房后的第一个笑容。
……
十五年后。
“妈妈,我不想去上学,他们总说我跟别人长得不一样。”
我坐在餐桌边,没Jing打采地啃着早餐面包,话音含糊地跟坐在我身旁的女人抱怨道。
我叫玛利亚·德米特里耶芙娜·伊萨耶娃,今年十五岁,住在莫斯科周边的一座小镇上,父母在镇上开了一家福利院。
也就是说,我有很多兄弟姐妹。
我的爸爸是俄罗斯人,妈妈是日本人,他们是镇上远近闻名的恩爱夫妻,我从小就是吃他们狗粮长大的。
“什么叫长得不一样?”
妈妈诧异地打量着我:“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难道你比他们多长出一张嘴吗?”
“多长一张嘴的是妖怪。”
爸爸摸了摸我的小脑袋瓜:“我们的玛利亚这么漂亮,他们是嫉妒你。”
我撅起嘴撒娇:“可我就是不想去嘛~”
“不想去上学也可以,后山的棕熊产崽了,你去把它的崽抱回来,我就同意你不去上学。”
高穗育江淡定地说道,还加重语气强调:“自己去,不许找你大哥帮忙!”
“……”
我的妈妈果然是个狠人。
“好吧,我去上学。”
我恹恹地说道。
为了以后能跟熊搏斗,我决定从今天开始锻炼身体,强健体魄。
体育课我再也不逃课了!
似乎觉得刚刚的语气太生硬,高穗育江放缓声:“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你觉得自己这样难看吗?”
“才不!”我挺直腰杆,拔高嗓音:“我是最人美心善的仙女,仙女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高穗育江:“这不就得了。”
镇上没有中学,我上的学校在莫斯科东区,每天早上都有校车来接。
顺便一说,我大哥跟我上的是同所学校。
“听说你被同学欺负了?”
校车上,坐在隔壁的果戈里揽住我的脖子,笑嘻嘻道:“谁欺负你,告诉哥,哥帮你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