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内心还是十分不忍。
就算这孩子一开始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在她肚子里待了三个月,肯定会有不舍。
白玉帮红雪拉了拉被子,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臂,柔声道:“先不说这些了,我看你很累了,你先睡吧。”
“好。”红雪微笑了下,随即闭上了眼睛。
白玉内心叹了气,坐在床边,陪了红雪片刻,想到许子阶和柳枝那番对话,还有酒楼里发生的事,眉宇间渐渐多了一抹肃色。
**
沈墨与白玉成亲后,沈墨的东西大多搬到了后院,与白玉同吃同宿。
白玉回到后院时,已是午时,进了卧室没看见沈墨,看到屏风内有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白玉心急,有话要和沈墨说,顾不得等他出来,便直接闯了进去。两人已是夫妻,没什么可害羞的。
沈墨此刻正裸着Jing壮的上半身,他正拿起中衣准备穿上,白玉的出现让沈墨惊了一下,结实紧致的肌rou侵入白玉的腰间,她盯着他那宽肩窄腰,娇喉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下。
沈墨恢复了淡定,随即失笑道:“娘子,你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叫为夫好生难为情。”他一边揶揄着一边慢条斯理的优雅的穿上中衣。
白玉眼儿一斜,娇嗔了他一眼,“我呸,你也会难为情?”一边说着一边帮他拿来常服,给他穿上。
沈墨修眉微挑了下,穿上衣服,白玉贤惠地替他整理衣领,沈墨双手伸过去轻托住她的腰身,微笑道:“白玉,你如今可是县令夫人,不能这么粗鲁的。”
虽然指责的话,但他笑意盈眸,更像是在调戏她。
白玉轻哼一声,嗔道:“怎么,后悔娶我了?”
沈墨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与她额头相抵,低笑道:“我怎么会后悔,我可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娶到娘子你的。”
白玉撇了撇红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她待久了,总觉得沈墨越来越不正经了,不像以前总是端着一副端庄儒雅的气派。“沈墨,你越来越油腔滑调了。”说完一巴掌拍开他悄然往下滑的手,“你堂堂一县令大人,摸女人屁股,真挺不正经的。”
沈墨颇有些委屈的反驳道:“我摸我自己娘子的屁股,怎么就不正经了?”
看来他忘记了他当初说过的话,白玉提醒道:“在兰姑家里,是谁说就算以后成了亲,也不会摸妻子的屁股?”
沈墨闻言脸色掠过一丝窘色,他有说过这种话?
他以前的确觉得自己不会,但如今却是不由自主地想摸,这……大概是男人的通病吧,沈墨如此为自己解释,况且他是朝廷命官的同时也是个正常男人啊。摸自己妻子的屁股又不违反朝廷法规,怎么就不能摸了,这么想着,沈墨也不觉得难为情了,他一挑眉,戏谑道:“我就摸,怎么?”
“……”她也不能怎么,白玉被他噎了句,没好气道:“你爱摸就摸。”
沈墨唇角禁不住向上扬起。
沈墨换好衣裳,两人携手出了屏风,走到榻旁。
白玉想到红雪的事,心不禁往下一沉,坐下之后,她道:“红雪的事你可知晓了?”
沈墨撩了下衣摆,端坐下,听闻白玉的话,他微皱了下眉头,“嗯”了声,随即拿起暖手炉递给她。
白玉接过暖手炉,手心贴着在炉面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白玉不知道他内心此刻的想法,想到红雪,白玉轻叹一声,想当初初见她时,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热情开朗的姑娘,“红雪如今这样,我太心疼了,都是你那位好幕僚,把好好一个姑娘折腾成这样,你与他关系亲近,也应该劝劝他少留恋花丛,你都不知道他如今多么迷恋柳枝那女人。”
白玉虽然知晓这时沈墨也做不得主,但他劝诫一下总归是有些用处的。
沈墨沉默不语。
白玉见状有些不高兴,又想到之前的一些事,气得她将手炉猛地放到榻几上,沈墨惊了下,不解地看向她。
白玉望着他,态度也冷下来,“我可记得可是你撮合红雪与许子阶的,当初红雪爱慕你,你却为了招揽许子阶,替红雪赎了身,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将她送给许子阶,你到底把我们女人当什么了?你追求权力的垫脚石?”
沈墨脸色微变,被自己心爱的妻子当面道出自己的自私虚伪,那种感觉并不好受,还有股慌乱无措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想为自己辩解一下:“白玉……”却被白玉打断。
“我听说,在红雪之前,你还一掷千金为一个歌姬赎身,然后把那女人赠与朝中某位官员了。”白玉正在气头上,哪来想听他辩解,况且这都是铁一样的事实,他想辩解也辩解不了。
沈墨有些惊讶,她到底知晓他以前的多少事,这么想着,沈墨背后渐渐冒起了冷汗,担心她误解些什么,她们在那样的场子上,肯定能听到不少官员的私事,虽然他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不排除有人暗地里造他的谣,之前不就有人传过他有龙阳之好,还被白玉知晓了。
不过白玉方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