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柳枝让位置吧?
“还……还好。”红雪突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脑子里响起一阵警钟,她绝对不能让他先发制人,然而看到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却令她更加慌乱起来,“许郎……”
听闻红雪的轻唤,许子阶放下了杓子,端正了坐姿,隐藏着无限智慧的双眸平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红雪仿佛在他那平静的眸光中看到了慌乱无措的自己,她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嘴巴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明明不过一句很简单的话,她为什么说不出口呢?
这时,炭炉上的水发出了细微声响,打破了沉静的氛围,许子阶似轻叹了声,低头舀起茶末,放到釜中。
红雪一脸懊恼地低下头,手不觉地摸了摸肚子,她怀孕有三个月了,但因为瘦的缘故,基本看不出来,就算她此刻不说,迟早也瞒不住。看许子阶这模样似乎并不是要和她说柳枝的事,就在红雪犹豫要不要再推迟些时日再说孩子的事,许子阶竟说了句让她大为吃惊的话。
“等过段时间,我们也把婚礼办了吧。”
他轻轻淡淡的一句话让红雪呆愣当场,她抬眸看向他,许子阶低着眸,在拨弄着炭火,红雪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因为太过于吃惊,她竟然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
红雪并不知晓,许子阶早知道她怀孕了的事,她喝的什么药,许子阶拿了她倒掉的药渣,叫人去询问大夫便知晓了。
许子阶对女人有时候虽是无情,但也不是个泯灭人性的人,红雪既然怀了他的孩子,他断然不可能做出让她打掉孩子的事,但是说实在,他对她的感情的确也还没有到要娶的地步。
因此虽然一早就知道,但他并没有马上做出决断,他考虑了很久,虽然有些不情愿,最终还是决定娶红雪为妻,这算是对她的补偿吧。
只是他现在还得应付柳枝那边,不能立即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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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刻值千金。
丫鬟送热水进来,白玉沈墨梳洗过后,该走的人都走了,卧室内再次只剩下两人。
白玉坐在梳妆台前梳头,沈墨就坐在一旁看着,待白玉梳完了头起身,沈墨跟着起身微笑走向她。
两人面对着面,沈墨目光灼热地凝望着她,修长如玉的手轻抚上她的腰,将她抱入怀中,他在她耳畔,呢喃低语道:“卿卿,给我生个女儿吧,像你一样的。”
白玉埋首于他结实的胸膛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听闻他的话,白玉微抬起眼眸,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目光迷离地娇笑道:“那你得努力耕耘了。”
沈墨怔了下,而后反应过来,目光不禁一沉,倾身在她耳畔,声音低沉道:“我的火已经点燃了。”
沈墨却微微伏身,将白玉打横抱起,在白玉惊讶的目光中,他柔声道:“我今晚会好好疼爱你的。”
言罢大步流星地径往床榻而去,将白玉放在床边,他伏低了身躯,半跪下来,正要替她褪去鞋袜。
白玉受宠若惊,这种事她哪里敢让身为父母官的沈墨给她做?她连忙俯身按住他的手臂,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卿卿,我发现你原来越来越容易害羞了。”沈墨失笑,眸中难掩揶揄之色。
白玉被他一激,顿时松开了手,她才不是害羞呢,她只是……只是……
在白玉还没找到话来反驳沈墨时,沈墨已经温柔地替她褪去鞋子和罗袜,紧接着她那秀美的玉足映入了他的眼帘,她的肌肤柔滑如脂,嫩白如玉。
沈墨心神一荡,不由自主地抬起她的玉足,在她光滑的足背上轻落一吻。
白玉正冥思苦想着要如何反驳沈墨,足背的温热触感拉回了她的神思,她低头一看,看着沈墨的唇正贴着她的足背,白玉身子僵了下,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
真没想到端方持重,温文尔雅的沈墨竟然有亲女人足背的嗜好……
沈墨闭着眼,裹着她足的大掌缓缓向上滑,而他依旧沉迷似地吻着她的足背,小腿,然后是膝盖。
她的小腿被他抱入了怀中,他一路向上,落下细碎温柔的吻。
白玉贝齿紧咬着下唇,身体紧绷着,在她以为要发生那样那样的事情时,沈墨却起了身。
白玉抬眸探究似地看向他,然而他脸上笑容温润,一副淡定从容,仿佛什么也没做过的模样。
“白玉,我们安歇吧。”
沈墨放下了床帐,与白玉一同上了床。
帐中绣褥暖被,麝兰馥郁,灯光被阻隔在外,显得幽昧难言。
沈墨缓缓倾身过去,亲吻白玉的眼睛,又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是她绯红的脸蛋,最后是柔软温香的唇,温柔怜爱的亲吻着。
“卿卿……”沈墨低唤,言罢,他牵着她的手缓缓至他的腰带上,意图已是十分明显。
白玉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手,然一想到他方才调侃她越来越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