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沈墨的关心,所以才指使这丫鬟往她房间放蛇,如今东窗事发,才让这丫鬟给她当了替罪羊。
然而沈墨又不在,这一切便只由她来主导。
李氏听闻白玉的话内心也是不满的,她女儿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就被她三言两语轻易的打发了?
“白玉姑娘,这次放蛇事件,我女儿险些被吓个半死,怎么能轻易就说“原谅”二字?更何况你这丫鬟怎么说也是个身份低贱的婢女,我女儿可是大人的客人啊,白玉姑娘,我看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不打个半死,是不知道后悔的。”李氏虽然神色还有些恭敬,然而语气禁不住抱怨起来。
小蕖闻言连忙苦苦求饶道:“姑娘,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玉看向李氏,黛眉微颦,像是在思考她的话,随即一脸愁容道:“李大娘,有所不知,这丫鬟原不是我的丫鬟,她是跟在大人身边的,大人自小就将她带着身边,从来不拿她当低贱的婢女,反而疼她疼得如同妹妹一般。大人也只是让她跟着我一段时间罢了,我可不敢擅自将她打个半死。不过,李大娘既如此说了,我一定会和大人说一下您的建议,将小蕖这丫头打个半死,好让程姑娘消消气。”
白玉一副态度真挚的模样,却令得程慧仪李氏两人面面相觑,两人只道小蕖是白玉的心腹丫鬟,白玉才拼命想要维护她,哪里晓得这丫鬟跟着沈墨的,又听她说沈墨疼她如同妹妹,李氏登时有些怕沈墨会怪罪,正要改口,却听得门外传来一道低沉中透着严肃的声音:“这是要将谁打个半死?”
白玉等人循声看去,只见沈墨领着林立,迈着大步伐踏过门槛,他长发高束,身上披着孔雀翎鹤氅,端得一副贵气逼人的气派,且眉眼间Jing神奕奕,唇边挂着温润柔和的浅笑。
沈墨目光看着坐在中间的白玉,与她视线胶合,他修眉几不可察地扬了下。
红雪要起身让座,沈墨示意她坐下,随即走向右边的位置,微撩衣摆,悠然坐下,摆明了是来旁听的。
程慧仪方才还在怨恼沈墨为何不来,内心,如今见他到来,心中不由一丝欣喜。
程慧仪柔柔地起身,与李氏要给沈墨行礼。
“不必多礼,坐下吧。”沈墨沉声道。
“大人怎么有空过来?”白玉微笑道,虽然是疑惑的话语,然而她内心实则算准他会来。
“午膳时间到了。”沈墨意有所指地微笑道。
在场其余人都不大明白其中的真正意思,除了白玉。
这男人是特地过来提醒她爽约了。
“你们这是想对小蕖这丫头动刑?”沈墨看着白玉,语气淡然道。
李氏程慧仪不禁感到不安起来,白玉便将事情头尾一一说给了沈墨听。
沈墨闻言,神色未变,依旧是深沉得令人捉摸不透。
程慧仪心念一动,连忙道:“我看这丫鬟看起来挺纯朴的,应该不会做出这种Yin毒的事来,或许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才一时错了主意吧。”
一旁的红雪闻言看向程慧仪,唇边不禁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来,她脸上一副毫无心机的纯洁模样,实则不过是为了讨好沈墨,和将脏水泼到白玉身上。
“程姑娘的言下之意是指此事是白玉指使的吧。”
红雪好心地帮她道出她心底的想法。
而此言一出,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底下的丫鬟仆妇们确定了下眼神,都将头埋低起来。
程慧仪也因红雪的直白感到了一丝尴尬,虽然心里是如此想的,但是她可不能承认,她羞红着脸道:“我……我没这个意思。”
白玉不高兴地看向红雪,“红雪,你莫要曲解了程姑娘的意思,程姑娘怎么会觉得是我要将蛇放到她的房间,故意吓唬她呢?”
程慧仪还没说话,红雪却不客气地说道:“或许是程姑娘觉得你嫉妒她吧?”
“……”程慧仪有些吃惊,这红雪竟然知晓她的内心想法,而且还替她说了出来。
白玉愕了一下,反驳道:“红雪,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嫉妒程姑娘?”
红雪冷笑一声,道:“因为大人最近对程姑娘颇多关心,你便嫉妒程姑娘,担心程姑娘抢走大人,所以才会让小蕖放蛇吓唬程姑娘吧?但其实大人和程姑娘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是你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了。”
沈墨显然没想到红雪会突然扯到他头上,脸色颇有些不好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从容模样。
红雪白玉你一言我一句的,根本没有程慧仪和李氏说话的份,然而红雪每一句竟然都替程慧仪说了她想说的话。
这种情况却令程慧仪感到莫名,红雪和白玉两人关系明明关系很好,为什么反过来替她说话,指责白玉的不是?
或许是这两人闹翻了,这么想着,程慧仪暗暗窃喜,也静默不语,等着白玉出丑。
白玉被逼得慌了神,紧张地看向沈墨,解释道:“大人,我真的没有陷害程姑娘,我没有嫉妒程姑娘,你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