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主动和好吧,那夜之事的确是她不对,伤了他的面子自尊,今日也是,她在李氏面前伤了他作为官员的颜面,他现在没有与她计较,是他大人有大量,其实他也没做错什么,他不是自愿跟着程慧仪回去的,而且又都是程慧仪主动,他没回应人家,也没有酒后失态,他是个守礼君子。
沈墨素喜洁净,衣服上沾有烤rou的味道,他略觉不适,便转进屏风内,换了一身衣裳。
白玉坐在榻上,看着屏风里的修长身影,轻声问道:“沈墨,你今日为何独自一人去酒楼里喝酒?”
里面的身影微顿了下,随即又继续动作,里面传来他低柔清润的声音,“想喝便喝了。”
白玉觉得这解释很勉强,有些不相信。
不多时,沈墨自屏风转出,他已经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看到她安静地坐在榻上,眼波一转,恰好向他看过来。
沈墨微一迟疑,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旁,白玉侧转了身,面对他,手肘靠在榻几上,将身子一歪,掌心托着香腮儿看他。
白玉目光真诚地看着他:“你可是在生我的气,气我没给你留面子。”
沈墨也深深地看向她,摇了摇头,他在意的并不是此事,他在意的是她的心到底是不是完全的属于自己,经过了最初的恐慌与难受后,他如今已冷静了许多,他觉得自己也许是误会了白玉。
他方才问了小蕖知不知晓白玉今日的行踪,小蕖说她去给人送了饺子。
或许白玉只是单纯的好意而已,是他太害怕她变心,所以才会小题大作,就如同他与程慧仪,尽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他与程慧仪什么都没发生,但白玉却误会了他。
这是因为她在乎他的表现。
沈墨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她。以己度人,如果白玉今日没来,而事后她问起的话,他一定会对她坦诚相告。
念及此,沈墨试探性地问:“你今日去了哪里?”
她如果对他坦诚,那么他一定会相信她。
然而她没有,她只是随口回答:“没去哪里。”沈墨注意到她目光闪烁,暗藏一丝心虚之色,沈墨心微微一沉。如果真没什么,她为什么不肯说实话?
白玉却以为沈墨知晓她去请了大夫。
沈墨一想到桑落看白玉的那种神色,心里就不舒服得很,那男人绝对是觊觎白玉。
那男人年纪轻轻,却身手了得,容貌又好,是女子会喜欢的那种类型,沈墨觉得再如此下去,白玉会被桑落抢走,如此想着,心再次感觉慌乱起来,他试图用商量的口吻道:“白玉,你不要学武了。”
白玉愣了下,觉得他这人真是反复无常,他之前不是同意了么,还说任由她做主,怎么事情又拐回了原点,白玉没有直接拒绝,尽量耐着心道:“你为什么突然又不愿意让我学武了?”
他要怎么回答?说他怕她喜欢上桑落?怕她被桑落抢走?这种话他说不出口,沈墨心烦意乱道:“如果我说,我不让呢。”
这就幼稚过分了。白玉一扭头,不看他,直接干脆道:“我要学。”
“看着我说话。”沈墨生气了,语气也冷硬下来,“你为什么一定要学武?”
白玉心里也不高兴,斜了他一眼,“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在官场中勾心斗角,争权夺位?”
沈墨冷声道:“这不一样。”
“这就是一样。”白玉尽量维持心平气和道:“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追求,你不能干涉我想要去做的事。”
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沈墨蹙眉道:“你是个女人!”
白玉愕了下,声音变得有些冰冷,“女人怎么了?你瞧不起女人?难不成女人就只该待在家一心一意的相夫教子?就得只围绕着自己的丈夫转?”
沈墨自知失言,他伸手抚了抚额头,烦躁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墨稳了稳情绪,声音柔和了几分,“如果我一直与程慧仪单独相处,你乐意?”
“你们两人为什么要单独相处?”白玉话刚说完,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他这是醋意又起了,“可是我和桑落一起是为了学武啊,又不是故意单独相处,而且小蕖也会在一旁,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沈墨心里犯堵,目光紧盯着她,长久的沉默后,他无奈道:“罢了,先不谈此事了。”
沈墨觉得两人再谈下去只会闹得不欢而散,他不想失去她,只能忍住心头那崩溃的感觉。
白玉觉得他的脸色很不好,像是再强忍着某种冲动,白玉亦不希望再发生像之前那样的事,不如彼此先冷静一下,“那就不谈了,你早些休息吧。”
沈墨语气轻淡道:“嗯,你回屋吧,早些休息。”
白玉见他没挽留自己,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感,但也没多想,起身出去了。
第125章 别跟他了,改跟我吧。……
十一月初七,宜畋猎。
衙门外,早停着一行轿马,前头两匹高头大马,两旁仪仗随从,端得官府排场,威风凛凛,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