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下车了！下车了！」
司机大喊了几声，车厢里所有人登时醒过来。原来自己竟然睡在Nick的腹部上去。我尴尬地起来，晓得自己这样睡在人家腹上太过份了。怎料Nick笑着说：「嘻嘻．．你脸上有颗钮扣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晓得自己枕在他衣服上的钮扣，弄了个钮扣痕迹，腼腆地笑着。添哥晓得自己的职责，走过来要我跟着他，向我解说他们一切的安排与待会儿的过程。
「我们会先到机场地面，拍摄地勤组的，然後会到机场里面。他们安排了飞机，到时候是拍摄货运组、跟膳食组的，最後才到飞机上拍摄。我们希望能在中午前拍好地勤跟货运甚麽的，吃过午饭後，开始在机上拍头等机舱、商务跟经济客位，到时候会飞到香港上空拍摄啊。」
我一直听着添哥解说，不明白的向他问起来，才晓得拍摄这大型广告花费的人力、预算。我只是一直在旁观看，留意Nick跟Brad 两人怎去运用摄影灯光。不过航空公司方面派来的人员似乎也是高层的。远远看到他们谈着的时候，气氛一度有点紧张似的。还看到那几位高层跟Nick一起向我这边看过来，我觉得有点奇怪，难道他们不许年纪较轻的在场观察麽？其中一位肥胖的女人，还抓着眼镜框，看甚麽似的看着我，活像个凶巴巴的小学校长，刚捉拿了个顽皮学生似的。不会不许我在场吧？可他们为啥又发我一个牌子，挂在衬衣上啊？
Nick跟那胖女人说了几句，突然向我招手。我这刻才怕起来，不是有甚麽事要发生吧？
「挺好啊！挺好啊！」
我越走近，越听到那胖女人後面二三个中年男人说甚麽挺好的。Nick搂着我肩说：
「Rhys。看你愿不愿意帮帮忙？你听听这位黎太太说。」
我两眼瞪圆，还没发问，那胖女人一脸高层人员的嘴脸，说：
「小朋友。情况是这样的。本来我们约了好几位模特儿拍摄，可今早他们公司的负责人通知，有一位小朋友病倒了，不能来拍摄。我们临急无法找到个合用的人选，也不能因为这样耽误了拍摄时间。不过，我刚才看到你长的挺标致，透过Nick介绍才晓得你是见习生。你可愿意帮个忙，暂时顶替做个模特儿？薪水方面我们按规定的时薪发给你。你同不同意？」
这下子我真是目瞪口呆了，原本是来学习，反而变成个模特儿，那会不会跟公司派我来的原意有出入啊？要是Roger问起来，我怎交待？我礼貌地说要先跟摄影师谈谈，便抓了Nick往一旁说出我的问题。
「你本来就是来学习的嘛，又没有给你安排任何工作，干吗担心？老实说，他们工资照给你发，也算公平，不是讨我们便宜了。愿不愿意，你自己决定吧。不过，他们是公司的顾客，你得想想为自己还是公司的利益着想啊。」
Nick这样说，分明就是想我顺应他们的要求。我还是怕犯错，抓着Nick说：
「那如果我接受，会不会抵触了我跟影楼的合约啊？Nick哥哥。我决定不来，我怕犯了错也不晓得。不如你替我问问Roger吧？」
终於在Roger同意下，我无奈地接受他们的邀请，竟然变成了个小模特儿。那个胖女人听到後，如释重负似的笑着说：
「那太好了！阿Kent。你跟他尽快签一份合约，解释合约内容，下午就可以用他了。」
胖女人连感谢也没说一句，抓着Nick说起跟着要拍摄的事。我随着那个叫阿Kent的中年男人，走到地下食堂，他一面向我讲解合约内容，有些我觉得挺不合理的，忍不住问：
「甚麽叫『必须遵从公司负责人的要求拍摄』啊？这句写的很含糊啊。」
「哦。你别误会。这只是对一般拍摄时，碰上有些模特儿不合作而写的。有些模特儿不愿化妆，或者不守时、不合作，也不愿意跟随我们的指示．．．．我们只是拍摄航空公司的形象，不会无缘无故要求模特儿拍些不合理的照片，你尽可放心吧。」
我再问了几条问题，那个中年男人都是含糊其词的解答，要不是影楼的顾客，我肯定不会签这份合约，又要拿我的身份证，银行户口甚麽的，虽然晓得是发薪的需要，总觉得那些条文写的不明不白。
午饭过後，本来应该跟着一伙同事工作学习，被那胖女人抓着，预先上了飞机。看到有位男化妆师正在替一位外藉男生跟一位中国藉的女生上妆。後面的还有几位年纪更大的中外人事，身穿毕挺西装在等候。
那胖女人向那化妆师说：
「阿勤。你待会儿替这位小朋友上个薄妆，别太夸张啊。」
「现在是甚麽年代，还化的浓妆艳抹，我阿勤还能在这行头讨饭吃啊？哈哈哈．．我会了。Madam Sue。」
那位阿勤看了看我，又说：
「我看这位小朋友不用上妆了，红唇齿白，已经够了。小朋友天真烂漫才对，实不应该上妆。」
「他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