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王阳天刚回到家,时间是下午六时,踏入秋天,太阳下山的时间提早了,天色已经有点黑,打开家门,不再是以前独居时的一片漆黑,一星期总有几天,当回到家的时候,总会看到元睿宏笑笑的跟自己打招呼,叫自己一声「天哥」甚麽的。
元睿宏也已经住进来快两个月了。
自从帮元睿宏向杨家佑借了三十万後,虽然杨家佑说了不用王阳天特别再去做甚麽,只要保持现状,有需要时跟杨家佑找来的不同男生做做爱就可以,而杨家佑也完全不知道元睿宏的存在,所以元睿宏事实上根本既不用像那些男生一样被玩,也不用拍甚麽录影带,王阳天算是全部帮他摃了,而元睿宏却一直以为自己需要拍录影带,原因是王阳天并没有跟元睿宏澄清「已经不用了」,这两个月以来,王阳天偶尔会想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利用这个误会吃了元睿宏,但每次想到这样子实在太不君子的时候,他就会打消念头。元睿宏的妈妈跟妹妹暂时住在某位姐妹的家乡,非常安全,元睿宏也已经把三十万还给高利贷了,只是因为不想再给那不长进的爸爸找到,所以大家也没有再回到那个家,打算再过一阵子才找另一个住处。
这两个月以来,王阳天跟元睿宏相处得不错,总是会一起吃晚饭,元睿宏出乎意料的会做菜,他说是因为平常妈妈都要很晚才下班,所以都会做饭跟妹妹一起吃,有时候,王阳天看着只穿着背心跟篮球裤的元睿宏在厨房忙的时候,总不免心想:「这世上怎会有这麽好的男生呀?」然後,又总会想到这家伙是直男,多可惜。
正是因为太难得到,所以才更加想得到。
至於杨家佑,奇怪的是开学後这两个月以来都没有再要求过王阳天去做爱,有一次王阳天甚至开玩笑问说「你最近很忙喔」,杨家佑也只是不以为然的逃避话题,王阳天搞不懂,杨家佑平常为人温和又亲切,但却会把自己喜欢但得不到的排球队长调教成一只狗奴,还尿在他身体里,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为什麽喜欢一个人又会忍心做出这种事呢?王阳天对这其实很反感,但除此之外,在办公室的杨家佑却又真的斯文又讨喜,矛盾的人。
吃完晚饭,王阳天就在沙发上想这些有的没的,让元睿宏像新婚妻子一样照顾起居,刚收拾好饭桌的元睿宏坐到王阳天身旁;元睿宏不是念王阳天工作的那家大学,但好歹也是该大学的出名科系,可见元睿宏虽然爱运动,但也不是一个笨蛋。「天哥,你们学校的学生也快考试了吧?」他用衣服下摆擦擦眼镜,王阳天发现他只有在家里的时候才会戴眼镜,可能平常都戴隐形眼镜吧。
「对呀,怎麽了?有不懂的地方?」
「没有呀……」元睿宏有点支吾以对。「我在想考试这段时间,可不可以减少兼职时数……」
「减呀,为什麽不减,念书才是最重要吧?」
「但,那我今个月就没那麽多钱还你了……」
这两个月元睿宏都有还钱给王阳天,虽然数目不多,但王阳天知道他已经尽力了,其实以他这还钱速度,真的不知道要还到何年何月,王阳天这两个月以来都是每月还三千多给杨家佑,他相信元睿宏这小子不会赖帐,当然也是因为他心底真的觉得元睿宏是一个好孩子。「没关系呀,我朋友又没有追。」
「但……」
「说啦,怎麽了?」
「我借了钱以後,每个月都还这麽少钱,而且不是说要……要……拍吗?我甚麽都没做会不会让你难做?」
王阳天坏笑搂着元睿宏脖子问:「你这小子很想拍那种录影带吗?」
「没有啦!」元睿宏马上挣脱,脸都红了。
「说真的,你不怕喔?跟男人耶。」王阳天尝试刺探一下。
「嗯……怕就不用拍吗?」
王阳天倒没想过这小子这麽「尽责」。「要不要练习一下?」说罢,马上坐近到元睿宏身边,一手搭着他的肩。
「练习?」元睿宏只是怔怔的看着王阳天,眼神透露了思想保守、不喜欢被看到身体的直男对於跟同性接触的抗拒感,王阳天相信他应该真的不喜欢这种行为,但责任感极强的他应该会因为王阳天帮他还债、收留他而稍为安心,他的眼神正正透露出这种矛盾的冲突。
「阿元,别怕,来。」王阳天坐正後拍了拍自己大腿。「我们甚麽都不脱,你试试坐上来。」
元睿宏看了看王阳天的脸,再看看他平常在家常穿的短裤,还有那双跟女人绝对不一样的、充满肌rou线条和腿毛的双脚,想了想,然後站了起来,穿着背心跟篮球裤的他跨坐在王阳天大腿上,但二人身体离得很开,而当他一坐下,王阳天的大腿马上感受到这个自己心目中的优菜那双平常惯於运动的大腿到底有多结实,也嗅到他身上跟自己一样的沐浴ru的气味,内心深处某个角落顿时痒了起来。
王阳天笑了笑,伸手环住了元睿宏的腰,尝试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充满温柔感。「来,别怕,坐近点。」
於是,两人的距离变得非常接近,元睿宏当然不敢整个人